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笔先生,这……”
为什么台下有一个妙笔,台上还有一个妙笔?
“惊讶什么,不过是将记录下来的事件再次显现而已。”
妙笔从腰间的小包里取出一本话本在白昼面前晃了晃。
白昼着眼看去,那话本上面写着《炎异录》,作者:妙笔。
“原来如此。我还拜读过您这本书呢。”
白昼的话让妙笔挑了下眉,唇角带上了些许笑意。
“哦,那么,我来考考你如何?”
虽然是询问的语气,但妙笔没给白昼回答的时间,就将自己的问题问了出来。
“我这本书第一卷第十章写的那个故事里,对主人公是怎么描写的?”
“啊,我记得这个!”
“有兽色青,形似重峦
其数十一,戴月披烟
云涛微茫,暮沉色见
须靛似林,骨峭如石
语曰:星藏点雪,月隐晦明
人有清浊,色有佳劣
五兵难伤,五火难防
焚其血肉,墨泉流涌,雾穷烟尽,两首无羁
然其兽难制,晨昏方易,顿尔消弭
其形亦伪,其物亦伪
笔缀卷如醉,似痴一夕尽”
白昼迅速而准确的回答了出来。
“喔,记性不错呢。竟然一字没错。”
妙笔拍了拍他的头以示嘉奖。
“这篇是我最喜欢的一篇了!”
似乎是说到他感兴趣的话题,白昼笑得很开心。
“不过为什么会是悲剧结尾呢?”
“悲剧么……”
妙笔轻笑了一声。
“因为这是事实啊。这个故事的原型,就是那副性子的人。若是没有外力干扰,她的结局,就是故事中所写的那样咯。”
“悲剧么,你又不是她,怎么会知道这对她而言不是一种解脱?”
画师出言反驳着妙笔的话,顺手敲了一下白昼的头。
“唉,道理我都明白,不过,先生您为什么要打我啊?”
平白无故挨了一下的白昼苦兮兮的望着画师。
“我不想打这家伙,免得脏了手。”
画师收回手,也不再去看妙笔,转过身准备走。
“啊?”
白昼的小脑袋瓜上满是问号。
“你不是要吃那间酒楼的鳞兽么,再不快些,就只剩死掉的鳞兽了。”
画师的声音传来,人已经走出数米远了。
“喔!我这就来,先生!您慢些走,等等我。”
回十 姊妹亲情,天外来宾
“你为什么也会跟来?”
画师盯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妙笔,满脸写着不高兴。
“我也想吃这里的烧鲫鳞了,怎么,不行么?”
画师不开心,妙笔就开心了。
“那为何不去那边的桌子坐呢?这里可没有闲人的空位。”
画师所说的,是这间酒楼位置最阴暗的边角处,如非实在没有座位,哪怕是乞者也不愿坐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