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涉及到两条升维之路交织上升,谁也不清楚是否会演变成螺旋式进化的诡异事态。
在以往的时候,选择不断吞吃妖魔满足升维之路的本能,其本质的理由是为了牵制末那识,也是为了在没有黑渊白花赋予长生的前提条件下,谋求另一条抵达这个结果的出路。
换言之,苏青安本人对升维也好,对变强也罢,其实并无执念。
除非再遇到伏羲那种不讲道理的存在,否则他一直保持在只能用【圣痕】的状态也足够无敌,又为何要冒着风险去走至理论上存在的另一重境界?
只要在那个过程当中,原本的理论出现了一些意外,让【神国】无法彻底约束羽化态的合道状态,那结果就是惨淡的失败。
理论上获得了管理员权限,能自主按下重启按钮的苏青安确实还有着这个看似保险的后手。
可谁知道是否会呈现出螺旋式进化的诡异意外?
当初在参加基因改造兼定向计划的时候,他也没想到会直接走到升维的层次。
人很难去预料很多事情的发生,便是末那识的直感有时候也会由于涉及太高的级别,反而在某种意义上变得不准。
苏青安没有冒险的理由,尤其是在自己妻子本身也足够力敌崩坏目前最强敌人的前提下,他不存在那种一定要去为了变强而变强,为了升维而升维的道理。
少女缓慢的起身,她正对着他,对织物之下的妙曼春色毫无遮蔽的意思,就这样坦然的与之相拥,贴敷着对方的身躯,轻声道:
“你不想试试看吗?”
“升维的欲望,对你的灵魂和身躯来说,应该是常人持有繁殖欲望亿万倍数,那是人类所难以触及的,涉及到更深邃更本质的一场进化。”
“无论是你到时接近圆满的基因,还是逐步恢复完全的末那识本身,都会促使着你迈出那最后一步,也许彼时无关乎你本人的意愿,这种本能的渴求,便会自行突破着那道枷锁。”
苏青安闻言,却是提及了与之无关的话题:
“华,人类在恋爱的时候,会分泌很多关于爱的激素,其中会让人觉得心动喜爱,产生愉悦的激素叫苯基乙胺。”
“这种激素会使你迫切的想和对方在一起,烘托出爱情的滋味,但苯基乙胺的浓度最高期只有六个月到四年的时间,对于人类来说,这就是一次恋爱的时长。”
少年轻抚她光洁如玉的背脊,翘起唇瓣,回应道:
“人类的天性与基因都代表了这份自私避无可避。”
“我想,在我还在没进行实验前,即使有机会遇到这份倦怠,也会认真经营我们之间的感情。”
“而在那场实验和战争过后,除却这具外壳,我的本质不再是人类,我是不受人体制约,仅遵从于自我喜好与选择的灵魂生命。”
“所以对我来说,能和你在一起,比什么都更重要。”
“如果说拒绝进一步的升维是违抗着本能里的欲望,那对我而言,进行升维也是在违背着灵魂里内的欲望。”
苏青安还没来得及说出更腻人的话语,便失去了说话的权利。
少女用指尖抹去唇周刚刚沾染的云津,手臂环住了对方的身躯,瞳里的雾气朦胧,似水墨画描绘出的远山,透着妩媚与澈然。
此刻这道客厅的模样,正回归成最初的液态魂钢,遵从着女主人的意识转为私密的卧室,与其余的房间隔绝了开来……
4.苏青安渴望升维,朝仙大学。
苏青安渴望升维。
至少在昨天午后与妻子在床榻上弄至清晨之后,现在的他确实有着强烈升维的欲望。
虽然睡不过对方是预料之内的事情,毕竟自己的身体素养比起之前并无变化,有着一道难以突破的枷锁,妻子却叠加了冕下版本的自己,和她原本自身的躯壳强度都不再是一个级别。
在这种前提下,符华继续和并未变化的苏青安进行生殖行为,自然会呈现出一边倒的趋势。
不如说,能手撕行星的身躯如何与凡人进行交/合都是颇为微妙的事情。
——苏青安有理由怀疑对方在那个过程中用置换的能力,封存了一部分自身的常态。
但无论如何,身为一个拥有正常自尊心的男性,在真当意识到完全睡不过伴侣之后,依旧难免会诞生出一点难言的挫败感。
可自己的妻子之所以会产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又要完全归结于他自己的身上,哪怕对方身段的成长确实很符合男人的欲求,可连这一点成为了交配期间加重弱势砝码的要素。
即使再度复刻灵魂共振,也只能迎来对方满是雾气的眼眸,和用唇瓣啃噬着锁骨,发出闷哼等等一系列叫人酥麻入骨的细腻动作,从而加速着溃不成军的速率,迎来欢愉的败北。
苏青安止住思绪,他抿了抿红肿的唇瓣,清冷的脸蛋在晕开的光线间,被描绘出清晰的轮廓,侧首望向窗外。
风打着旋儿摇曳着梧桐,假山和流水在正午的太阳间反射着细碎的光弧,越过青瓦红木的远方是蔚蓝的天穹,浮动的**如适宜的淡妆,衬得天气格外明媚。
而伴随着不再约束末那识的感应范围后,城内的烟火气与和谐的氛围,都以喧嚣却又温暖的姿态落入耳畔,一如当初于朝仙城大婚时所体会到的温暖,让稍有郁闷的情绪都得以舒缓。
这个世界线,正是自己所想要的未来。
但没让他的心情轻松多久,一直睡在旁侧,整道娇躯都如白羊般剥干净的少女在半睡半醒间贴敷着背脊,压出惑人而夸张的半圆弧度。
苏青安优秀的感知力能清晰察觉到身后的致命柔软,那一如在神州景迈山之上,沾染着晨间露水的茶苞,用肌肤感触便能理解相应的软嫩,身躯的各种感官都会捕捉着相应的所有细节。
而一旦食髓知味,类似的完整体验便会叫人流连忘返,肌肉记忆将逐步深入灵魂和意识,最终宛若巴甫洛夫的狗,只要闻到属于茶苞的清新甜香,便会涌动出相应的情绪和动作。
他沉默的掀开被子,垂眸望向其内的景致。
那是一只修长的纤手,分明的骨节,淡青色的脉络,顺着望下看是修剪整齐的圆润指甲,之上透着靓丽的淡粉,与白皙肌肤互相衬应,又与手指流畅舒展的雅致动作,反差出颓靡的意味。
仙人轻柔地咬了口少年的耳垂,云津沾染着肌肤,将之濡湿,好似一枚羽毛轻抚在整个人的神经脉络,刺激出悚然而舒畅的酥麻。
她收拢着漂亮的手指,眼眸半睁间,曲卷的睫绒透着慵懒,晶莹粉嫩的唇瓣翕动,漫不经心的贴合在对方的耳廓背面,低语出迷糊而沙哑的声线:
“还要吗?”
苏青安沉默地拽住她的手掌,将对方的两只皓腕交叠着按在床榻上,让洁白的床单泛起暧昧的褶皱,遂而垂下眼眸,俯视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