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知道……谁知道他……他在半夜就畏罪自杀了。”
“哎呀,真是防不胜防啊。”
沃尔珀脸上满是后怕。
“畏罪自杀?”
卢怀德瞥了他一眼,他说的话卢怀德是一个字没信。
“凯尔希先生还没验完尸呢,你就说是畏罪自杀?”
“言之过早了吧。啊?”
说罢,卢怀德便看向凯尔希,等待她的说辞。
凯尔希探出右手,揭开尸体胸口的衣物,口中道:
“尸体全身皮肤完好无损。”
指尖压住尸体的头部,微微转动它。
“额头皮破,有多处碰撞痕迹,但并非致命所伤。”
“尸体面带赤紫,眼合口开。舌头留于齿外,口角有涎沫流出。”
凯尔希挪动指尖,压住尸体的下颌,偏转其首,将其下勒痕展示给众人看。
“吊绳微勒于喉下,相交于耳后,并无交叉。痕迹深,且颜色赤紫。”
“滴水不漏啊。”
听着她的讲解,卢怀德满意的点头。
“如此验尸,真是令老夫大开眼界,心悦诚服啊。”
“卢大人。”
凯尔希缓缓起身,轻声道:
“是自杀。”
“哦?”
卢怀德却是有些不信。
“真是自杀?”
“却是自杀。”
“不会有错?”
凯尔希点头,肯定道:
“不会有错。”
“难道……是老夫多疑了?”
卢怀德看向尸体,似是自言自语。
“唯一的目击证人一死,这大火究竟起于何因,那不就死无对证了?”
“这并不奇怪。”
凯尔希理了理衣服,从衣兜里取出一块手帕擦着手,口中道:
“人世间本来就有很多难解之谜。”
“老大人,我们可以走了。”
“啊。好。”
卢怀德不甘心的看了眼尸体,随后摆手道:
“凯尔希先生,请。”
凯尔希微微颔首,一边整理手帕,一边率先离开了这间牢房。
“……”
众人皆去,主簿三人才离开了那间牢房。
“?”
沃尔珀主簿眉头一皱,弯下腰将那张不知被谁遗落在牢房门口的纸拾起。
“这是哪座庙的和尚啊!知州大人那么把她当尊佛?”
瘦子看着凯尔希离去的方向,不解又不屑的说着。
“不管她是和尚还是佛。既然找不到谋杀的证据,卢大人也只能以为……”
胖子的脸上浮现出了喜色。
“住口!”
沃尔珀主簿突然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