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唯一称得上亲的兄弟也与他差了许多岁,更别说如今又成了家,与他促膝长谈的日子一年也没有几天。
再看众仙人,十二人的聚会,光是想一想都会觉得热闹。
“热闹么……确实是蛮吵的。而且还有几个静不下来的家伙。”
“我和那写字的虽然不对付,但对这聚会的看法却难得一致。”
白昼还是头一回在夕口中听到她提起妙笔。
而且还是用这种傻姐姐终于懂事了一回的模样,若是被妙笔看到了,怕又是一场激烈的辩斗吧。
也只有在妙笔和她斗嘴的时候,白昼才能见到破了清冷之功、会用粗鄙之语的夕。
“那正好,先生也可回神都见一见诸位师长。”
“师长?”
夕看了眼白昼,随后又想起来某个用剑的说的话。
“你跟着他们可学到了有用的东西?一定吃了不少苦吧。”
夕对此还是蛮放心的,问也只是确保他们有没有拿阿玺当跑腿仆役这等事。
若是没有还好,若是有哪个家伙这么干,她便借着这次机会去同他(她)好好叙叙旧。
“没,诸位师长皆是用心教我的,倒是我自己愚笨,给他们添了不少麻烦。”
“这样便好。”
虽然白昼这么说,但清楚这笨蛋是如何执拗的夕还是觉得回去得好好问一问。
“那便走吧。”
吃过早食夕也不打算再在这里久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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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东西……真的有用?”
看着摆在桌子上的那个像是枕头一样的方方正正的长方块,兄长捏着眉头看着拿着苹果嚼着的妹妹。
“不知道。我怎么知道这东西能不能送你们去见老东西。”
将果核丢进垃圾桶,年拍拍手,擦了擦嘴,接着说道:
“倒是你,真的要以身试险?别没把那倒霉蛋拉出来你们反而赔进去。”
“我们自然不会这么轻易入梦。”
兄长将这枕头拿到一旁,随后拿起一张信纸开始写字。
“在写什么?”
年好奇的凑过来看。
“咦,给小白的?”
“嗯。”
兄长露出一个古怪的笑,看的年不禁缩了缩胳膊。
“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我等与祂同源,如你所言,我等若是入梦便真如羊入狼口,一去不回。甚至会因此促使祂提前苏醒,届时大炎与我等皆会受创,我等甚至不会再临。”
“我觉得如果老东西真醒过来的话,小白会逼着祂再次把我们分出来。”
“不过再换个思路。”
年也露出了一抹古怪的笑。
“你说若是老东西得了我等的记忆,会不会也如我等一般深陷名为阿玺的泥潭不可自拔?”
“我怎知道。”
兄长也如她方才那般缩了缩胳膊。
他虽然看好阿玺,但不代表他就要去和阿玺击剑。他们那是真挚的君臣知己情。
但他们又确确实实的有几个已经产生了那种情愫,若是真被祂得了,结果或许真的会变成那样。
“呜……真想看一看那种情况啊。”
年轻声感慨着,随后叹了一口气。
可惜,他们与老东西之间只能存在一方,绝无共存之可能。
“哦,对了,你还没说你想要阿玺做什么呢。”
年再次看向兄长。
“此事……还需等十一回来再详谈。”
兄长这幅神秘的模样可谓是吊足了年的好奇心。
“不能先和我说说?我保证不传出去,”
兄长放下笔,看着满脸写着好奇的妹妹,无奈的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