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老熟人是...那几位？你确定他们会在萨拉塔斯的事情上原原本本的说明？尽管他们现在算是秩序生物，可是古神的本性依旧流淌在他们的灵魂中。”

”是，吉安娜，横竖我们还需要一点时间才能对盘踞于这死亡世界的暗影发动第一轮攻击，尽可能的多搞到一点情报是非常必要的事情——“

说完这句话后，坦妮丝在自己的护腕上敲打了几下，将自己在这里的职责临时移交给了自己的养父，然后迈步走到了传送门前，调整了传送参数后，就走进了奥术的光晕中，返回了自己在棘齿城的住所，然后，激活了几个看起来非常具有仪式意味的线圈，安排奥妮克希娅看好门之后，就躺在了床上，进入了深深的冥想中。

——————————————坦妮丝冥想中的分割线————————————————

“哟，好久不见了，坦妮丝！什么风让你邀请了我们？为了配合你的呼唤，我把正在吃饭的尤格萨隆还有正在睡大街的亚煞极都拖来了！”

当坦妮丝的意识沉浸进自己的心灵深处的时候，克苏恩那招牌的声音恰如其分的在她的心灵世界中响起，伴随着克苏恩的声音而来的还有几张嘴咔嚓咔嚓吃东西的声音和好似没有睡醒的懒洋洋的哈气声。

“克苏恩，尤格萨隆，亚煞极.....虽然你们都秩序化了，但是你们依旧留有最亘古之前的记忆吧？我可否向你们询问一些可能泰坦到来之前的，只有你们知道的事情？”

看着这三位秩序古神的精神一一入座，坦妮丝也不客气的坐在了主位上，将茶水和点心投影在桌子上，方才开口询问。

“恶心。”

“不想回忆。”

“太中二了。”

刚刚不知道吃完什么意犹未尽的尤格萨隆一边用她的几张嘴回答坦妮丝这个问题，一边伸出触手头发卷起桌子上的东西，嘎嘣嘎嘣的吃了起来，坐在她旁边的亚煞极也抬起了她睡眼朦胧的眼神，用头顶上的呆毛样子的东西示意自己也不太希望回忆起作为虚空古神的时候的东西。

“那时候的事情，没啥意义了吧，坦妮丝——你不至于想要调查我们当时造成的污染，来研发一些东西，或者寻找一些东西？”

相对而言更熟悉坦妮丝的思考回路的克苏恩扶着自己的下巴，考虑着坦妮丝问出这个奇怪的问题的原因，跟着，他看到一把华丽的匕首的轮廓被投影在了桌面上，其上闪烁的宝石光晕与利爪一样的造型，无不说明这把匕首并非什么正物！

“这....萨拉塔斯那家伙的爪子做成的匕首？你们找到这玩意了？它残余的意志尝试告诉你一些东西——如果你想问萨拉塔斯的事情，那我只能说你知道与否没有太大的意义，因为，它在最初降临还未完成扎根的时候，就被我们扯碎了。”

盯着这把匕首上的爪子熟悉的造型，克苏恩瞳孔深处闪过了一丝了然，在他看来，如果萨拉塔斯的躯体残骸做成的东西被艾泽拉斯的凡人们发现，并且被艾泽拉斯的凡人们激活了的话，以坦妮丝的好奇心，想要了解那最古老的时候发生的事情是很正常的想法。

“你们知道我们最近在策划进攻暗影界吧，对于那个世界，想必作为半精神生命体的你们应该有所了解。”

”知道。“

“没什么意义。”

“那个世界空空荡荡，只有灵体，没有血肉。”

“非常无聊。”

“我还饿。”

“再来点。”

晃荡着自己的触须吃完了桌子上坦妮丝用一丝精神力凝聚出的食物的尤格萨隆拍了拍自己的肚皮，意犹未尽向坦妮丝伸出了手，看着这只秩序古神，坦妮丝摇了摇头，又丢出了一包饼干。

“这事情我当然知道，毕竟我在几个组织里面也挂了名，有的事情还过了我的手，怎么，暗影界有萨拉塔斯的碎片？”

听到坦妮丝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克苏恩立马就明白了坦妮丝为什么要拿出这把匕首的投影，为什么询问自己几人那亘古之前萨拉塔斯的事情，不过，他始料未及的是，答案比他想象的劲爆的多。

“不是有碎片，是有’萨拉塔斯‘，我们从一些路子上弄到了一些匪夷所思的情报，并且在暗影界中已经证明了这些情报的准确性——你们在最初降临艾泽拉斯的时候撕碎的那位古神萨拉塔斯，尽管它在物质位面的肉体已经彻底陨灭，但是它的精神却确确实实的，完完整整的进入了暗影界中，并且扎根于了那个世界最隐秘，最幽暗的区域....”

