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萧默佯装着平静,提议道。刚刚长留的弟子已经给他通报了,紫熏来了。
他一着急就赶紧赶到了白子画这里,但是却没有发现紫熏的身影。
紫熏难道不是来找师兄的?他又急急的改了口,劝解白子画今日不要再饮酒了。
“饮酒?哈哈!几朝欢喜几朝惆……”
白子画有些凌乱的发梢已经垂到眼角,他的声音不付清朗,他的眼神略显浑浊,他有些分不清不在在何方,为了什么而存活。
“师兄!你又醉了!”
笙萧默看着日渐沉沦的白子画,有些话都说不出口。
“我没有醉,我知道你为什么而来!”白子画高声说道。
整个人也站了起来,但是却是一副摇摇宇宙的样子。
“我不为了什么,我就是来看看你!”笙萧默赶紧解释说。
既然紫熏没有过来,他不想让白子画知道,知道了只能更加影响他的心情。
“你想骗我?连你都想骗我了吗?"白子画的语气有些幽怨,“我04知道紫熏来了,哪有怎么样呢?我是白子画!堂堂长留掌门!她能拿我怎么样呢?”
“师兄,你醉的厉害!”
笙萧默扶住有些颠三倒四的白子画,劝说道。
“我醉了,我是醉了,我很多很多年前就已经醉了!”
白子画捂着自己的脸,他如今心思已经很难平静了。
“师兄,你一定放宽心,安莹的事情已经过去了许多年,檀梵的事情也都过去了,你何必自己难为自己呢?”
笙萧默说着,他何尝不知道,对于林妖邪来说,这是多难的事情。
这一世平安顺遂,遇到的小小的坎,就是一生中最难逾越的心结。
“你回去吧!”
白子画一甩袖子,将笙萧默推出了门外,忽的一下关上了绝情殿的殿门。
“师兄!”笙萧默站在绝情殿外,有些焦急的看着房内。
他竟然没有任何办法可以帮助白子画,或者说,他其实也是局中的一员。
安莹的事情,或者可以说那个时候他还小,可是檀梵的事情呢?他何尝不是眼睁睁的见证者?
这些年的自我询问?这些年的守护苍生?又何尝有过心安理得!
“师兄!看破才能参透,这一切缘法更迭,又何尝在意一个人的苦乐!”笙萧默说道。
只能是离开绝情殿,他也应该去长留池水那里再修一遍缘法。
白子画看着合闭上的殿门,倒在殿内的地上。
地上很凉,但是他仿佛感觉不到,慢慢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紫熏又来了!
林妖邪又拿到了浮沉珠!
紫熏竟去找了林妖邪!
如果紫熏是安莹跟檀梵的申辩人,那么林妖邪是什么?
白子画的脑子里面仿佛有千万根的丝线,每一根都交错纠缠,他心里的欲望升腾起来,一寸一寸的烧着他的心肝。
“子画哥哥……子画哥哥……”
这银铃般的声音,是谁?是谁在喊我?
在一片白茫茫的油雾中,确实有隐约的桃花香,正将白子画吸引到一个地方。
那个地方仿佛正有一个姑娘,姑娘正在摘桃花,刚在一个竹编的篮子里面。
“子画哥哥,你在干嘛?"那姑娘好像在叫自己。
林妖邪一步步的靠近:“你是谁?你为什么叫我?”
“我是谁?你画了那么多,怎么不认识了我吗?”
那姑娘一回头,正是那很多副很多副画里面的安莹。
安莹还是如同放出的模样,一头乌黑的长发一直到腰部,笑起来很美。
“安莹?不不不,你不是安莹,安莹已经死了!”
白子画剧烈的摇着头。
“我不是安莹?!你好好看看我!我就是安莹!我就是安莹!”
那女子也像是突然间就发了疯一半,踮起脚靠近白子画,声音中有些声嘶力竭。
“你休想骗我,你不是安莹!”
白子画还是强烈的摇头,这不是安莹。
那女子好像有突然换了一张脸,重新变得温柔而娇弱:
“子画哥哥,你真的不认识我了?我就是安莹啊,你还记得你之前亲自指点过我御剑飞行,亲自带我去凡间历练过,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