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力道怎么样?是太重了吗?要不要轻一些?”
真龙殷切的询问着画师的感受,并为之进行各种调整。
“无需他事,这样便好。”
“若是有不好之处,先生只管训斥我。”
“训你作何?只是因此便迁怒于你,我之心胸中岂不是狭隘之至。”
瞥了眼画师将那条红巾弯曲的不成模样的心胸,白昼真心诚意的夸赞道:
“先生自是心胸宽广,只是我想更好的服务于先生,因此一切有关的反馈对我而言都是需要记住改进的重要信息。”
“嗯……你做得很好,我暂时没有反馈可以告诉你。”
画师给了满分评价,并给予了白昼下次一定的口头约定。
收拾好杂物杂事,两人迎来了更为重要的一件大事。
“先生,您该休息了。”
洗漱过后时间已经将近戌时,白昼便催促画师快些休息。
“唔……”
小家伙什么都好,就是这个操心的毛病改不了。
明明往日这个时间还是可以绘画或者览物观景的时候,他却要她这么早便睡。
这未免太过浪费了,那都是大好时光啊。
但看到面容严肃的白昼,画师无可奈何的脱下外衣,解开领巾,准备听他的话睡觉。
可……
画师看了看屋子。
这里只有一张床,而且还不大,她睡了床,那白昼又要去哪里睡?
小家伙不会还想打地铺吧?
现在可是秋时,这时候打地铺会受凉的。
又或者……
“……”
画师抬眸看向白昼,却发现对方也在看她。
青白色的尾不住地摇晃着,代表其主的心情十分激动,且慌乱。
“晚上不许吵到我。”
向里面挪了挪身子,画师为他腾出一些空间供他休息,并严肃的叮嘱他不可以磨牙打呼噜。
“自然不会。”
白昼欣喜的坐下,脱去衣袍,着一身纯白里衣,与画师同枕而眠。
■
灯熄人静,只有呼吸声游递于两人耳边。
睡不着,根本睡不着!
夕静静地看着棚顶,躺在柔软的褥子上,盖着暖乎乎的被子,她整个人却比这些年任何一个夜晚都精神。
虽说这不是第一次同枕而眠,但那都是幼时的他,和长大后的白昼一起睡觉还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微微瞥过眼眸,夕想看一看枕边人的模样。
但这一看却让她更加精神了。
(zzz)
小家伙已经睡着了,而且还是一副睡得挺香的样子。
和自己睡就那么容易犯困嘛?
就不能和自己多聊聊天嘛?今天才说了那么几句话,她还有很多话都没说出来呢。
夕轻轻翻过身来,仔细打量着他的睡颜。
小家伙长开了,面容越发俊俏,但依旧还能从现在的容貌中一窥曾经的相貌如何。
身子也强壮起来了,一件薄薄的里衣根本藏不住他躯体真正的模样。
尾巴也变得很粗,已经能轻松的卷住她的尾巴,甚至一度将她的尾巴压制成为被动状态,被他的尾随意卷缠。
那样的感觉……令人迷恋……
这样真好。
夕闭上眼,轻轻握住白昼收在被窝里手,安心的等待入梦的时机。
“先生,先生,起来吃早点吧,吃过再睡也可以。”
耳边忽的传来停不住的声音,令夕微微懊恼。
怎么一大早就这么精神,还惹得她睡不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