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团的脚步...无法前行了吗？”

二十四.来访的虚灵

战斗结束了，在坦妮丝还未调动准备好的量子炸弹的情况下就结束了，在瓦里安还觉得有点意犹未尽，萨鲁法尔大王嘟囔着再给他们一分钟时间就能砍掉魔王库鲁尔的头的情况下结束了。

“没办法啦，伊利丹和我们商量好的暂时关闭黑暗之门的时间就是这一刻，你们身上携带的能量也只够满负荷作战二十分钟的，超过二十分钟你们就只能抛弃动力甲的主体部分轻装搏斗了，这样的话无论作战风险会大幅度提升——放心吧，再等半个月我们就要远征外域，有的是恶魔给你杀。”

看着发着有点孩子气的抱怨的萨鲁法尔大王，坦妮丝不得不开口安慰了他一下——尽管萨鲁法尔大王在作战前就已经知道了这次作战的具体时间轴，可是对于一位兽人战士来说，眼睁睁的看着唾手可得的战利品变成了一堆蒸汽依旧是很糟糕的作战体验。

“那我就再忍半个月好了，话说，我真没料到我这把老骨头还有回到德拉诺的机会——我原以为我一辈子都回不去故乡了。”

“....其实你要回去很容易的啦，无论是走埃索达到沙塔斯的传送门还是借道奎尔萨拉斯王国到虚空风暴的传送门，都可以让你回到外域。”

“那不一样，坦妮丝大修补匠，那不一样......”

萨鲁法尔大王走到舷窗前，看着远处依旧沉默着矗立着的黑暗之门，微微晃了晃脑袋。

“我希望回到德拉诺的是作为战士的萨鲁法尔，而不是作为流浪者的萨鲁法尔，战士至少有那么一丁点赎罪的机会，而流浪者终其一生，也就那样了。“

“是...是吗？”

虽然也了解一些兽人文化传统里面的弯弯绕绕但是实在是搞不清楚这两种方法回去有什么区别的坦妮丝选择了暂时跳过这个话题，打开了机械助手准备折腾伊利丹送来的邪能战舰设计图，结果还没有等她调出图纸，代表紧急通讯的灯就在机械助手身上亮了起来。

“哈喽！这里是坦妮丝.....老爹？啥？有很麻烦的访客？嗯....好，好，我马上回来。”

“怎么了，坦妮丝大修补匠，棘齿城出事了吗？”

看着坦妮丝忽然变得严肃的表情，瓦里安微微皱了下眉头，在他的认知中，能让大修补匠严肃对待的事情并不多。

“没啥大事，只是有一位老熟人来访了而已....对了，瓦里安国王，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见见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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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坦妮丝大修补匠说的老熟人就是你啊，虚灵。”

瓦里安右手按在萨拉迈尼的剑身上，左手轻轻摸着自己下巴的一点胡须看着在客座上有点坐立不安的哈姆，语气中隐约有一丝恶意。

“额....向你致敬，人类的国王。”

哈姆憋了半天，终于从嘴巴里面憋出了这句话。

“虚灵，你又跑到艾泽拉斯来是准备干啥，不至于又看上什么东西了吧？”

看着已经被瓦里安的气势压迫了的哈姆，坦妮丝隐蔽的向加兹鲁维点了点头，换来了加兹鲁维的一个视觉死角的大拇指。

“我是来做生意的！星界财团听说了你们要远征外域的事情，委托我来和你们进行商业上的交谈！星界财团希望能够通过与你们的合作，建立起与艾泽拉斯的稳定商贸路线！”

很清楚自己的私人身份已经没啥意义了的哈姆非常果断的报出了自己前来艾泽拉斯的目的，换来了坦妮丝疑惑的眼神。

“那你为什么要选择棘齿城当你来访的站点呢？和你们本来就有一定商业往来的奎尔萨拉斯不是更好么？要知道在某些意义上，我们可是竞争关系。”

“商业上没有永恒的对手，也没有永恒的盟友，更何况星界财团的节点亲王们一致认定，在你们走出自己的摇篮之前，你们单纯在商业上.....并不够格....”

