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
跑到白昼身边,年已经不敢再像以前那样直接扑到他背上了。
前几日,在八月末,白昼将四渎全部纳入了掌控之中。
但意外也因此发生。
四渎连接着大炎所有水路,如果只是单一的水脉所赋予的能力尚可让人体验到水神的乐趣。
但当四渎联通在一起,全国千百条大小河流湖泊汇聚在一起的力量足以将一个人彻底碾成粉尘,不论是他的肉体还是灵魂。
白昼如今只是力量即将失控还是托了天运与四鼎的福。
但如果不快些彻底立下最后一鼎,完成白昼所说的大功业,屑弟弟一定会被那些溢出阈值的能量弄坏的。
“南岳就在眼前。阿姐,开始吧。”
白昼托举着最后一枚小鼎,在年的注视中迈出登峰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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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依旧没有动静,似乎祂已经放弃了这里,愿意将大炎这片土地送与白昼作个交好之礼。
而在白昼将最后一枚鼎立下后,世界忽的静了下来。
寂寥无声,风平浪静。
仿佛一切都变得平和无比。
除了白昼自身。
“唔……”
五岳聚于一身,四渎凝为一体。
他身上所印有的纹象尽数散去,但不过三息之后,无数细纹在他的肌肤上重新显现。
以天为经,作地为纬。
以骨肉化山峦金林、作血液为江河湖泊。
但重塑形体、飞升之阶的过程充满着常人难以忍受的苦难与磨砺。
你能想象每一个细胞被碾碎成汁、从最基础的dna上开始改动的感觉是何等痛苦吗?
(如果不能,那请男孩子们找一根棍子,对着牛牛来一下,那种感觉再扩大百倍应该就能勉强达到那个程度。)
“阿玺……阿玺……这,这怎么会这样……”
年匆匆跑到他身旁,看着身体几近形变的白昼惊慌失措,想去搀扶他,却又害怕触动更深的伤害。
“阿姐……”
他的声音不服曾经的爽朗,变得如好似因腐朽生锈而僵固的机器一般嘶哑。
“带我……去……天岳……”
白昼忍住痛苦站起身,迈出一步,身子却向地面跌去。
“好,好……阿玺,我们这就去天岳。”
好在身旁还有年,她扶住白昼,想带他离开这里。
天岳距离南岳仅有四百里,因为距离近,这也是白昼选在这里立下最后一鼎的原因。就算出了事,也能快些赶到天岳,去完成最后一个阶段的飞升。
【吾于山岳中等待,于洪涛中聚散。金铁为水,土石化蜡,肉体成烟。来入我内,熔铸新天。
飞升模因—神话—第六重印记:天地立心,确立】
【飞升仪式:骄阳,启】
“……”
再往前,便是天岳了啊。
旅者压低兜帽,遮住容颜,迈开步伐,向那擎天之柱赶去。
“天变了,收摊了!回家收衣服了!”
兄长驱散客人,望着远处那万里晴空,面容严肃。
“十一,该走了。”
他向画师唤道。
“耍剑的呢?”
画师没有看到另一个人。
“已经先我等一步去守关了。”
兄长吸了口气,一掌拍入茶摊唯一的撑柱中,随后拔出一杆枪。
“我们可莫要去晚了,免遭嘲笑。”
“是么,那我也先走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