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大智若愚,并非等闲之辈。”
“凯尔希你可知道,他是仵作出身。”
“嗯?”
凯尔希双眸微眯,连忙问道:
“殿下说他是仵作出身?”
“没错。而且此人精通狱事,早年便是以此出名。”
“仵作……仵作……是啊,如果真是如此,那便全对上了!”
“什么对上了?”
白昼看着突然情绪高涨起来的猞猁,面上稍有不解。
“殿下,臣敢保证,两任……不,三任知县的谋杀者就是卢怀德。”
“哦?”
白昼相信她,便又叮嘱道:
“凯尔希,你若想打虎必死,须有确凿证据。”
“……不好!”
猞猁忽的炸毛,连声直唤不妙。
“殿下,请即刻去葬着梅知县的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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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你织这么多纸钱何用啊?”
躺在床上的红姑看着坐在身边编了许多纸钱的梅绾娘,终究抵不住心中的疑惑与好奇,便坐起身向她打听。
“你终于开口说话了。”
梅绾娘将膝上的纸钱折好,随后抬首同红姑道:
“这些纸钱,是用来祭奠我父亲的。”
“你父亲?”
梅绾娘沉默几息,才再次开口。
“……你听说过梅知县吗?”
“梅知县?”
红姑先是疑惑了一下,随后就想起来了。
“就是半年前失足掉下坠马坡摔死的那个梅知县吗?”
“不……我父亲他不是摔死的。”
梅绾娘言语激昂的回道。
“他是被人谋杀的。就像你男人,那么强壮的身体,怎么可能会掉下悬崖呢!”
“不……可我和我表哥摔下悬崖的时候没人谋害啊。”
“凯大人已经查验过了,你的男人…不,你的表哥是中毒而亡。”
“一定是有人事先给他下了毒,他路过坠马坡的时候毒性发作,这才掉下悬崖的。”
“……不。他……他怎么会对我们下这么重的毒手……”
听到梅绾娘的话,红姑像是想到了什么,她的面上浮出了恐惧与不解。
“他?他是谁呀?”
耳尖的小画眉立刻追问下去。
“哦,不。不,我不知道。”
红姑面上的慌乱更甚,吐出来的话也磕磕绊绊连不成句。
“姑娘,有人想对你们下毒手,是因为你们知道他们的秘密,一个能致他们于死地的秘密。他们这是想要杀人灭口呀!”
梅绾娘苦口婆心的劝导着红姑。
“姑娘……”
红姑颤着身望着她,语调里的哭腔满载着惶恐与希冀。
“要是我把一切都说出来,钦差大人能饶了我吗?”
梅绾娘向她微微一笑,轻柔的向她讲道:
“你就是让钦差大人救的,而且她还冒着险去帮你抓药疗伤,所以你才活到了现在。”
红姑的面上闪过惊讶之色,随后便涌上来了欢喜与激动。
“姑娘!快!我要见钦差大人!”
“真的!好,好!你等着。”
梅绾娘带着笑,快步向外面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