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如果爱德华要不在新世界中找到自己的位置,要不就是死路一条。”指了指自己,面前的海盗脸色浮现了狂意“而我,看着那些悲逮住吊死的海盗同伴们,也只能摘摘帽子朝他们致意。”拿起了自己的海盗帽,黑胡子抚摸着它又将它放在一边。
“我还记得,在我被抓住关进监狱的时候,跟我呆在同一间牢笼里的是一个普通的市民”嘿嘿的笑着,黑胡子又往嘴里灌着朗姆酒,全然不顾自己身上的伤口“我和他,一起透过牢笼里的小窗,看着锁在船港里的,我的【安妮女王复仇号】。当然,最后我逃出去了。”
“他说:那就是安妮女王复仇号?他听过它的故事,它在海上劫掠已经数十年了。从来没有一个幸存者。”黑胡子带着嘲笑的语气看着面前平静的坐在自己面前的念浊,丢过去了一瓶朗姆酒。
“而我反问他,如果没有幸存者?那么这些故事又是从哪里来的呢哈哈哈!”
看着自己手中的朗姆酒,念浊解除了时王二阶的装甲,将驱动器放在了口袋中。
“那么我也不客气了。”拔开瓶塞,念浊也往自己嘴里灌了一口。
“哈哈哈!什么嘛,这不是长的不错吗念浊。”带着醉意,黑胡子开心的指着念浊的脸庞。
“我还记得――”随后,话题重新转到了黑胡子自己身上“当时我的老船长,戈特船长说过。”
“海盗的目的从来不在于永远活着,念浊。”突然,带着认真的语气,黑胡子看着念浊的眼睛“要诀是,要活出自己。他当时是这么告诉我的。”
“不久,当他们逐渐退场的时候。”黑胡子的笑容渐渐收敛“我就是孤家寡人了。戈特船长这么跟我说过。”黑胡子无奈的耸了耸肩。
“可有些时候,事情会重复。”黑胡子突然又换上了笑容“毕竟,他和我就是见证啊。”
“随后――!”黑胡子的声音提高了些许“我和我的船不断的战斗着!直到最后,直到我的死去。”
“船长与船一同沉没,你不觉得这就够了吗?”黑胡子笑着反问念浊,得到的依旧是后者不解的摇头。
“你失去了你的船,你失去了你的船员。”念浊平静的语气荡起波澜,敲了敲身下的船板“现在,你也将失去你的生命,还有好运。”
“哈哈哈,那又怎样?”黑胡子出乎意料的,没有任何的抗议,只是摸了摸胸前的伤口点头“确实如此,也许哪天我摔在泥潭里还会笑话我自己的海盗生涯呢――”
“这世界曾经很大,念浊。”不等念浊的回答,黑胡子自顾自的说着“而现在的我依旧活着。”
他站起身,走到了桅杆前,看着上面依旧飘荡着的属于黑胡子的海盗旗,他突然转身看着念浊,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
“可那又怎样!”拍打着自己的胸口,黑胡子情绪激烈了起来“可那又怎样!”
“曾经,在海岛上,我和我的船员们一起围着篝火跳舞!他们说:如果我真的成就了一番事业,那我就会是整个加勒比海上家喻户晓的海盗!”
“而我说:不对,亲爱的。这不对。”他的面目狰狞,仿佛要喷出火来“不只是西班牙,亲爱的。”他张开了手臂,走到了栏杆前。
“是整个大海!整个世界!我将会是整个世界都家喻户晓的海盗!”他张狂的笑着,骄傲而又不可一世。
可他随即又平静了下来,看着背后站起了的念浊。
“世界还是一样大,念浊。只是我们的空间小了。”他踩了踩脚下的船板。
“船的意义可不仅仅是有条龙骨,有个船壳,有层甲板,再有几张船必要的帆。”他痴迷的踩踏着,抚摸着,这艘他爱船上的一切,同时又用认真的眼神看着念浊。
“一艘船真正的含义――”他朝着念浊走去。
“安妮女王复仇号的真正含义――”他走到了念浊面前,双目对视。
“是自由啊――”吐出了,真正想要传达的话语。
“你忘了一件真正非常重要的事情,念浊。”黑胡子看着呆滞的念浊,笑着走到了穿的围栏边。
看着念浊依旧迷惑不解的样子,黑胡子大笑着敞开双手。
下一刻,笑声戛然而止。
“我可是黑胡子,是爱德华·蒂奇船长。”黑胡子举起了他手中的火枪,哪怕知道这是在自己创造的虚假的景象里,自己根本不可能伤到他。
“一切都充满不确定性,念浊。那才是我要的海盗生涯。”他俏皮的抖了抖眉毛“懂了吗?”
“哈哈哈哈――!”特有的,男性粗犷都大笑,从黑胡子的嘴中传出。
“财宝指的可不光是金银珠宝,念浊。”他一脚踩在栏杆上,回头看向念浊。
“拿走你能拿的一切!一个都不放过!”举起手中的火枪,他高兴的高呼着。
“喂――!”终于察觉了黑胡子的意图,然而念浊也明白了为时已晚。
“黑胡子,爱德华·蒂奇船长来了!”他踩在了船的栏杆上,身影摇晃着看向下面波涛汹涌都大海。
“自由的――彼方啊!”终于,也是最后一次,黑胡子看向了身后的念浊。
沐浴着阳光,她的身影逐渐变得虚幻。
“我要去那梦寐以求的大海,奔赴一场浪漫的约会。”
“感谢你!没有砍下在下的脑袋!念浊,感谢你们!”丰吹掉了他的海盗帽,漆黑杂乱的头发飘荡着。
“再见了!人类!再见了!海盗!”他高声大喊着,随后葱船的栏杆上跳下。
“黑胡子,去死了哈哈哈哈哈哈!”只留下她的声音,仍旧络绎不绝。
儿伴随着他的死去,原本两人独处的空间也破碎了。
“念浊先――”玛修看着站在栏杆边的人影,刚想开口呼唤。
却被两只手抓住。
立香和德雷克,都是满足的示意着她不必多言。
“真是――”将属于黑胡子的帽子从船板上拾起,念浊擦去了上面的灰尘。
“自由的,彼方啊――”随后,将它丢到了刚才黑胡子跳下去的地方,落入了海洋当中。
真正的敌人仍旧暗中藏着獠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