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隐藏在烟雾之中,只露出了带着疑惑神情的面部,看起来恐怖而又诡异。
“我们……”看着女子迅速睁大的眼睛,她歪了歪头“非常,非常,想回去……好吗?”
“咿呀!!!”女人的尖叫声,再度从迷雾当中传出。
她又倒在了地上,止不住的向后退去,眼中满是绝望与恐惧。
“不要——”她看到了,那道幼小的身影从迷雾之中举起的短刀。
“住手,住手住手住手住手住手!!”指着幼小的身影,确切的说,是她手中的短刀,女人的眼眸不断闪烁着“那是什么……你手里拿着的东西是什么!住手……求你了,不要……不要过来!!!”
幼小的身影来到了她的面前,举起手中的短刀,看着她的神情歪了歪头。
“嗯,对不起了。”她这么说着,随即刺下了手中的短刀。
鲜血瞬间喷洒,面前的女子倒在了地上。
头颅滚落到一边,残留在其中的仍是对死亡的恐惧——还有不敢相信的惊讶。
-------这里,什么都没有发生。
只有绽放在地面上的血之花,说明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迦勒底当中——————————
“呼……哈……”念浊打了个哈欠,随后从床上直起了身子“现在已经几点了啊……?”
看向了上面悬挂的时钟,念浊脑袋微微有些发痛。
“才三个小时啊……”说着,念浊就要继续倒在床上。
昨晚的劳累令他巴不得再和床亲热亲热,然而现实则是无比残酷的。
每当你想要睡懒觉的时候,总会有各种原因让你不得不起来。
“叮——”玄关处传来了门铃的声音,念浊只好从床上爬起,打开了门。
“早上好,念浊先生。”一朵小小的紫发闯入了念浊的视线,带着眼镜的少女笑着朝着念浊挥了挥手。
然而,看着念浊黑眼圈高挂的样子,又有些担忧的收回了手。
“……今早,你的脸色似乎不太好啊?”踮起脚尖将手放在念浊的额头,玛修的眼中有些担忧的神色“失眠了吗?这可不好,趁着还身在迦勒底,不好好休息可是不行的啊。休息也是作战行动的一部分,正如我之前所说的,我们是——”眼看玛修即将开启说教模式,念浊赶忙捂住了她的嘴。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知道了,无非就是去见了个……算是故人的人吧。”组织了下措辞,念浊急忙朝着玛修解释着,一边指了指墙上的时钟“你看,时候也不早了对吧,让我们一起去喊立香吧。”
“……”盯着念浊看了许久,眼神十分尖锐的玛修最后还是叹了口气“好吧,但是念浊先生,下次我可不希望你再出现黑眼圈了。”
直到念浊连连保证不会有下次了之后,玛修才终于松口,决定让念浊一起和她去喊立香。
然而,没想到的是,敲开了立香的房间门后,橙发的少女也是带着大大的黑眼圈出现在了两人的面前。
“这又是……?”念浊和玛修对视一眼,都是有些疑惑“立香,你熬夜了?”
“哈~才没有。”打了个哈欠,橙发少女终于提起了一点精神“昨晚,在上完玛丽所长的补课之后,就回来倒头睡着了——”
玛丽之前提到过,补课的最晚时间是凌晨一点,到了那时候无论讲没讲完她都会让立香回去休息,按理说就算再困也不会累成这样才对——
“玛丽她,给你拖堂了?”念浊不由得挑了挑眉,仔细一想那个认真的女孩虽然不太可能违反自己曾经立下的约定,但是偶尔的一两次还是有可能的。
“啊,并没有……”然而,就连这个可能性都被否决,立下的橙色侧马尾抖了抖“只是,做了一个噩梦而已。”
“……是做梦了呢。”玛修看着念浊有些尴尬的表情,点了点头“是个什么样的梦?”然而,玛修却变得有些在意起来,走到了立香的面前。
“说不定……那是我的……那个……”然而,玛修却又变得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
“是个很惊悚的梦啊。”立香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随后神情又变得迷茫“不过,具体细节我已经记不清了。”
“是这样啊。”玛修点了点头,不由得放松了下来“太好了……”她小声的嘀咕着,一边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看着玛修这样的反应,知道原因的念浊和不知道原因的立香都注视着带着些许庆幸神色的玛修的脸庞。
“诶,不,没什么。没事的。”看着视线移到自己身上的两人,玛修连忙摆了摆手“那个,要开会了,让我们一起去管制室吧。”
“咕……咕咕……”然而,在场的两人肚子却发出了反对的声音。
“啊……念浊先生和前辈确实还没有吃早饭呢。”玛修拍了拍手“那么,让我们先去食堂吧。”
来到了食堂,念浊一眼就看到了那个正在小口小口的吃着食物的银发少女。
“哟,玛丽。”愉快的朝着对方挥了挥手,随后念浊就看到对方差点把放进嘴里的三明治吐出来。
“咳咳……”随后,拿着一边的餐巾擦了擦嘴巴,装作无事发生的玛丽抬起头,橙色的眼眸依次扫过念浊玛修和立香。
看到她的目光,立香有些害怕的往念浊身后侧了侧,玛修则是往常的样子,而念浊……
少女仿佛回想起了医务室里那一吻,嘴唇再度传来热烈的感觉,脸颊一红低下了头。
让一边等待着挨训的立香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玛修一头雾水。
其实,现在的念浊和那边那个脸红的吃饭的所长……是情侣关系。
然而,奥尔加玛丽却无论如何都不愿意让这份关系立刻公开,所以两人还是‘地下情侣’的状态。
清了清嗓子,玛丽走到了三人的面前。
“早上好。”随后,先是对念浊之前问好的回礼,然而玛丽的视线移到念浊脸上后又是止不住的一红,随后扭过头去“昨晚,休息的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