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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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曈里的光彩消散了,织微微阖起眼睛,伸了一个懒腰,长长呼出了一口气。

“太好了,我就说嘛,那么多次的轮回都撑过来了,她又怎么会败在这区区一次的死亡上呢。”

“嚯嚯,你们异界的灰烬果然很有趣,比我们这些从坟墓堆里爬出来的家伙,复杂多了——你们很多人把我的话当耳边风,又会有你这样的,这么轻易的就相信了我的家伙。”

“我姑且把这当成老爷子你的称赞了……嘛,其实我相信的是小焰哦,只不过是找一个理由,让自己更加相信她而已。”

织突然改变的称呼,让薪王愣了一下,随即哭笑不得而又有些感慨的摇了摇头。

“不过如果老爷子能透露更多的内情给我的话,我会感激不尽的哦~”

“小子,除了某个洋葱一样的家伙,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用这种态度面对薪王,你难道没有一丝的畏惧之心吗?”

织大大咧咧的指了指自己的眼睛,顺着他的话说了下去。

“虽然看不清,但能确实看到的东西,又有什么好畏惧的。”

“哈哈哈哈!小子,说得好啊!要是所有人都像你这样相信自己的眼睛,我也不会……哈哈哈哈!”

枯朽的薪王突然大笑了起来,火星在他体表飞散,他此刻就像一块真正的柴薪,即使快要燃尽,他身体蕴含的热量,也远远比灰烬炽热百倍。这些热量就是薪王的威能,在他的笑声中一波波的辐射出来,却没有让近在咫尺的织感到压抑,只是有着满满的沧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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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薪火和心火

推开那扇被油灯照亮的厚重大门,小焰走过长长的过道,来到了诊所的下层,这里同样阴森晦暗,雾气始终围绕着她,淡淡的完全化不开。

在进入到那个宽敞而又杂乱的,堆砌着手术台和输液瓶的大厅时,她第一次目视到了自己想要取回的东西。

是那个黑色的人形,和她在噩梦中看到的一模一样,由液体般的黑暗所凝固,模模糊糊只有她的一个轮廓。人形歪着头,沉默的站在乱糟糟手术台中,一根根输液管拖在地上,在看不清的黑暗里仿佛和她相连着。

灰烬焰走了过去,身上燃烧着的火焰驱散了雾气,却照不透那片黑暗。

黑色的人形又怎么会老老实实的跟她走呢?

她身上的火焰让她感觉难受,而火焰也在拒绝着她而越烧越旺。

黑影里有东西升了起来,那是一匹黑色的巨狼,浓密的毛发,锋利的牙齿,涎液从嘴角滴落,眼里泛着疯狂的红光。

它渴望着进食,而眼前娇嫩的人类大概会有鲜美的血肉,它都忍不住想要去咬上一口了。

巨狼扑了过来,带着晦暗的阴风,它不知道眼前看起来是人类的东西,其实早没有了血肉,它即使咬中的那副身躯,入口的也只会是无味的灰烬——也许还能带点烫嘴的火星。

但灰烬又怎么会让它咬到自己呢?

这体型巨大的野兽大概能让许多新手猎人疲于奔命,然而全副武装的灰烬,能轻易将长剑捅进它的喉咙。

巨狼太过贪心了,面对手持凶器的灰烬还放弃自己的利爪,毫无防范的扑击只为第一时间能够让鲜美的血肉入口。

利爪在扑击中合拢,利齿在张开的血盆大口间泛着冷光,它将全身的重量全压了下来,却没想到自己正正的撞上了致命的武器。

灰烬甚至都不需要考虑战术,贪婪的巨狼把自己的胸腹喉咙送到了她面前,她所做的就是举起长剑,将剑尖对准它的喉咙,狠狠的递出去。

利爪搭在了灰烬的肩膀上,尖锐的指甲还来不及抓握,沉重身躯也没有压下,被长剑捅穿而被迫闭嘴的狼头,就在穿过喉咙的长剑一扭一拉中,带着浓稠的黑浆飞了出去。

利索完成致命一击的小焰退后了一步,飞溅的黑浆刚刚靠近,火焰就迫不及待的将它们烧了个干净。

狼躯跌落在了她的面前,浓稠的黑浆将它吞没,它又重新化为了黑暗的一员。

黑色的人形歪着脖子看着这一场屠杀,她模糊的脸庞上凹陷下去了一个新月般的笑脸,稚嫩又凄厉的笑声充斥着整个空间。

脚下的黑暗托着她,她慢慢的退向了诊所的门口,小焰却只能停在原地,因为更多的黑暗在房间里弥漫,狼嚎声此起彼伏,任性的黑暗不想回归只有火焰的内心,她还要在这里玩一场杀戮的游戏,而哪怕灰烬胜出了,她也不会让火焰把她烧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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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形离开了,诊所的大厅被黑色的野兽所包围,灰烬对野兽无所畏惧,只是皱眉盯着拒绝回归的人形离开的方向。

她可不想在这里耗太长的时间,她还有同伴在等着自己回归,她还有着新的愿望要去实现,现在却只能赖着性子陪翘家的孩子玩杀戮游戏。

也许她也还是一个孩子吧,这种程度的任性,自己前不久也刚刚进行了一次;伤敌一百,自损三千,只为了膈应一下某个看不顺眼的家伙,就把自己搭进了深渊。

不过幻想一下某个成为恶魔的家伙,因为自己小小恶作剧而跳脚的样子,她也忍不住挂上了笑容。

长剑随意的挥洒,她游走在利齿和尖爪之中,久经战斗的磨炼后,让灰烬根本不惧任何能用暴力解决的局面。

巨狼巨大的体型,反而没有灵活猎犬的优势;比如它们的同类,那些成群结队出现的骸骨犬,能占着体型娇小,如浪潮一般发动连绵的扑击。

而这些巨大的家伙在攻击中却处处互相妨碍,猎物就这么大点,它们挤一堆都没有下嘴的地方。

虽然真被挠到咬到,怎么着也得掉一大块肉——哦,现在对她来说是一大块飞灰——那也得能挠到、咬到她再说。

她端着长剑的架势,慢慢挪动着脚步,在又一只巨狼挤开它的同伴,向前扑击的同时,微微侧移避开它的头颅,在交错而过的瞬间,一剑劈了下去。

剑刃从颈骨切入,斩开了颈间的肌肉,被断头的巨狼耸拉着脑袋,扑在地上化为了黑浆。

一只。

攻击的巨狼让开了空间,它旁边的家伙立刻补上了一记挥击,利爪撕裂薄雾,在空中留下了锐利的轨迹,斩出的长剑却突兀的变回了战技的架势,脚步前踏,她刚好落入巨狼前肢的臂弯,挥下的利爪迎来的只是再次斩出的长剑。

巨狼的哀嚎声戛然而止,飞出去的半截狼爪仍在空中,锐利的剑尖又回归了战技的架势,下一刻就又饮下了一条生命。

又一只。

其他巨狼疯狂了,它们不再顾忌身旁的同伴,死命的挥动着利爪,挠出的浓稠黑浆洒满了手术台,将暗红的血迹全部遮盖。

也只能将这个些血迹遮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