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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为了掌控到足够的数据,使得届时不容易发生意外事件,他正在随即借助自己的部分血肉延伸出各种不同类型的人类躯壳,拿来当作权能结晶的试验品。

虽然理论上灵魂殿堂便是独立的一道时空轴,无论多漫长难解的谜题都能通过拉长岁月来进行推演,但被封禁了完整羽化态的他暂且没办法主动对时空轴进行准确的干涉。

所以像这样别开生面的权能用法,确实需要一阵不短的时间。

毕竟无论是给学生们褪去体内的崩坏侵蚀,还是在圣痕移植实验当中借此加强两者之间的适应性,以抵达寿命没有影响,正面效果放到最大的结果,黑渊白花所要在其中进行的精度都难以度量。

苏青安能单独对一个人使用,也能一次性给大规模的人群使用,但那都是基于末那识的扫描与辨识,再配合对神之键的极高精度操控,可以肆意的并行操作。

这个过程需要一次性消亡掉所有被崩坏能侵蚀的部分,再借助没被侵蚀的部分血肉为蓝本进行复现回溯,完成一次生死轮回,接受馈赠的人在这个过程当中灵魂图谱都会有所律动,多汲取一分源自另一个维度的灵魂物质,从而意志都受到了洗礼。

而这是曾经的苏青安没纳入认知的事情。

因为唯有在获得升维的位格后,这份观测灵魂的力量才能脱离冥冥的束缚,看清灵魂图谱与另一个维度的生态圈。

所以在以前,他对这方面的认知存在着一定匮乏,只是认为成为融合战士的【形变】,导致了情感的剧烈波动,引导着灵魂自行振动,从而与血肉更为紧密,最终让灵魂有所变强。

可却忽略了“生死轮回”这一宛若卡BUG般,获得加强灵魂本质的过程。

所以话回过头来,这种褪去崩坏病的方式其实是很粗糙也很暴力的,这些人会在“复活”的过程中获得一些灵魂物质,洗练意志,就等于是被世界机制认同了之前的死亡,证明这几乎是一位新生命。

换言之,苏青安完全是借助着自身的强大在为所欲为。

试想一下,让一个人被世界机制认同了死亡,又玩一样的让之复活了过来,只是为了褪去其中的部分崩坏能侵蚀,已经都不能用大题小做来形容了。

而建立在只预留下一道权能结晶,不用亲自分神费力的前提下,自然没办法用这种干脆利落的方法。

毕竟,一枚权能结晶又如何完美的记录下学生原本的一切身体数据,甚至细腻到知晓那一瞬间内体内的所有细胞的形状与大小?

苏青安认为这非常简单。

可就现实情况来说,哪怕把权能结晶对接到最高级的魂钢量子计算机上,都没办法如他本人那样肆意而为,还保证绝对不会出现半分差错。

所以想要用权能结晶做到那些事情,必然不能按照原来的思路和方式进行延伸,否则只会得到错误的结果。

这不是一朝一夕能随意做到的事情。

嗯,他也不认为有在一朝一夕就完成的必要。

哪怕自己的妻子和逆熵的关系不错,天命的主导人也不太敢违抗她的意志,可建设出一座符合三大抗崩坏组织要求的高级学园,确实还需要一定的时间和规划进行具体的筹备。

这种事情要是放在原本的世界线,光是统一战线就够扯了,甚至可以说,大部分的风波与事件都能被归结于人类的内斗,更别提其他的东西。

灵魂殿堂,白花领域。

苏青安站在天平之前,他轻抚着这道自与伏羲一战之后,依旧还未变回原貌的事物,神情复杂。

这道器物的表面满是斑驳,正被黄金熔炼出荆棘缠绕锁住,上面滚落着鎏金的火与圆润的珠子,持续上演着虚幻的画面。

末那识的修复进度自那一次之后,便以不快不慢的速度进行着推进,现如今比起全盛时期也只差了三分之二。

这上面的荆棘是另一条升维之路的纠缠体现,无休无止的异相则是末那识还未恢复完整的后遗症。

这是极为苦楚而恐怖的炼狱之路。

但苏青安的个人意识无法感知自己正处于的苦楚与悲痛。

理由在于,“祂”作为升维生物的本质早就凌驾了自我的意志,现阶段的人格和思想都是被判定需要溢出的事物,那就像是被挤出容器里的液体,无法替容器本身遭遇的煎熬而感到共情。

可就现实情况来看,“苏青安”类似于被挤压在一道尘埃里的巨神,血肉的密度与灵魂的重量都被迫压缩地极轻极细,正处于极为痛苦的熬练状态。

自我折磨。

自我剥削。

自我压制。

一枚有望在多元宇宙里发芽破壳的神祇胚胎,正竭尽全力的想要永久蜷缩在这座壳里,只为了自己还是自己,多么可笑又多么滑稽。

苏青安喃喃自语:

“灵魂殿堂,灵魂天平。”

这并不是每个人都天然具备的事物,可自己却似乎与生俱来就拥有着这一切,只是需要历经一定的磨难,抵达一定的条件,才能自我认知到它们的存在。

“神明的试炼、重启的按钮、阿特洛波斯、击败崩坏的通关条件。”

这些也是至今无法弄明白的谜题和存在。

苏青安轻声低语:

“你听得到吗?阿特洛波斯。”

没有回应。

看来局限于末那识姿态的灵魂维度,还无法触及对方的存在,更无法与之建立起对话。

可即使与对方进行交流,似乎也很难得知有用的信息。

苏青安并不后悔蜷缩在壳里,也并不认为这样的选择有所错误。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