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瞬间，他的外表甚至没有透露出丝毫的惊讶，就像是蛇本就应该躲在阴暗处看透自己的心。

“果然瞒不过啊，伪神的力量将会引导我创造出一个卡莲存活的世界，即使这个结局是付出我的生命。”

奥托的话语充满决意，面对这幅决意灰蛇点了点头回答道：

“我无法理解你们人类的心理，你这话我不懂，我只是一个机器罢了。

我们对你的行为没有什么多余的看法，我们会帮你成为伪神，一如当年我们上一次帮助伊甸链接虚数之树的计划。”

“那么多谢了，不过不愧是世界蛇，果然人才济济，比起你们我们天命还是逊色太多了。

在我之前就已经有过链接虚数之树的例子了啊，不清楚那次行动的结果如何？”

奥托心感世界蛇深不可测，不愧是科技超越现代的前文明的守护者。

和前文明那些真正的天才相比，自己果真还是太弱小了。

“不必妄自菲薄，奥托主教，你的威胁在崩坏的眼中，毫无疑问无论是前文明现在现文明都是最顶尖最需要抹除的级别的。

哪怕是尊主大人，在崩坏意识的眼中，估计威胁程度为不会如奥托主教你这般高吧。

至于伊甸的例子，成功了也失败了，想要成为你说设想的伪神，有一点是必须的，那就是意志，伊甸的意志不足以维持那种状态，事后也陷入了很长时间的认知紊乱。”

灰蛇的解释让奥托眼神一亮，看样子和意志有关这一点是肯定了的。

那么，在进行实验之前，需要给自己打上一个思想钢印之类的吗？

不，不必，我对卡莲的执念足以超越天命的思维控制，那种程度的思想干涉在虚数之树这个庞然大物的面前，毋庸置疑是可笑的。

奥托心中如此想到，而此刻的灰蛇继续说道：“奥托主教，在伊甸的那次登神结束后，逐火之蛾参考从树上观测到的莫比乌斯之椅，创造了名为梅比乌斯之椅的道具。

坐上那把椅子，尊主大人将会进入一定范畴内全知全视的状态，你的一举一动甚至是未来，都已经被尊主大人看穿了。”

世界蛇果真深不可测，那个梅比乌斯之椅，能做到类似拉普拉斯妖的效果吗。

在奥托的心中，已经自动收集虚数之树信息，有着极其恐怖算力的模型在脑海浮现。

“那么，我的未来又是如何呢？”

奥托发自内心的问到，灰蛇没有藏私直接给出了解释：“奥托主教你的手脚并不干净，被颠覆后的新世界，已经变成卡莲形状的虚空万藏得到了现在世界虚空万藏的记录。

卡莲无法接受作为挚友的你的为她做出的事情，最终因为多项原因也选择了相同的道路。

在被尊主大人称之为阿波卡利斯如是说后，卡斯兰娜如是说再度出现，从此永劫的循环被构建。

直到沙尼亚特也要说，赤鸢仙人还得说，犹大誓约更要说，瓦尔特说个不停，虚数之树不得不说，量子之海也来说等一系列离谱的未来出现，你和卡莲塑造的永劫循环才被终止。”

听到灰蛇的话语，奥托第一反应是那个梅比乌斯之椅居然这么强的吗，灰蛇不会是在骗自己吧。

不过很快他就舍弃了那种想法，不至于，灰蛇的话肯定不至于骗自己。

这次出现他代表着凯文的意志，而凯文，从自己的人格侧写来看是不屑于做那种事情的人。

当然，这并非没有可能性。

奥托心中将怀疑压下暂时当真的去听，现场的氛围变得凝重了起来。

最终沉默还是被打破了，奥托看着灰蛇故作轻松的说道：

“没想到我这只小蝴蝶居然能引起这么大的波澜，最后居然连树与海都牵扯进来了吗，还真是不胜荣幸。

不过卡斯兰娜如是说......在失去我的世界里，卡莲到底伤心到了什么地步，才会做出这种疯狂的行为。”

天命的主教奥托最大的软肋，毫无疑问就是卡莲·卡斯兰娜，起码在崩坏3的时刻中，的确如此。

第一千一百八十一章：奥托：那还用说？

“时间是最恐怖的力量之一，漫长的时间过去物是人非，永生者所经历的孤独让未来可能性里的卡莲失去了生存的意义。

世间万物都无法抗衡时间的磨损，人类也不例外，对于没有一个坚定信仰的人来说，心灵的磨损是很恐怖的。

再加上那个时候我们世界蛇的计划已经成功，终焉律者不再是威胁了。

随着身旁众人一个个的死亡后，面对崩坏迎来了惨痛教训，不得不走上你的路的她将复活奥托，复活这个为了自己承受了五百多年孤寂的挚友试做了此生追寻的目标。

在这个前提下，卡斯兰娜如是说的可能性诞生了。”

灰蛇的话语让奥托微微一愣随后露出了苦涩的表情：“我明白了，原来都怪我没有彻底解决崩坏。”

？

现在是思考这种事情的时候吗？

系统扮演的灰蛇微微一愣，不过很快就稳住了情绪：“这是一个无解的问题，世界蛇的终极手段必须要经历漫长的时间才能成长。

虽然我们已经通过从梅比乌斯之椅上获得的区域时间加速科技加速了时间，但是还是需要花费大量时间才能使之成功演变。

而那段时间，蛇潜于海，你祭身卡莲，世界无能人守护，卡莲必将面临那个灾厄。”

灰蛇缓缓阐述着必然，而奥托深吸一口气缓缓问道：“那么，如何终结这个循环？”

“很简单，那就是效忠于尊主大人，尊主大人有办法让你继续存活下来，那么你的选择是什么？”

蛇曾诱惑原初之人摘下禁果品尝其甘美的滋味，奥托感觉自己眼前好像浮现了一条不归路，不过现在自己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