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事实到底如何，在深海舰娘的眼里……人类阵营里舰娘和提督之间的心灵契约就是这个意思。

就像在舰娘眼里，普通的深海舰娘就是深海栖姬的奴隶，深海舰队的炮灰一样。

反倒是深海舰娘自己为深海栖姬付出一切是很正常的事情，以身为深海栖姬大人最器重的奴隶为荣来着。

“这个名字是谁给你起的？”亚顿接着对雷问道，连深海都不是的雷，已经不能再用雷大校这个名号来称呼了。

至于雷爷……这个曾经在深海舰队里那些属下的尊称，在被亚顿强行纳入麾下后，应该也是用不到了。

“是……是我自己起的。”深渊战舰雷迟疑了一下回答道。

“自己起的？”亚顿对雷的迟疑有那么一丝好奇，因为她曾经听南达科他说过，绝大部分深海舰娘都是从没有完整自我意识的低阶深海开始的。

这种低级深海也是庞大的深海舰队最基础的组成部分，当这些没有自我意思的低阶深海在炮灰生涯中开始逐渐拥有自我意识后，会被自己的长官注意到。

比如曾经深海舰队小队长的深海重巡小北，手底下就有好几艘拥有一点自我意识的深海战舰，而这种自我意识趋向完整后，小北就会赐予这些从深海舰娘名字。

拥有了这个被赐予的名字之后，这艘深海战舰才能算是一艘真正的精锐深海战舰，这在深海之中算是一个传统。

像小北这种直接由她的领袖港湾栖姬南达科他直接赐名的，在深海舰队里都属于……深二代级的，地位上要比普通的深海高一点点，当然只高一点点，因为南达科他实在是太喜欢起名了。

而且因为深海舰娘给那些拥有新意识的下属起名的时候总是很随意，于是很多深海舰娘的名字都很奇葩，胖墩，肥妞类似的层出不穷。

但不管怎么说，深海舰娘的名字是很重要的，哪怕她一辈子都不愿意提起这个名字。

能够给自己起名字的，意味着这艘深海舰娘要么是在拥有完整自我意识之前一直是流浪状态的，要么意味着她和南达科他一样，是刚成为深海就拥有自我意识的。

两种情况的概率都很小，非常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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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力马扎罗山脚下的同胞们，我回来了！

☆、第六百章 狼王

很可惜，雷既不是作为流浪的独立深海舰娘一直维持到有完整自我意思的时候，也不是刚刚成为深海就拥有了自我意识。

她的成长经历和大部分深海舰娘没有太大的区别，曾经也有一艘前辈深海舰娘打算赋予雷专属于精锐深海的名字。

不过雷拒绝了。

这对于深海舰娘来说几乎是不可思议的事情，同样雷能活下来，而没有被她的前辈一炮干挺也是很不可思议的事情。

总而言之，雷拒绝了前辈的赐名，给自己起了一个叫“雷”的名字。

不得不说单名一个“雷”字比起来什么胖墩，肥妞要好很多，比起小北的名字也要好很多，至少从中二度来说的确如此。

“哦，你当时为什么主动要给自己起这样的名字呢？”亚顿晓有兴致的对雷问道。

“我……”雷再次迟疑了一下，最后弱弱的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只知道我应该就叫这个名字。”

“这样么？”亚顿沉默了一下对雷问道：“这么说，你是战沉的舰娘蜕变成的深海吗？”

“是的，我经常被她当做战利品炫耀。”雷有些尴尬的回答道。

“她？那艘深海栖姬吗？”亚顿提起了那艘会幻影分身的深海栖姬。

“不是栖姬大人，其实栖姬大人也是她的战利品。”雷这样回答道。

“看来你话语里的她是一艘很厉害的深海舰娘，她也是深海栖姬吗？”亚顿微笑着对雷说道：“可以跟我聊聊她吗？我挺好奇一艘会把你们这样的深海舰娘当做自己战利品的深海舰娘。”

“……”听到亚顿这么问的雷神情纠结了一下，似乎一些不愿意被回忆起来的东西涌现出来一样。

“怎么，不愿意说吗？”亚顿继续保持没有任何含义的微笑说道。

“前任的南方栖姬……”雷在犹豫了好一会后才对亚顿说道：“她的深海舰队，全部都是她所击沉的舰娘蜕变而来的深海舰娘组成的。”

“区域级的深海栖姬吗？既然是前任，那么她现在呢？”亚顿点了点头晃动了一下翘着的腿接着问道。

“……”对于亚顿的这个问题，雷选择了沉默，并不是她不愿意回答，而是沉默就是她的回答。

“已经战沉了吗？”亚顿没有什么太多疑虑的就猜出了前任南方栖姬的结局。

“是死在了舰娘的手里，还是你们深海自己手里呢？”不过那位南方栖姬的到底是怎么战沉的，亚顿还是有些好奇的。

“都不是”雷摇了摇头说道：“南方大人是自我了断的。”

“自我了断？自杀？”亚顿的眉毛抬了抬，显然本来只是有些兴趣，变成了非常感兴趣，站起身来走到雷的身边弯下腰问道：“为什么，知道原因吗？“

被亚顿的动作吓了一跳的雷往后蹭了几厘米，整个后背都贴在椅子上说道：

“我……我不太清楚，不过我听栖姬大人说……说……”

“说什么？”亚顿继续保持着离雷很近的姿势问道。

“栖姬大人说，南方大人在对她们这些深海栖姬说了一句话后，才自杀的。”雷有些紧张的回答道。

亚顿在雷的眼光里，已经接近区域级栖姬的实力了，从可以吊打她的那艘外号诡秘妖姬的深海栖姬的战斗力上可以表现出来。

“她说了什么？”亚顿直起身体，不再离雷那么近的说道。

“我们都错了，没有希望了，栖姬大人当时是这么跟我说的。”依然有些不适应亚顿压迫感的雷说道。

“我们都错了？没有希望了？”在雷的面前来回踱步的亚顿低吟道，分析出很多种原因后，亚顿突然用了另外一种语气对雷说道：

“告诉我这是什么意思，我知道你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