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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半个多月了,我就没见你消停下来过。这里是神都,不是外面,你能不能安分些,莫要引来那些人的关注。”
看着不好好在自己该在的地方休息的妹妹,眉头紧蹙的兄长向她叮嘱着。
“嗨呀,那些事有啥嘛。他们要是敢来无端挑事,我就去和阿玺打报告,让他扣他们的俸禄。我早就看他们不爽了,这衣服可是阿玺送给我的,他们竟然说我目无法纪有伤风俗!嗨,别提那个了,我问你,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事了?”
红白色的仙人却不在乎这事,她盯着兄长,手里拿着的,是从兄长桌子上拿过来的十二时辰记录。
上面十二个栏位里,已经有六个标了红字,一个涂了黑。
“这个……怎么回事?”
她指着被涂黑的那个栏位向兄长问道。
兄长没有回应,只是遗憾的摇了摇头。
“失败了。”
“失败……啧,难怪我最近老是梦到老东西。”
从兄长这里得到了自己这些时日不停做噩梦的原因,仙人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这么说,十一也……”
她看着上面被标了红字的十一栏,面色凝重。
“十一的情况还算良好,只要不动用太多权限,就像上次作画那般的程度,只是把握住这个量,她就不用太过担心。”
“有办法解决么。”
既然兄长都记录得这么详细了,那想必他一定有了解决办法,再不济也有抑制办法了吧。
“暂时还没有进度。我只能将你们的变化记录下来。想要挣脱老东西的影响,只能靠长眠硬撑。不然,就会……”
“就会像这样,重新变成老东西的一部分。”
仙人遗憾的看着那被涂黑的一栏。
“就没有变回来的办法么。”
“有肯定是有。只是还没被我们找到罢了。”
兄长的话逗笑了仙人。
“你TND搁这搁这呢。”
回六十九 白家有女初长成
“阿玺……怎么又起这般早……”
画师揉着眼从被窝里坐起来,随后面颊微仰,待温暖湿润的毛巾擦去灰尘后,她瞧了一眼屋内的刻钟,发现现在才卯正一刻(6:15),方才因为擦过脸才活跃起来的精神头顿时变得萎靡不振。
“先生,您忘记今日有约了么。咱们要去海口处理脏东西。”
“……唉。”
轻轻捶打了白昼一下,画师从被窝里伸出双腿搭在床边,嫩笋一般的脚尖微微翘起。
“先生稍等。”
白昼心领神会,将毛巾搭在椅子背上,自己则半蹲在地,捉住画师一只脚,为她穿靴。
“早饭是什么?”
让她出去也可以,但这每日必备的早食不给她准备的话,她就不自己走着去了。
“包子和粥,已经为先生备好温的了。”
白昼这次特意将粥晾到温乎乎,喝到嘴里既不会感到烫,也不会觉得凉的程度,想来夕一定会满意的。
“嗯……还不错。”
坐在椅子上,夕慢慢吃着早食,白昼站在窗旁向外面看着。
“唔,起的有些晚啊,这孩子还得多磨练磨练才行。”
“谁?”
听着白昼的话,夕随口问了一嘴。
“是昨日我说的山君的孙女。乳名是月痕的那孩子。”
白昼偏过头同夕解释。
“昨日虽然寻到了她,但因为要给隔壁那位客人准备凭证,便没有过多交谈。”
“问了几句才知晓她是得了剿除危害的任务来这里查访的,昨日同她讲了真相后,她便请我今日去处理时等她一起。”
“哦。”
明虹色的眸子盯着他的双眼,夕忽然问了一句:
“你很喜欢她?”
“嗯,那孩子伶俐聪明,为人也懂善义,有彼祖之风。我还是蛮喜欢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