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香,凯尔希着眼看向牌位。
【顾良臣之灵位】
牌位前的香炉里松垮垮的插着三炷香。
香被烛火点燃,凯尔希认认真真的将它们插入香炉内。
虽然不认识这位顾知县,但对方这份为民请命的满腔热血,亦足以让她表以敬意。
“呜呜呜呜——!”
见她上了香,那胖子刚要嚎,就被沃尔珀怼了一下。
“别哭了。”
瘦子悄摸鸟的戳了他一下,胖子愣了一下,随后大声哭嚎起来。
“啧!”
沃尔珀微恼的抬起胳膊怼了怼瘦子,但也没再让胖子闭嘴。
“……”
白芷正无聊的看着这几个小吏搞怪,视线忽然被裴珏挡住了,她皱起眉抬手去压他的肩。
“嘘,头儿,你看。”
白芷闻声,顺着裴珏指的方向看去。
一名身着红衣官服的黎博利老者正在几命小吏的跟随下缓步走来。
“呦!知州大人!”
眼尖的瘦子立刻发现了他,高声的问候同样引来了沃尔珀的注意。
“知州大人!您怎么来了?”
沃尔珀立刻迎到他身前,恭敬地作了个揖。
“知州……他就是卢怀德……”
白芷看向凯尔希,已经开始准备随时动手。
“莫要冲动,头儿。你看那个……”
裴珏的声音再次响起,白芷着眼看去,随后黑白纹的虎尾猛的绷直。
却是县衙门口站住了一个黑肤的壮汉。那雄兕臂如梁柱,身如磐岩。
“……”
“这地方怎么会有这等武者?”
白芷原本很是轻松的心神立刻绷紧,对方那身外功的武学造诣往那一站就能令宵小胆寒。
而她的武功虽然承于祖父白弋,但她学的是快攻,以快打快,最不擅长的就是对付精通横练功夫的人。
至于裴珏?这憨货还不如她。那只兕牛往那一站让她们两个打上一刻钟都不带眨眼的。
总而言之,她们打不过对方。
希望凯大人能沉心静气,又或者她有能镇压全场的底牌。也希望卢怀德不是敌人。
如若不然,白芷真的不想去打那种铁板人。
白芷这边心思如电光火石般飞快运转,而卢怀德这里却还未说一句话。
老黎博利微抬眼眶,不屑的瞅了眼沃尔珀。
“哼。你这话问的好生奇怪。”
“本州为什么不能再来啊?”
卢怀德的声音抑扬顿挫,其内潜藏的锋芒直指沃尔珀。
“卑职说的是今天都这么晚了,您老……”
沃尔珀哪里敢和他置气,只能好声相问。
“怎么?”
卢怀德踱步走着,口中的话语不断:
“老夫前来吊唁顾知县的亡魂,还得听凭你们几个小吏的安排?”
他走到一旁记载着来客的桌子上,拿起花名册慢慢看着。
“不不不。卑职不是这个意思。”
沃尔珀紧跟着他,摆出一副点头哈腰的模样。
“不是这个意思?那是哪个意思啊?嗯?”
“我……我们……”
卢怀德瞥了眼他们,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