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

三人招来几个轿夫，扛着轿子就往火场而去。

与此同时，凯尔希与白芷二人也已到了火场。

“快，将顾知县卧尸之处清扫干净。”

“喏！”

白芷的源石技艺便是操使风，只要控制好力度，清扫灰尘的效果比扫帚还好。

凯尔希则拾来一扇门板，在上面摆好香烛纸钱，瓜果和酒盏用以伪装。

“大人，已经清扫完毕。”

不过十几息，白芷便回来了。

“好。你去看着，若是他们来了，就挡住他们。”

“要是他们来了，我就说钦差祭友，不得打扰，把他们拦住。”

“就如此，快去吧。”

白芷去望风，凯尔希则提着酒醋来到了顾良臣卧尸之处。

先以浓醋覆地，再以烈酒泼之，便能令没土之血显形。

“……”

凯尔希收回指尖，将其上沾染的血土弹开。

“白芷！”

“下官在！”

雏虎闻声便至。

“大人……这是？”

白芷一眼就看到了那处被血污染了的土地。

“血。”

“啊，那这不就证据吗？”

白芷面上露出喜色，随后就被凯尔希打破了希望。

“虽是证据，但在它消失之前无人见证。我们无法提取。”

或者说，就算提取了，以这里的科技水平也无法用作证据。

“那我们不是白忙活了吗？”

白芷不甘心。

又是买酒买醋，又是扫地跑路的，珍贵的时间与金钱就这么浪费了。

“不一定。”

凯尔希站起身，环顾四周，道：

“至少证明了顾知县是先遭人杀害，再纵火焚尸。”

“……唉。”

看着那摊血土，白芷叹了口气。

多好的一个年轻人啊，可惜了。

“不过大人这验证技巧，真是神乎其神啊。”

仅仅凭借一瓶酒一瓶醋，就能让死了小半个月的人的血迹重现，这可比源石技艺有用多了！

“嗯？”

风中传来异常的反馈，白芷直起身看向远处，模模糊糊的远处，正有人在往这里跑来。

回三十 疑点重重

“顾贤弟，不想你我神都一别，如今竟成永诀啊。”

端起酒，将其浇撒在地，猞猁发出了一声感慨的叹息。

“凯大人……您这是何苦呢？”

沃尔珀主簿靠过来小声劝道。

“嗯？我来祭奠我的故友，你敢说何苦？”

翠色的竖瞳斜着看了过来，那猎食者一般的可怖气息让沃尔珀主簿不自禁的打了个冷颤，他连忙辩解：

“我是说，这灵堂设在县衙……您看这……这……”

他指了指面前这一堆焦炭，言语间尽是一幅替你着想的神态。

凯尔希端着再次装满酒的碗站起，一边将酒水浇在地上，一边踱步向前，口中道：

“我故友葬身于此，我要招他的亡灵归乡，我不来这里，我要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