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普莉尔大人,请不要玩弄黑兔宝贵的兔耳!”
少女手舞足蹈的挣扎着,却不敢作出太大幅度可能伤人或破坏环境的动作,只能可怜兮兮的溢着泪珠。
对于性格不温柔的人来说,这副样子反而会更加勾起对方欺负的冲动。
吉普莉尔就是其中之一。
“果然,还是这副样子更适合你。”
嘴角勾着嘲讽般的笑容,吉普莉尔随手把黑兔丢开,接着,由木盘盛着的简单套餐便突然出现在她的手中。
“不管怎么说,那家伙最后让我帮忙照看你,虽然我没什么良心,但当时既然因为兴趣使然的原因答应了,那么我自然多少还是会完成承诺的啦。”
这么说着,吉普莉尔耸了耸肩,将餐点放在旁边的小桌子上。
被玩弄了重要的部位,黑兔此时却反而有些冷静了下来,抽泣着从角落滑到床边,拿起饭碗顿了顿之后,有些颤抖的开口。
“最后……结果怎么样了?”
“你也猜到了不是吗?就是你想的那样哦。”
“是呢……”
黑兔苦笑起来。
如果不是到真的没有办法的时刻,金丝雀是不会就这样把她扔出去的吧?
“曾经那个共同体的旗帜和名字都被夺走了,不过还有一些小孩子幸存下来,怎么样,我想你应该也不会想就这样摸着鼻子回到族群吧,如果想带着孩子们退出然后重新……”
“不。”
第一次的,月兔少女坚定的打断了她所畏惧的天翼种的话语。
“不会退出的,就算是无名,我也会坚持下去!”
对于黑兔来说,把故乡变成一个巨大坑洞的天翼种始终是她的心理阴影,虽然理性上能理解她们行动的必要性,但这并不妨碍黑兔一遇到她们就会退缩。
但这一次,黑兔直视了吉普莉尔的双眼。
“虽然我在那时候还是跟之前月影之都的时候一样很没用、什么都做不到、很害怕,但是,我不会忘记金丝雀大人最后说过的话。”
黑兔将双手握紧放在胸前,一脸坚定。
“她说,不要停下来!”
“哈……”
吉普莉尔还在思考当时她赶到之前金丝雀真的有说过这句话吗的问题,黑兔就自顾自的振奋了起来。
“金丝雀大人和共同体的诸位奋斗了数百年,才终于竖起共同体的旗帜、让共同体的名字传遍箱庭……我相信,就算突然被夺走一切,这些积累也绝对不会是毫无意义的!”
“唉、是吗?”
面对兔子少女身上突然燃起的气焰,就算是吉普莉尔也有些猝不及防。
“所以我不会放弃的。”
黑兔如此得出结论,然后弹射般站起身来,对着吉普莉尔深深一鞠躬。
“非常抱歉,吉普莉尔大人的好意,黑兔无法承受。”
“诶~”
对此,吉普莉尔歪了歪头,重新拉回节奏的她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
“我是没关系啦,但你真的清楚要将一个没有名字又没有旗帜的共同体重新经营起来有多困难吗?”
没有旗帜意味着没有商标,没有名字更意味着没人记得住,而且要签一些正式文件还无法以共同体的名义。
更别说,现在的这个无名就只有黑兔一个可靠……其实也不怎么可靠的成年人在撑着。
现在的黑兔就连能不能守住那么点残留下来的财产都很难说。
“请吉普莉尔大人无须担心。”
但此时的黑兔却似乎是在跌得太深的反震下气势迷之高昂。
“我相信,只要我能坚持下去,道路就会不断延伸!”
“诶……也就是船到桥头自然直的意思吗?”
听到吉普莉尔的这句反问,黑兔刚刚才竖的笔直的耳朵迅速干瘪下去。
“一脸自信满满的说着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能做到的事情还是算了吧,完全不符合黑兔小姐的人设呢。”
“唔唔……非常抱歉……”
黑兔哭丧着脸,但眼中的坚定却没有消退。
“但是……不管如何,如果共同体的各位有一天回来的话……我必须要为他们保留住最后的家才行。”
这一次,兔子少女没有刚刚为自己构筑起来的虚假装甲保护,但此时已经彻底平静下来的面容却反而更加传递出了她的意志。
“哈……”
吉普莉尔撇了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