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某种可能性的泰兰德脸色忽然苍白。

”艾萨拉还有什么东西能够和恩佐斯交易？她现在几乎什么都没有了——除了她自己。“

“不....她还有货币——一份从万年前留到现在的货币。”

稍微平稳了一下情绪的泰兰德平缓了一下心情，说出了答案。

“她的娜迦。”

————————————————鲜血翻滚的永恒宫殿——————————————————

逃，逃。

这位娜迦皇家守卫拼命摇动着自己的尾巴，竭尽全力的在海水中游动着，逃离着在自己身后追猎自己的....不知道该怎么说的怪物——在差不多半小时前，他还是尽职尽责的守卫在孵化室的门口，而现在，它成为了孵化室里面那些孵化出来的.....看起来像是一群扭曲的鱼东西的....猎物！

只要能跑到哪里，只要能跑到哪里.....

看着前方越来越接近波光粼粼的屏障，哪怕身后的怪物距离自己也越来越近，娜迦皇家守卫眼中的希望之火也愈发翻腾了起来——哪怕那些怪物再凶悍，它们终究是鱼，而鱼就是能够在空气中生存，想必也没办法在没有水的情况下快速移动吧。

然而...

“哗啦！！！”

当这头娜迦皇家守卫一头冲出水帘，准备继续逃命的时候，从他身后跳跃出来的鱼群斩灭了他所有的希望，在他那绝望的瞳孔里，映照出了这些怪鱼现在的样子——它们长出了腿！是的！就在跳出海水的一瞬间，它们长出了腿！

“不.....”

伴随着最后的惨叫，这头抬起武器想要对抗怪鱼群的娜迦皇家守卫就被它们包围了，很快的，这些鱼群又回到了永恒宫殿中，就宛如它们没有出来过一般，而不久前娜迦皇家守卫还在的地方...什么都没剩下。

———————————————联军指挥中心————————————————————

“你们怎么看？”

在泰兰德做出了艾萨拉有可能用永恒宫殿中的所有娜迦当祭品的猜测后，联军立即动手，不顾有可能被艾萨拉发觉的可能性，将最精密的间谍魔像派遣到了永恒宫殿附近。而方才倒霉的娜迦皇家守卫被一群怪鱼撕扯干净的场面恰好被拍摄到，整理成了视频送回了基地中，被放映在了大屏幕上。

“海洋中之前有这样的东西吗？”

“水元素没有见过这样的生命。”

海达西亚公爵蠕动着自己的水元素之躯，咕噜噜的说出了答案。

“那么，想必它就是艾萨拉的底牌了，问题是，这种东西有什么用？”

将一头怪鱼的图片拉近，仔细观察，坦妮丝有点困惑，无疑，这种在吞吃娜迦的扭曲生物就是艾萨拉的重要依照，而这种怪鱼上的很多特征也明示了这种玩意起源于古神之手，但是，怎么看它们都很弱小啊？

“它们似乎有虫群的特征。”

玛法里奥不确定的开口，由于他最得意的大弟子早已经驻扎于希利苏斯成为了虫群德鲁伊的领袖，而另外两位古神在秩序化后它们麾下的虫群文明也多与德鲁伊们有所交流，因此大德鲁伊对虫群这个奇特的生态体系亦相当有了解，在看到这些怪鱼们的行动后，德鲁伊的本能告诉他，这些玩意不是鱼，而是虫群。

“虫群？恩佐斯专属的虫群？亚煞极的虫群是帝国级别的集群进化，尤格萨隆的虫群是超强的法术文明，克苏恩的虫群走的是常规意义上的虫群路线，如果恩佐斯有虫群的话，这个最擅长苟活的家伙的虫群会....?"

伊奇的话还没说完，另外一段视频已然被发送到了指挥中心，这是另外一台间谍魔像拍摄到的场面，在视频中，一条用腿很不熟练的在没有水的地方移动着的怪鱼靠近了一枚火箭弹——一枚也许出了什么故障从而落在了永恒宫殿附近没有爆炸的火箭弹，然后，在上面爬行了一会儿后，它的形象逐渐出现了一些微妙的改变。

“这.....”

“是拟态？”

“不，是进化！恩佐斯....想必在腐化翡翠梦境的时候，也窃取到了一些艾泽拉斯的原生数据模板，创造出了这种也许开始很弱小，但是会根据环境——甚至敌人进化筛选自己的怪物！”

盯着视频中忽然自爆的怪鱼，玛法里奥，坦妮丝，伊奇三人同时说出了答案，而紧接着，从海潮帷幕中冲出来的东西进一步验证了他们的猜测——只见得一大堆外形已经改变了的怪鱼哗啦啦的从水里涌了出来，在原地‘蹦跳’了两下之后，尾部集体喷出气流，朝着明显是联军阵地所在的方向起飞！

“前线！展开对空火力网！重复！展开对空火力网！敌人的空中打击接近了！”

—————————————艾萨拉的宫殿——————————————————

“怎么样，我的女王，我的‘造物’还行吧？”

在除开艾萨拉之外，已然再无生命的永恒王宫中，恩佐斯得意的声音在回荡，而艾萨拉女王看着已经完成了对宫殿内部的血肉——包括对无面者的血肉——收割的海嗣们变成各种各样奇形怪状的形态分批涌出了自己的宫殿，瞳孔中的奥术光晕流转。

“它们太丑了，恩佐斯。”

“我们是在为生存而战，我的女王——那些凡人不会放过我，但是，他们更不会放过你，哪怕你将我卖个好价钱，也仅仅能够让自己死的不那么痛苦罢了。”

恩佐斯的话语让艾萨拉眼中的光闪烁了一下，不过永恒的女王并未反驳恩佐斯的话语。

“你看，我早就知道你计划背叛我，不过我依旧愿意给予你支持，如果换位一下，我想我会做出一些举动，来表达...”

“比如，揭开封印？”

“如果你愿意的话，当然——不过想必你不会愿意，不过，已经无所谓....”

恩佐斯轻笑着，黑雾慢慢远离，而艾萨拉微微低下头，看着自己脚下运作着的远古泰坦封印，眼中古井无波。

——————————————战场上————————————————————

”哒哒哒——“

“哒哒哒——”

在艾萨拉与恩佐斯交谈的当儿，第一轮飞射过来的海嗣已经接近了联军的阵地，并且顺利的穿过了不太密集的无人机防御网，直扑联军中后场的载具部队。而联军方面尽管得到了指挥部的警示，做好了对空准备，但是来袭的海嗣的战斗方式还是.....出乎了他们的预料！

“轰！！”

“轰！！！”

在被拦截火力接触到的一瞬间，这些飞过来的海嗣就集体发生了大爆炸，其效率之高都让前线的指挥官很惊讶自己的部队什么时候有了这么高的拦截率了，但是很快，暴雨一般落下的粘稠液体与液体中还在蠕动着的明显还活着的海嗣碎片就让他意识到了事情不对劲，没等他下达命令，一些接触到这些玩意的士兵就嚎叫了起来——非常明显的虚空腐化痕迹，就这么突兀的出现在了他们的身上！

“这腐化速度....展开圣光净化结界！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