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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玄听完有些后怕:

“这么说,赤鸢你和苏苏其实在里面就待了几个时辰?连一天都没到外界就过去了五年?”

她觉得这个时间的流速差实在是有些不讲道理且离谱:

“那你们要是真待个十天半月的,是不是真能把我重新拖到没电啊。”

“怪不得走前的时候说时间不确定呢,【异闻带】什么的也太可怕了。”

苏青安有些心虚,理论上没有自己这档子事就不会发生,尤其是作为罪魁祸首的他也不能完全确认是否还有其他的【异闻带】存在。

如果存在,那为了杜绝伏羲的诞生可能,无论如何都要将之消灭。

其实问题还是在于这次的【异闻带】背后所引申出的扭曲历史过于特殊了,硬生生让一道体积颇大的世界泡以及一道量子之海的支流融入了本征世界,否则完全不会这么棘手。

这次事件如果抛却掉时间流速的问题,两人将之拔除的过程当中其实也没遇到多少困难的事情,真正意义上耗费的时间也不到一天。

实际情况上,对全盛时期的符华和残血但还是很强的苏青安而言,这个世界确实也无法给予太多难题。

哪怕是对于崩坏意识来说,捡柿子挑软的捏这个道理也并非不会懂,一如当初伏羲一来,祂便马上跑路一个道理。

虚数之树上的叶子世界何其繁多,何必逮着一只硬苦头摁啃?这已经超过清道夫的权限范围之外。

苏青安在回答完对方的问题后,开始反过来对着小玄问询起诸多五年来的事项。

哪怕两人都能在用各自的手段得知很多外界的信息,可是必然有很多事情是外界所不知晓,只有小玄这位参与者才能知道的东西。

而两位当事人昨天又是那样的状态,总归不好多问。

毕竟在江溶月和李师师的视角里,创立【朝仙】完全就是独断的个人行为,并没有经过赤鸢仙人的首肯,便是做的再好,势力发展再优秀,也并非是值得夸赞的事情,反而可能是会被做责问的地方。

故而这两人一个比一个心虚,几乎是提都不提这些,饭桌上也只愿说一说无关乎【朝仙】的见闻和出游时的感想。

虽然这些苏青安和符华也不是不愿意听,但相较之下,还是其余的东西比较诱人。

很显然,小玄对此就毫无顾虑可言,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地将两人遮遮掩掩的东西如竹筒倒豆子般一次性说了出来。

比如李师师说是要走遍神州,可真当去旅游以后却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是一个隐性路痴,天生方向感极差,每次都要依靠小玄来定位,否则总能偏移自己最初的目标来到奇奇怪怪的地方。

比如江溶月是一个放在上个纪元也极为恐怖的加班狂魔,基本一天有18个小时都在处理关于【朝仙】的各种工作,在人手不够的时候还恳求过自己来当会计,在门内的声望极高,号称是算无遗漏到能够胜天半子的女人。

故而在她离开之后,便是留下了极为多的资料和未来路线,都依旧引起了门内的一阵哗然和气势低落,乃至核心人员的恐慌不安。

后续是李师师这个表面上的门内武力担当,被包装起来的【一剑沉江】出来稳定了一下人心,并给出了一个江溶月消失的理由。

——门主为了【朝仙】的发展使用了禁忌的术法一次性窥探了诸多关于【朝仙】的未来,由此受到了重创目前正在养病当中,并且此生无法再动用演天术这般手段,彻底回归凡俗。

最后一句话显然包藏私心。

那时候的李师师大概已经猜出江溶月的【预知未来】究竟要付出一些代价,当时就决定堵死这个人以后乱来的后路,也顺势破除了这个门主给予【朝仙】的强烈安全感与无需自己思考的怠惰氛围。

对于【朝仙】这个势力来说,江溶月消失的这两年与掩饰她失踪这个说辞,某种意义上刺激了门内的成员,让风气发生了改变,使得让这个组织蜕变到如今能自行运转的地步。

至此她依旧是门主,却不用再承担以往那般如滚雪球般被赋予强烈期待的重担,从这方面看,这一次重生倒是有些金蝉脱壳的意思。

小玄显然对李师师将自己忘记这件事情十分记仇,开始不断说这个小姑娘自己踏出江湖的种种糗事,听的苏青安就很想记笔记。

自从烛九阴那次事件彻底发酵以后,李师师每次出门都很是小心翼翼,完全不敢叫人知道自己是那个天下第一,这个人对自己的实力很有逼数,生怕有个实力不弱的愣头青上来说一声请赐教,然后被穿了帮。

故此,这个江溶月想让之游历变得顺利的名声,反倒成为了一种叫人感到压力极大的累赘。

因为李师师觉得【天下第一】,【一剑沉江】这种江湖诨号难听得紧,完全不符合她的美学,甚至会戳中她心底的尬点。

少女每次在不得不和人应酬的时候,表面高冷,脚趾却都快忍不住打架,长久要保持极端羞耻的状态,偏偏必须得撑起这个花架子的场面,不能流露出分毫破绽,让旁边的小玄看得忍不住一直笑。

久而久之,她对这个名号倒是趋于麻木。

但谁都知道江湖人最喜欢给人取雅号,李师师不仅是天下第一,还是曾经名满京城的花魁,属于难得一见的美人。

她要是一直待在朝仙城或是太虚山也就罢了,可偏生这个人又喜欢去到处逛,那就不得不品尝一下各自江湖圈子另外取的一堆雅号质量如何,简直人生折磨。

可在知晓详情的旁人看来,就除却哈哈哈之外,就只想笑了。

少年忍不住想,这个时候奥托以前的做法就很值得提倡,李师师昨天经历的叫什么社死现场?

他以前和符华走出魔都火车站看到的满城广告和红色横幅才是真正的社死现场,纯度完全就不是一个级别,哪怕至今都会在回忆的某个角落彰显出鲜明的存在感。

而到了现在,苏青安对奥托的看法成分还是很复杂,其实仔细算起来两人没仇,后者只是陈述了九幽之下有可能存在的危机,而前者只是顺着内心不好的预感前去罢了。

没有逼迫也没有诱导。

九幽遗迹与蚩尤本身都并不是人工的安排。

即使是那通打断了表白的电话也是由于符华身负着A级女武神的职位,又恰巧是距离琼华市不远,在这个辐射范围内的女武神都会受到指令,这也并非针对。

那位天命的大主教或许在彼时确实心中有所算计,可苏青安相信关于九幽的任务,他并未动什么手脚,除却选择了旁观之外,并无值得细究的地方,反倒是还免费赠送了一套仿制的弑神装甲。

但想来从符华的视角来看,这个人想来就很可恶。

否则,苏青安觉得华也不会这么快就生出要建造势力的念头。

可估计以赤鸢的性子也不会对这个条世界线的奥托进行报复。

哪怕这个人某种意义上是反派角色,但没了奥托就没了天命这个能统合起整个世界的大型抗崩坏组织。

而在苏青安并不愿意担任这个角色的前提下,对于这个时代,他的存在必不可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