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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魂天平的逆向回溯在最初是由于神明朝着相反的方向为之拨动了一下,但后续的回溯其本质的缘由是灵魂生命升维后对【念】的自行补完。

这种补完趋于概念侧,所以才能抹除掉那份燃烧的决绝。

苏青安当天想与苏暮汐共联记忆的计划被迫失败了,那些记忆被真切以概念的形式烧了干净,便是与之共联也只能得到一片大规模的空白。

即使只是用口口相传的形式进行一个一个的问答,未曾回溯的相关记忆也会在不久后便趋于淡泊,逐步剥落,像是患了阿斯海默症的老人。

实际上在将这个问题脱口而出的瞬间,少年便陷入了沉默,他不得不怀疑自己是不是反复问过这个问题。

苏暮汐在脑壳里算了算,这是小苏在长达十七天天内第八次问这个问题了,她像是照顾着老父亲的小棉袄,对这个数字撇开不言,只是乖巧的回答道:

“小苏把伏羲斩至沉眠后,你遗留在对方身上的坐标也被Mei博士她们找到了,听说她和梅比乌斯博士联手,将原先用普罗米修斯计算出的计划进行了二次修正,准备开始正式实施。”

“后面我就不知道啦,可能没能开始就直接被重启了也说不定。”

苏青安对Mei的记忆有些模糊不清,但大约能记得起来很多轮廓。

对比起来,关于梅比乌斯的记忆就分外深刻,可能是因为两人之间不算多熟,根据他对两人的印象来看,联手后恐怕目标不会是单纯的延缓伏羲的沉眠,可能会试图进行一些很大胆布局也说不定。

毕竟和崩坏神这种一直不显于世的不同,伏羲的初生缘由就与上个纪元的人类们有着息息相关的联系。

她虽然无于伦比的强大,但却非彻底神秘未知。

苏青安幽幽道:

“她们不会想把伏羲变成人类的兵器吧。”

这是一个极为疯狂却由于对方人类意识集合体的本质,从而并非绝无可能的计划。

可能是由于之前的合作,姑且让自己与之间多少有了几分默契的缘故,他总觉得这是梅比乌斯能想出来的操作。

白雀儿啄着自己的绒羽,无辜的说道:

“我之前说的那些还都是小符去问了才知道的,但此后的便一无所知了。”

“但就算像小苏你说的那样,博士们有这样的野心,可大抵还是为了不辜负你的牺牲,准备了更为稳妥的第二套方案吧。”

“毕竟涉及全人类的未来呢。”

“按照我们对崩坏的理解,伏羲比终焉更加危险,我们都知道后者让上个纪元失败了,可还是能留下传承至后世的薪火。”

“而如果任由伏羲苏醒,她会直接消弭所有人类的灵魂,火种计划将直接停摆百分之九十,我们如今所处的纪元也会无法诞生,本征世界随着伏羲的离开,也会被判断成失败品,剥落至量子之海,化为一枚终将衰亡的世界泡。”

苏青安沉默地撸着她的脑壳,他从对方流畅到毫无思考的回答当中,理解了自己并不是第一次问这个问题。

因为小汐回答这种问题时基本都是呆呆的,说话也慢吞吞——因为在照着记录里的信息慢慢念——哪里有反应这么便捷的时候。

他一时之间只觉得有种被小孩子努力照顾着的微妙触感,有点丢人又有点温暖。

而李师师的悲鸣则打破了这一温馨的画卷,只见原先还能悠然舒展着优美曲线练着桩功与炁决的少女,不知何时褪尽了原先的优雅,正在被身穿黑衣手持木剑的江溶月追着乱跑,衣衫上有几处已然被无形无色的剑气撕裂,实在很是狼狈。

李师师刚跨步跃至山石的侧面,便窥见锋利至极的剑气在自己原先的方向,如切豆腐一般,顺斩在了障碍物的边角,制造出让人极为心惊胆战的光滑切口。

她看似可怜兮兮的蜷缩在角落,腰肢却在瞬间如被绷直又松开的弓弦至此弹射而起,像是猫儿般轻盈地落在了另一处地界,顺带拾起了地上那把用来锻炼劲道的大枪。

少女心虚地望着那处彻底被用木剑斩得灰飞烟灭的画面,只觉得浑身战栗,回看过在这几天被拽过来当工具人用来“陪练”的江溶月,试图冷静分析:

“那个,这个训练应该是在傍晚吧?”

江溶月沉默不语,她骨节分明的手指缓缓拂过木剑的刃面,尘屑在这个过程当中纷舞万千。

而这种不说话也不马上动手,就只是在用天地之炁在安安静静磨出更为冷彻锋口的举措,给予着极为恐怖的压迫力。

不过从人生经历来看,江小姐一直是位狠人。

苏青安让她过来帮忙训练,等于是让人收着力来进行本色演出。

有那么一瞬间,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李师师想要跑回镇安坊当鸵鸟。

嗯,可惜当不得。

这场惨无人道的训练大概维系了没多久,在杀意如大风吹拂的攻势下,身躯娇软的小姑娘坚持了八分钟就被江溶月整得体力告罄,中间还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下一秒就会真的结束人生。

苏青安用天地之炁将这只趴在地上的美人搬回了静室,顺带着让对方自己用瓷碗里的药膏均匀的抹在全身上下,用劲力调节痉挛的肌肉加快吸收,中间还拒绝了某人要自己帮忙涂药膏的请求。

李师师每次进这座房间都能感知到行走天下的悲苦,她在温凉的玉质大床上翻着身子,自然地瘪着唇瓣,抱怨道:

“呜呜呜,苏苏,你为什么只是看着呀。”

“我刚才就差点被溶月打得生活不能自理了。”

“那孩子真是不管怎么求饶都不肯放水啊。”

少年淡淡道:

“师师姐,你的经历和天赋都使得你不存在天生的敏锐危机感。”

“但让溶月多来几次类似的伏击和刺杀,你以后就会慢慢习惯了。”

“所以溶月今天才会提早来陪你训练,以后她什么时候上班就看她自己的心情了。”

李师师闻言,顿时胆战心惊:

“……哪怕是在吃饭的时候?”

苏青安替着她梳理了一下缭乱的发丝,顺便劲力纠错了对方按摩自己的错误方式,安慰说道:

“倒也没有这么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