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玄朗四下看了一眼,把守的人已经都往那边去了,自己这边暂时是安-全的。
孟玄朗一跃进了落英宫,显然把守在里面的婢女也已经知道自己这边安全了,人都去慈安宫了,所以,有些懈怠,互相聚在一起
说起了闲话。
孟玄朗从背后悄悄地走了过去,一记手刀,双双披晕过去,然后将她们拖到石凳上,摆出一副坐在凳子上说话的样子。
“母后?”孟玄朗小声的叫道,顺手轻轻的推开宫门。
里面的环境一片漆黑,看不见人影,也没有掌灯。
“母后?我是朗儿啊……”孟玄朗小心的重新关上宫门,自己慢慢的踏进殿内。
“母后,您在吗?”
“咳……”一声重咳声传来,十分苍老的男声。
“父皇?”孟玄朗快步朝声音来源处走去,“父皇……”
在漆黑中,隐约看到一个人正坐在榻上。
是朗儿吗?”那道苍老的声音响起来。
“父皇是我!是我!”
孟玄朗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明明早上的时候,看到的父皇还是好好的,如今,却已经苍老成这样了?
“弟弟他……”孟玄朗看到父皇如今的样子,有些哽咽。
“那个不肖子!”皇上气愤的说道,“你前脚刚刚离开皇宫,紧接着他就派人把皇宫围了个水泄不通!你母后她……”
孟玄朗听到这里,忙问:“母后?母后她如何了?”
“你母后当场便被他气晕了过去,”说罢,皇上指了指一旁的床榻上,“傍晚的时候才醒过来,一看见朕就开始哭,这才刚刚睡过去不久,不肖子孙啊!”
“嗯……”孟玄朗长舒了一口气,还好,否则,刀山火海,他一定不会放过孟玄聪的!
孟玄朗赶紧跑到床榻前:“母后!”
他的母后在他眼里,一直都是端庄恬静的,哪有如今的这副样子,头发凌乱,连外衫都没有整理,就歪睡在床榻之上。
这一切,都是孟玄聪!都是孟玄聪!
“朗儿,你听到风声回来的?”皇上问道。
今天,孟玄聪一直在逼迫的就是那到诏书,只是皇上硬撑着一口气,始终没有给。而且还坚持要皇后陪在身边,才撑到了如今。
“我……”孟玄朗看着父皇在黑暗中仍然明亮的眼睛,突然眼角就有些湿润,他怎么说出口呢?他的弟弟,亲自把他送出了城门还给了他些银子和衣物,他以为他终不会再回来,结果还没有走出半里,他的弟弟已经埋伏了人杀他灭口。
“父皇,孟玄聪刺杀我,我怕他对您跟母后不利,就折回来看看。”
“这个畜生!他连弑兄夺权都干的出来!真真是!白养了这么多年!不肖子!不肖子啊!"皇上一听,气得又咳嗽了起来。
“父皇,消消气,如今见到您跟母后安康,儿子就放心了,儿子一定将二老救出去!”孟玄朗说道。
普天之大莫非皇土,逃能逃到那里去?!”皇上用力拍了一下孟玄朗的肩膀。
“朕给你写血诏!你去调兵!"皇上义正言辞的说道。
孟玄朗点头,“好!父皇,去哪里调兵?”
皇上考虑一下:“太远的不行,你去津洲!对!去津洲找李昂起!对!快去快去!”
皇上一激动,催促孟玄朗快点去。
“父皇,您先别着急,你先写诏书,我拿着诏书去调兵救驾!”
孟玄朗说完,顿了顿,总觉得忘了什么。
“对对对!我先写诏书!”皇上说着,就从袖子上撕下来一段内衫。接着咬破了手指,“去津洲找李昂起,让他来救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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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玄朗看着父皇的手都有些颤抖了,直到弟弟的这次事情,一定让他受到了很深的惊吓。其实在什么时候开始,父母双亲也会老去,也会有害怕的时候。
而自己却没有在他们最需要的时候陪在他们身边,来保护他们,真是不孝啊!
“你拿着这血诏给他看,再把兵符拿给他,他便知道了!”
皇上说完,自己一拍脑袋,“对啊,你没有兵符啊!”
孟玄朗看着父皇的样子,觉得很心疼:“父皇,别着急,您先想想兵符在哪里,儿臣去取。”皇上看着孟玄朗的样子,摇了摇头,“你拿不到,兵符在正殿,孟玄聪那个混账东西,还在正殿,你没有机会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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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你不用担心儿臣,儿臣自己可能进不去,但是儿臣有师兄弟,上次您也见到林大哥了!十一师兄跟朔风了!他们的功夫都比儿臣好!只要知道兵符在哪里,就一定能够拿到!”
皇上疲倦的脸上写满了不相信:“怎么可能呢?重兵把守,你们就算是有通天的本领,也是进不去的啊!”
父皇!没问题,相信我!我一定能够把您跟母后安全的救出来的!”
“朗儿!你从小就心善,现在不单单是救朕跟你母后的事情了,如果那个逆子掌权,那天下的黎民百姓该如何?他们又将跟谁喊冤喊苦?又有谁会来救他们呢?朗儿!”
皇上喘着粗气。
“就在正殿的座位底下,一定要拿着!”
孟玄朗狠狠地点了点头,“父皇放心,儿臣一定拿到!”
“朗儿?”一声低低的呼唤,孟玄朗的母后悠悠转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