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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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不止迪妮莎,连由理和槙岛,都一起看向了埃尔德里奇棺木所在的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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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白的魔瞳旋转着,织看到了枯瘦嶙峋的小鬼,攀爬聚集在提灯之上,猎人把这些小鬼叫做信使,它们在血源的世界中似乎无处不在,传递的信息,贩卖着道具,连猎人往来于猎人工坊和亚楠之间时,似乎也是它们在护送。

它们大概和篝火的火焰性质差不多,织分析对照着魔瞳中反馈的信息。

也许斩了它们,提灯的功能便会全部失效吧?

没能完全看透,只能做出了假设,好歹有了一个可尝试的地方,为了这场战斗能尽快画上句号,织觉得自己有必要斩一刀试试。

刀尖斜指地面,金白的火焰凝聚成了阳光,从打刀的刃锋上浮起,再度制造了一道金白的刃锋。魔瞳锁定了簇拥着提灯的信使,它们慌张的看着走进的织,似乎还有吵杂的低语充斥在耳边,吵吵嚷嚷的好像走进了火车站。

打刀撩了起来,以撩为斩,围绕着提灯写意的划了一圈。

吵杂的低语应声而断,被划过的信使好像一蓬烟雾一样,弥漫着、飘散着,最后露出了孤零零的提灯。提灯也逃不脱被斩的命运,拖刀后退的织,顺手沿着埋入地面的灯杆切了过去,灯盏倒了下来,在地面跳了跳,里面茵茵的灯光,最终完全的熄灭。

“哟西,这样就行了吧。”

“这、这样就可以了,接下来,该把篝火点燃。”

搭话的是一个温柔的女声,织转回头刚好看见朝比奈从焰怀里坐起身。

不好意思的冲她笑笑,朝比奈跑到了满大厅的灰烬雾霭堆里,似乎在找什么。

“螺旋剑和骨灰之前让平野君带着,可他睡到哪了呢……啊,在那里。”

好歹朝比奈也算是觉醒灰烬,在其他人没有一点苏醒迹象时,唯独她挣脱了第九使徒的能力。她在满地的“尸体”间跳跃着,从小胖子身边扛起了一个大包,迅速回到了织身边。

从大包里最先拿出了一柄螺旋剑,这柄剑刃让她们那么熟悉,无数次在篝火旁看着它被火焰烧得通红,这还是第二次见证它构成篝火。骨灰倒在了提灯灯杆所插的位置,朝比奈微微把这些不知是哪个王者或者英雄留下的“灰烬”聚拢,将螺旋剑稳稳的插在了上面。

“最后一步,点燃篝火,就交给你们俩了~”

满意的打量着自己的作品,朝比奈笑意盈盈的退后了两步,正打算让开位置,又被焰拉了回来。

“大家一起来吧。”

看了看平静的焰,看了看爽朗的织,她笑着点了点头,和她们一起,把手放到了篝火上。

篝火是王魂还是心火,未可知,说它是初火也有可能;它便是灰烬的家,构筑了这个时代的初火也是灰烬容身的地方,有家的地方就有温暖,随着火焰的点燃,跳动的火光映照在她们身上,感觉也是暖暖的。

似乎暖意驱散了噩梦,睡了满地的灰烬,从这个大厅开始,直到毁坏的教堂,都舒缓了扭曲的脸庞,安安稳稳的露出了睡颜,虽然在梦中,却也在庆祝着这场属于他们的胜利。

End reve俯下了身,由理和槙岛顺着它的双手走到了地面,暖意蔓延了过来,让他们忍不住露出了陶醉的神色。

盾子盯着迪妮莎微笑着,迪妮莎微笑着举起了大剑。

手起剑落,幽邃教堂攻略,到此划上了句号。

终章 漫无止境的战争终结

漫长的战斗终于结束了,在罗德和盾子能力影响下昏睡到最后的灰烬,都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明明眼睛闭起之前,他们还在战场上拼杀,可眼睛睁开之后,幽邃教堂已经陷入了欢庆的海洋。

鏖战的骤然停歇,挂回了背上、插回剑鞘的武器让他们有些不太适应,茫茫然空着的双手都不知道应该往哪里摆,也只有先一步醒来的战友,大步走到身前,给予一个坚实的拥抱之后,才会被由衷的喜悦感染,加入欢庆的队伍。

美食和美酒本应该是欢庆最好的伴礼,不过作为物资匮乏的前线,灰烬们有一个更好的代替品能够举杯痛饮。那是每人必备的元素瓶,放下了武器的双手,终于有了托举的东西,收拾残局的间歇,灰烬们欢腾着碰瓶,灌入味道并不美好,但让人从内心暖到身体的元素汤。

