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奇怪的感觉令画师不自禁的打了个颤儿。
“阿,阿玺……别这样……”
“先生指的是何事?”
白昼并没有在意画师装睡的事。
真龙依旧伏首于她耳边,轻言轻语。温热的吐息喷洒在她耳间,带来的古怪馈觉犹如欲拒还迎的妙伶,而她就是那个有色心没色胆的书生。被那名伶玩弄于股掌之间而毫无还手之力。
身子有点痒,还有点……舒服。明明只是被轻轻地吹了耳朵,身体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耳朵……不要这样说话……”
画师想将耳朵从真龙嘴下移开,却被他抱得更紧。
“我知道先生熬夜是在担心我。”
“呜~……”
“可是先生这么晚也不休息,我也担心先生。先生的身体本来就不好,又这般熬夜,若是出了差错,先生可要我如何是好。”
“知道……知道这样还摆出那种脸色……”
耳朵传来的古怪感觉越来越强烈了。
这样的情况下,身子已经软得不成样子了。
“所以啊……”
俯下头,轻轻地在画师耳后印下一个吻,真龙的声音是连画师都没感受过的极致的温软。
“先生,可否原谅阿玺方才的僭越?”
好像……有什么……流出来了……
画师紧咬唇瓣,白裸的双腿死死的贴在一起。
“先生……是还在生阿玺气吗?”
见画师没有反驳,真龙便得寸进尺,尾随之而上,与夕尾缠绕黏绵。
只是单纯的一个耳吻并不能满足他涌上心头、积蓄不散的爱与欲。
他想从夕这里得到更多,得到更多只属于他的,是画师只会给他的那些。
“先生知道夫妻间生了气会怎么做么?”
“夫…夫妻?”
画师被这个词惊到了。
夫妻……怎么会突然聊到夫妻?
羞涩,惶然。
“笨阿玺……谁……谁和你是夫妻了……”
她不敢承认这是真龙对她的呼唤。
“嗯……”
“夫妻……自然是……”
真龙故作如此,他拉长音调,就是不将那最后的那个字讲出来。使得画师的心就像是被猫儿抓挠一般,奇痒难耐。
是,是谁?
是她吗?
还是和他有了夫妻之名的没用的年?
又或者是……那只猫。
画师忽然感到一丝慌恐。
一个陪着他相知相行十载,一个为他耗费心血铸造出连接人与天地的宝器。
和她们相比,自己与她所处的那短短两年完全不够看。而且……自己也对他少有关心……
这个称呼……即便得到了,她真的有胆子认下么?
“先生,我都看过了。”
什么?看过什么了?
“先生画的那些画,我都看过了。”
白昼没有讲出那个词后该接的人是谁。
他探出另一只手,贴着床褥与画师的腰伸过去,捉住她的手,轻轻与它扣在一起。
“先生穿嫁衣的模样,我也见过了。很美。与我幻想中的新娘一模一样。”
嫁衣?她什么时候穿……
夕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