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劳伦斯让我转达给你的话,他让我对你说,你们准备的那些后手,没有任何意义,束缚一直存在。”亚顿一句话让这位圣人的神情黯淡了一下。
在沉默了好一会后,这位圣人的残像露出一丝苦笑的说道:“迟到了整整一百年的提醒。”
“至少总比不到好。”和圣人的苦笑相对的,亚顿露出了一丝微笑。
“迟到总比不到好,总督阁下你说的有道理,虽然在一百年前我就已经察觉到这些后手的错漏之处了。”圣人叹了口气说道。
终于忍不住这种诡异对话的休伯利安戳了戳亚顿的后腰问道:“能稍微讲解一下吗?不然我们的处理器会烧掉的。”
“需要讲解?讲解什么?”亚顿把注意力放到了自己好姬友身上问道。
“其他的就不说了,就说亚顿你的前任做了啥就可以了?”休伯利安打算问点简单点的问题。
“你真的想要知道吗?”在劳伦斯元帅和亚顿说这些事情的时候,休伯利安正在跟第一次见面的秋风之墩讨论一些其他事情。
“很复杂吗?要是说来话长的话就简单说些重点的。”休伯利安看到亚顿的样子连忙说道。
“并不是很复杂,前任劳伦斯元帅的大破保护能力,是一种将那份契约的力量逆转使用的力量。”亚顿随口解释了一下说道:
“这些都不是很重要的事情,其实你们没必要知道。”
“那刚才你们说的后手是啥?”休伯利安一脸原来如此的表情,实际上她完全没听懂。
“因为拥有这样的能力,所以劳伦斯元帅可以和深海舰娘之间完成某种程度的合作,来对抗那份契约。”亚顿对休伯利安说道。
“咦?为什么深海舰娘也会抗拒那份契约呢?”休伯利安有些惊讶的问道。
“你为什么会问出这个问题?”亚顿有些奇怪的反问道。
“那些深海舰娘不是实打实的旧神眷族吗?为什么会抗拒旧神契约呢?”休伯利安说道,通过刚才的卡拉之光意识之旅,休伯利安知道了很多关于这一方面的神秘学知识。
“非要这么说的话,那些最初代舰娘为什么也要抗拒旧神契约呢?”亚顿再次用反问道。
“这倒也是,也就是说,所谓的后手就是跟深海舰娘合作一起抗拒那份旧神契约?”休伯利安点了点头问道。
“不,劳伦斯元帅的后手是把舰娘和深海舰娘融合成一个新的物种,希望借此回避契约的限制。”亚顿对休伯利安回答道。
“那结果呢?”休伯利安下意识的问道。
对于休伯利安的这个问题,亚顿只是保持着微笑,并没有做更多的解释。
“哦对,结果当然是失败了,那些恶心糊糊的怪物就是失败的产物吗?”反应过来的休伯利安问道。
“不,那是我师傅的造物,一种可以完美契合旧神契约的东西,最初的深海,然而弱小而被舍弃。”旁边的圣人插话道。
“的确很弱小。”休伯利安点了点头说道:“不过那是对我们来说,对于你们这些本土舰娘来说,还算不上弱小吧。”
“但是对于人类文明……现在应该算是古人类文明来说,就是弱小,除了污染环境以外,没有更大的价值。”圣人苦笑着说道。
把自己定义为文明守护,却因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让这个文明加了一个“古”字当前缀,这完全可以用讽刺来形容了。
“这倒也是……”休伯利安想起伊兹莎麾下那些异虫化深海舰娘登陆这座行星要塞时遇到的敌人。
如果那些地月系无人战机是这个世界古人类的技术,那么在117号镇守府废墟遭遇的深渊舰娘,的确不是很危险的敌人。
而且已经在实验室里成功制造超光速引擎的文明,也不会害怕环境污染。
环境改造技术可比超光速引擎简单多了。
“哦,她出面阻止了?”亚顿对面前使用舰娘作为身体的圣人残像问道。
“应该只是来嘲笑我的失败吧。”圣人叹了口气说道。
“就结果来说,她已经成功了,在她找到新的理由之前,她会让这个世界保持现在的样子。“
☆、第八百七十八章 这应该是最好的代价了
“那个家伙,有些可惜了。”在月球要塞阿瓦隆里的某条通道内,休伯利安突然对飘在最前面的亚顿说道。
“为什么这么说?”亚顿脚步没停的对自己的好姬友问道。
“我有一种,要不是遇到一个坑人的师傅,那个家伙应该会很厉害的才对。”休伯利安在说出自己感觉的时候,表情有些犹豫的看了眼走在她身侧靠后一点位置的秋风之墩和执行者号,似乎是想获得这两艘同是亚顿亲卫舰的认可。
然而对于休伯利安的这个目光,秋风之墩微微耸了耸肩膀表示自己并没有这个看法,至于执行者号,她带着头盔完全看不出在想些什么。
“能够引领文明前进的人,配得上这个评价。”亚顿的回答等于承认了休伯利安的这个说法。
“然而可惜了,他现在这个样子……”休伯利安叹了口气后接着对亚顿问道:“你说他现在到底算活着还是死的?”
“那得看你们对生死的定义了。”亚顿问道。
“我们?”休伯利安愣了一下,她发现亚顿的这个问题并不单单在问她。
其他两艘亲卫舰娘也察觉到亚顿在这个问题上开了个地图炮,于是都认真的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
首先开口的是执行者号这艘原力大师,身体被地嗪严重侵蚀的执行者号不再是为了纪念自己曾经的主人带着头盔,而是不得不带着这套被虚空追寻者改造成生命维持装置的黑武士战甲。
所以执行者号在开口的时候,发出了那股跟几百年没通风的管道突然进风一样的噪音。
“我认为他还活着。”知道自己说话有噪音的执行者号尽可能的言简意赅。
“我认为他已经死了。”秋风之墩给出了和执行者号完全不同的答案。
“……我,我怎么知道?”休伯利安不明白为嘛秋风之墩和执行者号在回答的时候那么肯定,更不明白为什么明明两艘船的答案完全相反,这两艘船却没有反驳对方的意愿。
并不是因为亚顿在场所以才不互相反驳,休伯利安有一种无论是秋风之墩还是执行者号都能理解和接受对方和自己完全相反的结论。
察觉出算是亚顿总督亲卫舰队队长的休伯利安有些错愕的情绪,秋风之墩和执行者号互相看了一眼了接着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