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笔坐在她对面,随后取出一张纸递给她。
“这是什么?”
夕接过来看了眼,上面写着一堆药材。
“这是阿玺的药啊你个笨蛋。”
“你大发神威,威风凛凛的现身把阿玺拐走了,让他开心的不得了。我们还得帮你处理后事。你知道那条老龙的脸色有多难看吗?”
“嘛,算了,和你说也没用。谁让你是妹妹。”
妙笔自顾自倒了杯茶,又道:
“这药你记得监督他按时喝,一日三顿,今天早上的已经喝过了,中午的和晚上别忘。”
“还有,忌辛辣,糖可以少吃,但只能在服药一个时辰后才能吃。”
妙笔似乎也觉得自己太过絮叨,又取出一张纸丢给夕。
夕接住着眼扫过,上面写的字比药方上的还多,密密麻麻的标明了各种注意事项。
“好麻烦……”
“你还知道麻烦。”
妙笔嫌弃的看着她。
“我指的是让你送过来真是麻烦。我当然知道这些事情该注意。”
“得,你知道我就不多说了。喏,五天的分量,别缺斤少两,也别煮的太多失了药性。喝完这五副,再喝五副就可以停药了。药会有人送去吴越的,记得到了勾吴让阿玺去拿药。”
“好了,该说的就这么多。你也记得点,别彻底陷进去,阿玺他……唉,你自己把握好那个矩吧。”
“走了。”
将几包装好的药材放在桌子上,妙笔起身离去。
待妙笔离去,夕沉默片刻,将桌上的药材收起,也离开了房间。
“先生!”
出了客舍大门,白昼正坐在车上向她招手。
“走吧,去吴越。”
■
微雨清风,悠哉惬意。
阿咬们似乎很喜欢这种有着细雨加凉风的天气,一直保持着活力满满的状态畅意奔跑。
不过……
看了眼依旧满是阴云的天空,夕皱了皱眉。
虽然有雨水滋润土地是好事,但对于创伤初愈的人来说,这种天气可算不得好。
“先生?”
尾巴被揪了一下,让白昼疑惑的回过头。
“过来。”
夕瞪着眼将他拉到身前。
白昼没有戴斗笠,雨水已经将他的头发染湿,额前还有点点水痕留在上面。
一直在淋雨,这小鬼是傻了吗。
“唔,先生,怎么了?是萝卜青菜跑的太快了吗?”
莫名被敲了一下,白昼捂着额头,若有所思。
“是你。”
见白昼又忽视自己开始想别的事,夕微恼着又敲了他一下。
“你自己身体什么情况你忘记了么。”
“雨天风冷气湿,不批蓑衣不戴斗笠就在那淋雨挨浇,你这……哼。”
恨恨地戳了下白昼的额头,夕抬起笔为简陋的车加上车厢,又将车内的雨水尽数收入画中,把车厢里变得干燥温暖后才满意的收起笔。
“不用去管它们,它们会找到下一个镇子。”
拍了拍身边的席子,夕看向白昼。
“在此期间,你就给我在这里老老实实休息。”
“先生……”
虽是被半强迫躺在画师身边的,但少年却笑的格外灿烂。
夕被笑的心乱,便抬手去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