“也就是说，除开正常的生意往来之外，你们还希望我们棘齿城在你们和艾泽拉斯的其他势力之间的商贸中扮演一个‘代理人’，或者‘中间人’的角色？”

加兹鲁维摸着下巴思考着，尽管哈姆的话有点伤人，但是加兹鲁维很清楚面前这位虚灵说的没错，假定单纯进行商业圈子比拼的话，已经天知道在多少个世界做生意的虚灵无论是家当还是事业，都比连艾泽拉斯的商业都没办法垄断的棘齿城高到哪去了。

“是，还有，星界财团希望能够借用棘齿城在艾泽拉斯的商贸网络，同样的，棘齿城也可以对等的借用星界财团的商贸网络。”

”有趣，按照你们虚灵的技术，哪怕没有棘齿城的销售网络的帮助，你们迟早也能在艾泽拉斯建立起自己的商业圈——提出这样略微吃亏的条件.....看来你们的节点亲王很看好艾泽拉斯？“

“事实上，在得知你们的世界抵御过两次军团的入侵之后，节点亲王们一直在关注着你们和燃烧军团之间的战争——不久前的黑暗之门一战再度证明了你们在宇宙中已经算得上独霸一方的强者——能够在短短半小时不到将卡扎克这样的恶魔领主驱逐的世界，一根手指头都数得过来。”

”其他势力？你说的是其他被军团入侵的世界？”

瓦里安的手指拂过了萨拉迈尼的剑脊，思考着哈姆说的话中的意义。

“没错，绝大部分被军团入侵的世界甚至撑不到军团的高阶指挥官出场——坦白的说，星界财团虽然和军团做生意，但是并不喜欢军团。”

“为什么？”

“那边的那两位应该理解，这是商人的天性。”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哈姆的语气中出现了一丝无奈。

“商人....哪怕是最恶劣的军火商人，追求的都是‘平衡’，而不是单方面的毁灭——燃烧军团想要的世界中，没有商人的位置。”

二十五.恐惧魔王的交谈

诅咒之地，黑暗之门。

随着棘齿城工程大队的入驻，这片火红的不毛之地腾起了异样的生机，来自铁炉堡，暗炉城，棘齿城，甚至还有奥格瑞玛与暴风城的工人们蚂蚁一般的在工地上来来往往，执行着各种各样的建设任务，大大小小形态各异的工程机械在轰鸣的引擎的推动下，疯狂的挖出深坑，推平山丘，铸就钢梁。通往黑石山铸锻厂与棘齿城工厂区的传送门疯狂的吞吐着人流与物资，就像是最强大的心脏一般为工地提供着新鲜的血液，不到一周，一座巨大要塞的雏形就已然在地面上被勾勒而出....

“所以，瓦里玛萨斯，你现在正在为艾泽拉斯的凡人反攻军团‘尽力’？”

在诅咒之地的一处被黑魔法隐藏得很好的山丘上，在这里暂时避风头的拉瑟莱克右手按在一颗水晶球上，与其中呈现出的一位穿着标准工衣，带着安全帽，肩膀上还搭着一根有点发灰的汗巾，正在呼哧呼哧的吃着盒饭的地精交谈。

“你愿意这么认为也无所谓，拉瑟莱克，别忘记要不是德赛洛克提醒你，可能你也被那道光给毁了——嘿嘿，最近一段时间军团损失得有点严重，你的复活序列怕不是要排到百年之后。”

瓦里玛萨斯变成的地精拿起放在自己身边的卫生纸擦了擦嘴，又从水壶里面喝了点汤，意犹未尽的打了个嗝。

“你和德赛洛克究竟在想什么？瓦里玛萨斯？如果是以前的你们......”

“我们已经在利用现在的身份给这些凡人添乱了，是吧？但是现在的我们觉得这不值——别忘记可怜的巴纳扎尔，现在军团的那群术士还在研究怎么把他已经快没有用的灵魂弄成个法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