“不可能！当时我们..”

由于这个消息过于劲爆，以至于一直在断断续续点头的亚煞极都清醒了过来——尽管她已经不是那位最强古神，可是撕碎萨拉塔斯并且将其血肉与灵魂分食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她的知识告诉她，萨拉塔斯在那个时候，确确实实的被吞噬消灭了，根本不存在堕入暗影界的现象！

“不太可能——”

“它已经死透了——”

“除非它的灵魂不是它的——”

“或者有两个灵魂......”

尤格萨隆咀嚼着坦妮丝新提供的食物，继续用她那标志性的多声道模式说着话，一开始，她的语气非常凿定，然而在说了几句话之后，这位最擅长各种法术的秩序古神的表情就呆滞了起来，吃东西的动作也停下了。

“...那家伙，还真有可能有两个或者更多的灵魂！仔细想想看！我们由于动手太快了，根本不知道萨拉塔斯的本质力量是什么...”

尤格萨隆的话也给了克苏恩提示，他伸出手，在自己面前投射出了自己眼球的样子，然后折射出了一块看起来古古怪怪的血肉块，旁边的尤格萨隆与亚煞极也伸出触须或者呆毛，把另外的血肉块的样子的东西投射而出，这三块血肉的影像在空气中结合，隐隐约约组成了一只蠕动着的怪物的轮廓。

“千眼，千喉，千首，千须——这是是我们四位完成了扎根，并且虹吸了艾泽拉斯的一部分精华后，发掘出自己的潜力从而化身的最佳形态，而这个形态将随着我们持续演化，最终镶嵌于作为泰坦的艾泽拉斯的深处——哪怕被吞噬，这已经完成的转换也会进入其他古神的体内，持续作为‘答案’存在。以更通俗一点的话语解释就是，当时的我们在将艾泽拉斯转换为‘虚空泰坦’的时候，也在逐渐的变成艾泽拉斯的一部分，假定转换完成——无论我们当时还存在与否，我克苏恩就是艾泽拉斯的一千个眼睛，恩佐斯就是艾泽拉斯那已经变成了无数触须的手脚，尤格萨隆就是艾泽拉斯的隐藏着疯狂魔法的口，而亚煞极则是会化为艾泽拉斯的其他头颅，朝着虚空深处发出永恒的咆哮....但是，萨拉塔斯...”

”并未转化，所以，本质不明，如果它的确已经扎根暗影界，如果它的这把残躯匕首表现出了惊人的智力，那么，它极有可能在被撕裂的一瞬间，因为极度的痛苦，觉醒成为了有数个平行灵魂共存的存在以将自身延续下去，也许它可以被称之为——千魂之魔...“

已经完全清醒的亚煞极一捏自己的拳头，头上的呆毛抖动了两下，让漂浮在她面前的幻象消失，尽管她的话没有说完，不过她的意思已经传达到。

”千魂之魔？不消灭掉所有灵魂就无法彻底摧毁的东西？这不是什么好笑的笑话.....“

亚煞极的话让坦妮丝表情僵在了脸上，同时内心疯狂盘算着如果萨拉塔斯的的确确变成了千魂之魔后怎么处理它，看着坦妮丝一脸僵硬的神色，克苏恩摊了摊手。

“其实，坦妮丝，你真不需要担心什么，千魂只是我们习惯性的头衔，实际上，能够分裂出十个，我觉得它已经很强了....而且，不要忘记，它的本质，是古神，古神的职责，它逃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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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拉塔斯的灵魂，是分裂的，而且每个灵魂都能维持自我？？”

当坦妮丝回到彼界，并且将自己从其他几位秩序古神那里打探到的情报以及他们推理出来的可能结论告知其他人之后，在场的人集体陷入了懵逼状态。

“一个猜测，但是他们都觉得这个猜测大概率准确，毕竟，以他们的角度，萨拉塔斯是结结实实的被吃干抹净，就是留下一点东西也最多是黑暗回响，不可能有太突出的交流能力，但是无论是扎根于暗影界的阴影，还是那把由它的身体的一部分打磨而成的匕首中的意志的智商，都表现出了完整灵魂才有的特性，排除掉一切不可能后，剩下的答案再荒谬，都是答案。”

“那么，要消灭这家伙，岂不是要把它所有灵魂都给毁灭掉？我们怎么能够找到它的所有灵魂？我们怎么能够确定没有漏网之鱼？”

萨尔有点头疼的捂着头，思考着。

“这是个大工程，最棘手的是我们不可能长时间在暗影界活动。”

卡德加搓着守护者法杖，也开始考虑怎么样才能解决掉这个问题，尽管克苏恩推理说萨拉塔斯的灵魂分裂上限不会超过十，然而，一旦有一只漏网之鱼，那么未来的结果就难以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