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是从何处找到的如此优秀的人才?”
陆泊云接过茶盏却没有喝,只是放在手旁的桌上,随后看着侍女夸道。
“区区婢女,谈何人才,要说这服侍人的技巧,哪里有贤侄府内的侍女好啊。”
仇虎拍拍手,那侍女微微欠身重新走入屏风后面。
“贤侄啊,近日来身体可好?贤兄之难,叔父我甚是悲痛,夙夜忧叹,每每想到曾经贤兄的音容面貌,叔父我就心哀痛绝啊!”
“家父走前最想见的就是叔父啊!”
陆泊云说着说着,忽然向前一倒,竟然流出了泪,言语中恳切真诚,仿若一个真的尊父爱叔的天真孩童。
“唉!”
仇虎连忙起身扶住陆泊云,长叹一声。
“我怎么想得到啊!子安(陆蕴的字)兄!你为何抛下兄弟我,自己走了啊!我们说好的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的啊!子安兄!我对不住你啊!我未能护住你啊!”
仇虎呼喊着,言语悲切,感人至深。
“叔父啊,我的好叔叔啊!你那日究竟去了哪里啊!父亲被掳走时,你去了哪里啊!”
陆泊云扯开了卷纸,露出藏在其下的匕首,寒芒闪烁,直逼心口!
回二十八 戏
“叔叔我啊……”
仇虎拍了拍陆泊云的手臂,随后扯开了自己的袖子,露出里面满是伤痕的胳膊。
都是新伤。
“叔叔我被贼人引开了,对手实力强大,使用的源石技艺诡异难辨,叔叔我被困了好久才逃了回来。”
说着,他面容露出了哀愁的表情。
“可谁知道,一回来,就收到了这样的坏消息。早知如此,叔父绝不会离开子安兄半步!”
“原来如此,叔父身体可无事?”
陆泊云微微颔首,像是相信了仇虎的说辞。
“无事,叔叔我这把老骨头还是蛮硬的,区区小伤,何足挂齿。”
仇虎扶着陆泊云坐下,丝毫不在意手臂伤口还没好。
“硬点好啊,硬点好啊。”
陆泊云擦了擦脸,放心的感慨道。
“说起来,侄儿这里有个好消息要同叔父分享。”
不待仇虎回答,陆泊云便接着说道:
“自父亲遇害之后,侄儿便差人严查泊云州,誓要捉住那杀人凶手。”
“幸好,近日来有个蠢贼狂妄自大,竟然自投罗网,被我等捉了丢进大狱。”
“结果你猜怎么着,叔叔,我等还没严刑拷打,那软脚狗就都招了。你说好笑不好笑,叔叔。”
像是想到了好笑的事,陆泊云捧腹大笑起来。
“贤侄好本事啊,有贤侄如此人才管理泊云州,子安兄泉下有知也会安心吧。”
仇虎眯起眼,皮笑肉不笑的夸赞陆泊云。
“哪里,侄儿还有许多不懂得要学,和父亲比还差得远呢。”
陆泊云自谦的回道。
“那……”
仇虎拿起茶杯小饮一口。
“贤侄可知道了真凶身份?”
陆泊云嘴角微笑,将茶盏的盖子盖上。
“此事还需保密,侄儿想着先试探一下这贼,若是他按捺不住,侄儿就能提前收网,到时,侄儿便将那贼送到叔父面前,与叔父一同审讯这贼,为父亲报仇雪恨。”
“也好,也好。”
仇虎轻笑着应和着。
“嘶~”
突然,陆泊云捏了捏额角,面容紧皱,口中不住的嘀咕着。
“贤侄?贤侄?贤侄身体哪里不舒服?叔父这里还有些药。”
仇虎关切地问道。
“无事,劳烦叔父担忧,只是近日来思虑案情煞费心神,有些头痛,休息一下就好了。”
陆泊云扬起手,白昼便如自己扮演的仆人身份一般快速的扶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