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怀德不知是不是真的夸奖。
“我略备点酒菜,晚上祭一祭,你就一快儿来吧。”
是夜。
“哈哈……”
二人再次饮下一杯酒,杨保才擦了擦嘴,红着脸向卢怀德说到:
“干爹,孩儿……实在是不能喝。要是再喝下去,呵呵,过那落马坡,就会重蹈梅知县的下场了。”
“哈哈,怎么会。”
卢怀德笑了笑,举筷去夹菜,口中同时说着:
“老夫知道你的酒量……”
似乎是喝多了,手没抓稳,筷子啪叽掉到了地上。
“我来捡,我来捡。”
杨保才连忙起身去拾筷子。
“啧……筷子掉哪去了?”
在杨保才低头捡筷子的时候,卢怀德将那双口的酒壶换了个个。
“啊,找到了,在这儿呢。”
“哈哈,好。来,老夫,给你也满上。”
“好,好,恩师……”
杨保才瞥了眼那个酒壶笑着回到座位上。
“来,喝。”
卢怀德再次举杯,杨保才也随之举起,半掩面而饮。
“好,好。”
见他一饮而尽,卢怀德便开口夸赞他的酒量。
“干爹。我……我先……先告辞了。”
杨保才结巴着站起身便向外走去。
“好,恕不远送。”
“别客气……我走了。”
卢怀德的笑容在杨保才离开后慢慢消失不见,他提起酒壶想要给自己来一杯,忽的想起这个壶口不对,转了半圈后才给自己倒上。】
“在下请钦差大人的侍卫到卢大人府上取来了这把壶。”
凯尔希话音刚落,一旁的禁卫便递来了一把刻着花的银酒壶。
凯尔希接过来一边把玩,一边继续讲述。
“杨主簿躲过了这把壶里流出来的毒酒,却撞上了钦差大人布下的网罗呀。”
凯尔希握着壶看向杨保才,她的声音微微提高了些,其中涌现出令人难以忽视的威严。
“杨主簿可能现在也没想明白。为什么你就那么倒霉。”
“曾经为所欲为,今时走投无路。”
杨保才依旧沉默着。
“无独有偶。”
凯尔希口中述道:
“昨夜有人撬开了梅知县的坟墓,欲将其尸骨盗走。一并被钦差大人的官兵擒获了。”
她缓步行至案几前,将那银壶置于桌上。银壶与木桌碰撞发出的声响,惊的卢怀德身子一颤。
“大人。”
凯尔希向白昼拱手道:
“请您吩咐带证人上堂!”
“嗯。带上来!”
白昼语罢,四名禁卫便驱赶着六个连夜行服都没换的男子行至堂下,众人的目光亦随之看去。
白昼挥挥手,便有一名禁卫出列向几人叱喝:
“究竟是谁指示汝等夜盗竹知县遗骸!”
“是,是卢大人让我们盗的啊!”
“是啊!是卢大人!”
“是卢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