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上，是这样。”

“那为什么克尔苏加德的灵魂没有坠入噬渊？”

伊奇眉头一皱，发现了一个小小的疑点——召唤军团前来的大巫妖很显然犯下的罪孽并不比上古时期的那群精灵少，那大巫妖没有坠入噬渊的原因是....？

“很简单，因为它已经提前成为了巫妖，而巫妖的灵魂归属马卓克萨斯——不过，天灾军团的某位，可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坠入了噬渊深处~~"

邦桑迪的装甲做出了一个‘你们知道那是谁’的动作。

“阿尔萨斯......”

瓦里安喃喃低语出了这个名字。

“没错，阿尔萨斯，你们看我，都差点忘记了那位小王子了——”

邦桑迪似乎拍了拍自己的头。

“坠入噬渊的灵魂最后会怎么样？”

吉安娜的声音在通讯频道中响起，带着一点点微不可察的颤抖。

“会被榨取掉最后一点记忆，最后一丝执念，然后彻底化为暗影界的轮回的一部分——当然，老邦桑迪觉得，对于这些灵魂来说，是解脱，毕竟....”

老邦桑迪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孕育某种气氛。

“毕竟什么，邦桑迪？”

“噬渊区域榨取这些灵魂的‘心能’的方法，就是将他们反反复复置于他们人生中最残酷的场景，然后让他们体会被他们戮害的人的绝望——直到他做出最后的忏悔。”

——————————————噬渊深处——————————————————

“.......他们来了。”

当噬渊之门被温西尔们开启，联军的精锐部队们在至少三大盟约的领袖睁只眼闭只眼的‘无视’下进入噬渊的瞬间，被封锁于噬渊之底的千魂的恶灵就已然感知到了这些外来者的存在，亦感知到了伴随着这些‘外来者’而来的，属于自己躯体的信息。

“但是他们不知道在等待着他们的是什么，主人。”

德纳修斯大帝，或者说看起来像是德纳修斯大帝的东西矗立于自己的创造者旁边，语气恭敬。为了防止精通灵魂层面的知识的温西尔们发现自己是个不对劲的东西，作为冒牌货的他在发布了一系列命令后就在自己的那些‘被植入了暗示的，绝对的亲信’的许诺下离开了纳斯利亚堡，带着三个符文来到了自己的主子身边。开始耐心等待最后一个符文的入手——他已经得到了消息，一些非常好的消息。

“他们将成为我的第一批活人奴仆，成为我反攻物质世界的利刃——而你，将成为我麾下的第一位裂魂将军，率领无尽军团。”

觉得自己‘心情甚好’的萨拉塔斯晃动着自己尚还能晃动的部位，愉悦的对未来开始了计划——在它看来，尽管很多计划都‘被迫提前’，以至于自己没办法榨取干净暗影界的精华再出手，但是总体上说，结果似乎还不坏？

就在萨拉塔斯的千魂开始勾勒出自己冲出暗影界，与自己的兄弟们抗衡，最后取得胜利的美好愿景的时候，一种古神之间的共鸣清晰的传入了它那‘碎裂’的灵魂中，而伴随着这共鸣的，是一道轰入自己的囚笼的‘光柱’！

”啊哈，我的兄弟，我们找到你了！“

克苏恩略显轻佻的声音响起。

“千魂？”

“无用。”

“皆为尘埃。”

尤格萨隆标志性的声音紧随其后。

”分身？你们居然以为，用区区分身就能将我击溃？“

在看到两位兄弟的瞬间，萨拉塔斯就狂笑了起来——作为五位古神中最精通灵魂的古神，千魂之魔怎么看不出来这两位来访的仅仅是克苏恩与尤格萨隆的分身投影？

“不不不，我们只是来看戏的，真正要摧毁你的，是凡人们。”

克苏恩挥了挥手，表示自己只是个吃瓜群众，转头就找到了一根凸出的柱子自顾自的坐了上去。

“你的命运已经注定。”

“千魂归一。”

尤格萨隆习惯性的神神叨叨之后，也坐在了旁边一幅观战的样子，与此同时，联军的部队们也业已沿着两位古神指引的道路，冲入了这囚笼中！而坦妮丝的声音，亦响彻了整个封印区。

“萨拉塔斯！让我看看你是不是很合适当材料啦！”

六十.破碎的古神之魂

噩梦与幻境。

对于上古之神们来说，利用这两种能力，兵不血刃的扭曲凡人的意志，粉碎凡人的勇气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而能够将自己的灵魂‘拆分’的萨拉塔斯更是这方面的佼佼者——有什么方式比借着上古之神的灵魂碎屑作为媒介制造出来的幻境更真实？有什么样的凡间存在可以抵御上古之神创造的可怖梦境？

只是.....

“你成功用我的父亲激怒了我，萨拉塔斯，虽然我本身已经怒不可遏。”

“没有人能够侮辱我的父亲。”

“安东尼达斯老师虽然古板，但是他战死的时候尽了一位领袖，一位老师的责任——你亵渎了我的记忆，也污蔑了他的灵魂。“

“奎尔萨拉斯.....你可否知道这一幕是所有血精灵的逆鳞？”

“你胆敢在我面前向我展示你‘统治’的世界！！半死不活的东西！”

“群狼会撕碎你这头狗东西的每一个碎片，我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