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满18的时候就已经办了张银行卡，现在账户里已经有了不少钱了。

她很能克制欲望，甚至已经做好了对未来的规划。

虽然很累，但自己一定要成功。

忆雪看着伊月。

伊月温柔的笑笑，嗯了声。牧濑觉得她在说漂亮话，伊月却不这么想，对于忆雪说的话，很相信，他觉得忆雪真的会把这笔钱存起来。

“那要加油啊。”伊月说道。

忆雪微笑，重重的嗯了声：“爸爸你放心好了。”

牧濑看着忆雪的笑容，心里有种不舒服的感觉。

玲奈坐在一边的沙发，玩着手机，心里盘算着，拿多少去氪金，留多少钱放自己口袋里，转念一想，嘻嘻，要是我去求妈妈，妈妈是不是直接就帮我充钱了，连氪金钱都省了。

……

杏子家。

杏子爷爷奶奶，给杏子包了份红包。

每个红包都只有一百块钱，杏子知道，这钱都只是意思一下，明天还要还给爷爷奶奶。

爸爸也给杏子包了份两百块钱的红包，说：“不要乱花。”

这两百块钱，是他打肿脸充胖子硬咬牙掏出来的，他真的很惨，被人追着屁股后面讨债，但好面子的他，又不想在女儿面前丢脸。

故此千叮嘱万嘱咐，两百块钱跟要了他命一样。

杏子点头嗯了声，心想自己怎么可能有乱花的机会，这钱肯定要给爷爷奶奶。

新年之前，杏子还跑去发传单，赚了四百块钱，爷爷奶奶包给她的红包就是她挣来的。除去红包，自己兜里还剩下两百。

奶奶说：“我明天就回去，你晚点时候，也要回去。”

杏子要留在家里做卫生，收拾东西，晚点的时候才能回去。

杏子说知道。

奶奶嗯的声点头。

第二天，杏子做着卫生，接到了玲奈的电话。

玲奈祝福道：“杏子新年快乐。”

杏子也笑的回句新年快乐。

玲奈说自己很想来杏子家玩，但牧濑要带她出去，实在没有办法过来。

杏子说没事，又聊了几句，挂断了电话。

杏子有些孤独的喃喃：“也是没有办法的嘛。”

这时爸爸回来了，眼睛布满血丝，胡子拉碴，像是老了十岁，受了打击，恍恍惚惚，一回来就躺在床上。过了会，爸爸忽然叫杏子过来。

爸爸眼睛闪着精光：“杏子，你有没有一百块钱借爸爸啊？”

杏子愣住，犹豫了下，给爸爸一百块钱。

她知道，爸爸最近赌博老是输。

她本来就不想要爸爸红包，但爸爸硬是塞给她。

本来就是他的钱，要回一百也很正常。

虽然钱全给奶奶了，但幸好自己发传单的钱还剩下两百，给爸爸一百也无所谓。

杏子心里想着，看了眼爸爸摆在床上的裤子，裤子旁边是十几块钱和钥匙，各种酒店卡片。

爸爸要是有钱的话，喜欢把钱摆在旁边。

现在看来，爸爸过的很惨，只有十几块钱勉强吃饭了。

杏子心中带了丝怜悯，这又是谁的错呢。

晚些时候，杏子回到老家。

一打开门，就见到爷爷奶奶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安静的诡异。

杏子觉得气氛不太对，问奶奶发生了什么。

“你爸爸回来，硬是向我们要钱。说别人不拿到钱，就打断他腿。我们哪里有钱啊，没有办法只能向别人借钱了。最后，给了他一千，让他走。”奶奶说着说着流下眼泪。

爷爷吸着闷烟，忽然咳嗽了两声。

杏子整个人愣在了原地，他既然向奶奶要了以前，那为什么又向自己要一百块钱呢。

想起爸爸回来时的恍惚模样，又想起裤子旁边的十几块钱。

他真的是拿去还钱吗。

杏子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