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夕重逢后第一次出行的约定就要临时变更。
“无需介怀,阿玺。”
画师并没有升起难过之感。
与她所见,只需白昼能在她身边即可。至于去往何处?
就如曾经那般即可。
漫无目的,随心而行。
只要她们还在一起,去哪都无所谓。
不过在此之前。
画师重新握住白昼的手,望着他的明虹双眸浮现出些许探究之色。
“阿玺,出行之事无关紧要。”
她盯着真龙,问出一句话。
“你能不能,和我讲一讲……在你睡觉时,那个一直挂在你最嘴边的……被唤作凯尔希的人是谁?”
她握住白昼重新变得温暖的手,攥的很紧。
“是阿玺的朋友吗?阿玺可未曾与我讲过她的事。”
“凯尔希……”
他怎么会念叨猞猁的名字?他有这般梦呓过吗?莫不是他太想念猞猁了?
白昼式蒙圈. jpg
“凯尔希的确是我的朋友,先生。”
虽然不懂自己为什么会梦呓凯尔希,但白昼还是明白现在最重要的是什么。
得抓紧向先生讲明白自己和凯尔希的关系才行。
“是很好的朋友,可以称得上一声知己。同时,凯尔希我是教导我泰拉历史的老师。”
“我与她是在叙拉古碰到的,也是托她的福我才更好的了解了其他国度的情况。”
白昼简短的讲述了自己与大猞猁同行的故事。
“原来如此。听上去是个蛮不错的人。”
画师之语明是夸奖,暗则若有所指。
“是啊,若不是凯尔希,我怕是要再晚一些才能明白何为人性之别。”
白昼很感激猞猁教给他的那些知识。
同时若不是猞猁的亲情奉献,他也不会那么早便登duang郎。
“那么,阿玺。”
画师的话还没问完。
这一次,她抓得更紧,长长的青白色的尾也不自禁缠住了白昼的腿。
“年又是怎么与你那般相好的?”
阿姊……
他还叫了阿姊的名字?
白昼更懵了。
他做的明明是噩梦,怎么会念别人的名字呢?
还是说在梦中他虽然表现得毫无畏惧感,但身体却很诚实的表现出了害怕的模样?
因为他听说人在害怕时会本能的去念心中觉得最信赖的人的名字。
但他怎么会念两个人的名字?
是因为这两个人在他心中都觉得很值得信赖的原因吗?
“阿姊她……帮了我很多。”
此次飞升若没有年相助他是绝不可能成功的。
年铸就的九鼎为他分散过于庞大的地脉之力,也助他将其在飞升时凝聚地脉于他身,使他得以化身骄阳,普照大炎疆土。
更何况,年为他付出了那么多,他怎么会不念她的好呢。
“哼,玩乐半生,终于做了件正事。”
听了白昼讲述的他与年的事,画师难得的夸了姊妹一句。
从白昼口中了解了这两个名字的来历,画师才稍显满足的松了松握手的力道。
她还有话没说。
她在白昼口中听到的其实是三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