主教群被清理了,雾霭们也被清理了,教堂中只剩下了完全损毁的大门,被洞穿的屋顶,坑坑洼洼的地面,和塌方的走廊。每一个废墟都代表着灰烬的功绩,每一处残垣都浸湿着灰烬的鲜血,没有人在意赢得的究竟是怎么面目全非的教堂,也没有人在意,曾经的指头教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焰在和调查兵团的部下碰了元素瓶庆祝之后,抽空回到了罗莎莉亚的寝室。这里在教堂被迪妮莎和户愚吕洞穿时,也因为余波坍塌了不少,房间最里面的大床被碎石掩埋了一半,露在外面的一半洒满了血迹和蛆般的尸块,却完全没有重生之母的身影。

无名指也不在,中指不知所踪,只有黄指头的尸体和尸块作伴,遗留在这坍塌的寝室之中。

有情报显示指头教成员大部分不是雾霭,就像幽邃主教群全部都是灰烬——也许更接近不死人或者游魂?总之被抛弃的大主教遗留下了自己的灵魂,至少在法兰所处的这个罗德兰中,他们是没有机会复活了。

下落不明的还有其他两波人,一波是乱入战场的绿皮,另一波是洋葱骑士和帕奇,据当初和他们一起支援三楼的调查兵团部下所说,帕奇不知用什么手段忽悠了那个大块头,连带着忽悠了洋葱骑士,一转眼就带着他们消失了。

焰对此不置可否,倒是织和安利对于洋葱骑士的离开有些惋惜,她们还觉得这位有趣的骑士留下来的话,会让这场欢庆热闹不少。至少洋葱骑士独家酿造的酒,比元素汤更适合庆祝。

教堂正中的装甲附近,由理不住的给三个精英骑士灌元素汤,朝比奈和新人们围坐在一边,连槙岛都一脸看好戏的表情,看着由理满脸的囧样。还不是因为由理闯入教堂击败巨人时,让三位在巨人身上奋战的骑士摔得够呛,刚好太阳骑士靠着这个借口向由理传教,沉默少言或干脆不言的无名、下级骑士在旁边围观,搞得自知理亏的由理压力山大。

满目疮痍的战场恢复了生机,欢乐的声浪让人听着,就忍不住暖到心底。迪妮莎拄剑立于教堂大门口,脸上挂着一贯的微笑,看着欢庆的灰烬们出神。

“咱们法兰的副军团长,这次真是辛苦了呢~”

而她的身后,一个慵懒的,但也透着欢快的声音,传了过来。

“辛苦的是战士们……不过,对比起婆婆你,我确实比较辛苦。”

微微向后瞥了一眼,来人身着一身华丽的铠甲,银灰色的甲面线条流畅,披肩的蓝色披风好似狼的鬓毛,腰甲下改长的蓝色衬布如长裙般飘扬,一条棕色的狼尾从裙底伸出,懒洋洋的摇晃。

“明明婆婆我一直顶着压力和雾霭扯皮到现在,只能在一旁围观大家伙战斗,最后也不过和大块头过了三招的迪妮莎,还真敢说比咱辛苦呢。”

看迪妮莎只是微微一瞥便回过了头,赫萝二话不说,宛如一匹扑向猎物的狼,轻盈的趴到了她的肩上,用同样没有带头盔的脑袋,使劲蹭着迪妮莎的侧脸。

“停停停!你耳朵上的毛,挠的我好痒——都是法兰的领袖了,还做这么失礼的动作,你不觉得难为情么?好了好了!我承认是你比较辛苦,快给我下去!”

长久没见的狼婆婆,换了一套衣服之后,虽然骨子里还留着属于贤狼的慵懒,但一举一动中,却欢脱了不少,没了法兰制服面罩的干扰,那张经过了漫长岁月仍旧俏丽的脸庞,显露在飘扬的棕色长发下,完全不像她自称,以及大家爱称的那样,是一个暮暮老矣的婆婆。

“唉哆,副团长好像很忙,我们稍等一会儿再过去吧。”

被蹭脸的迪妮莎手忙脚乱的想要把她甩下来,然而两个前辈级的灰烬打闹的时候居然用上真功夫,恐怖的力量拖着赫萝呼呼的乱甩,而狼般轻盈的她总能顺着迪妮莎的力道荡在她身侧,并跟着甩动的节奏,一下下的调戏着这个老朋友——直到一个爽朗的声音插了进来。

“啊哈,这不是焰和织么?还有安里和安利,你们好啊,这场战役辛苦了~”

听到声音的迪妮莎瞬间一僵,收回的力量让赫萝轻盈的落地,狼婆婆、或者现在应该称呼她为贤狼,仍然趴在迪妮莎的背上,慵懒的向着熟悉的后辈打着招呼。

“区区辛苦,不足挂齿……不过,您是狼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