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掉的酒瓶子落入泉水里,凯尔希向白昼提出了问题。
“您对男女之间的区别,有过了解么?”
“哈?”
白昼不解的抓了抓头发。
这种事……他当然……
不甚了解。
虽然他接触过的异性很多,多到再多十双手也数不过来。
但她们十分之九都是照顾他的侍从之类的,交谈止步于日常问候。仅有的和他关系亲近的女性不过十指之数。
而她们中除了夕,其他的大都算是他的长辈。
就算是夕也仅限于贴在一块睡觉,越过阈值的也就是缠尾巴和几次亲吻了。
回顾一生,他白昼二十余年,竟然连这种事都不清楚,真是为光大男性同胞丢脸。
“看来您的确不知道。”
缓缓挪动身子,来到白昼身前,望着依旧是一副一无所知的模样的他。
凯尔希眉目低垂,双手轻轻捧住幼龙的面颊。
“您想知道的话……我这里有一些相关的知识。”
“什么知识?是新国家的爱情故事吗?”
白昼眼中露出好奇的眼神,凯尔希知识渊博,每次听她讲课白昼都受益非凡。
“比爱情故事还刺激。”
握住幼龙的一只小爪爪,猫猫的唇角微微扬起。
猞猁的模样有些奇怪。
“凯尔希,你是不是醉了?”
白昼想把手抽出来,却被猞猁紧紧的抓住,如果强行抽取的话,大猫猫的手就要受伤了。
正常的她不会这样说的。
但是……
只有一小瓶红酒的话,不至于醉得说胡话啊。
她昨天还喝了三杯不同的酒呢,那些酒加起来都比这一个手掌大的小瓶子多,也没见她说胡话。
还是说,这酒有问题?
想着,幼龙被敲了一下脑门。
“殿下,您要乖乖听讲才行。”
“凯尔希……唔,好吧,好吧,你讲吧。”
白昼抬起另一只手将凯尔希的手从他头顶捉下来,无奈的等着听她讲话。
“唔……”
让她说了,她却又皱起了眉,不知对哪里不满。
“这里不适合讲课,我们去岸上吧,殿下。”
“……”
明明说话一点也不迟疑,说出的话却好奇怪。
不过对于不知道是不是已经醉了的人,白昼只能尽量满足她的要求。
好在温泉旁边都是木板,坐在上面也不会硌屁股。
“凯尔希?你这是做什么?浴巾,浴巾啊!”
虽然不清楚凯尔希所谓的男女之别到底是什么,但白昼对非礼勿视还是知道的。
大猫猫上来连浴巾也不带就在他面前一坐……
还是正坐,就算是醉了你也不会丢掉自己的优雅啊凯尔希。
“殿下,为何还裹着浴巾?”
大猫猫皱着眉伸出了手。
这样的话她就没有具体的实例教他区分了。
“别!别这样啊凯尔希!”
“殿下!听话!”
“只有这点我,我不能听啊!”
怕伤着大猫猫,幼龙只能被动抵抗,再加上体型差距,一时间他被大猫猫压着,到底一个不注意被她取走了浴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