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儿歌的声音,倒是引来不少路过的小孩侧目,还有硬拉着自己父母亲过来听歌的。
其中有那么几个,也就顺便买了点水果。
“还是虞姝勤奋啊,小遥她在家根本不怎么练电子琴的,就偶尔弹个一首,有时候还嫌拿出来麻烦,就不练了。”
“诶?小遥不怎么练习吗?可是……她弹得还是很好呀。”
“嘿,那肯定是继承了我的天赋!”莫文利马上就往自己脸上贴金,“我年轻的时候,学乐器那是一看就会!”
“姆……我、我不行……”
“哈哈,别在意,不是什么人都是天才的嘛!”
杨晓玉没好气地斜睨了他一眼:“你这算夸人呢,还是打击人啊?”
“嘿!”他赶紧收敛了自己的笑意,叼起一根烟抽了起来。
虞姝低下头,抿着嘴轻轻笑了笑:“叔叔阿姨和以前一样,都没怎么变呢。”
“是嘛!我都老好多咯!”
“嗯……性格……”
“哈哈,那是应该不太会变的。”莫文利对于自己的这种性格相当满意,虽然总会有人给他取外号叫‘木头’。
虞姝的练习一直中午到了傍晚。
中途就吃了一顿午餐,其余时候几乎没有停过。
肩背式键盘上也沾了不少汗珠,变得有些黏糊糊的了。
“哟!!阿利啊,几天不见,你又多一个女儿啊?”她正打算弹完这首就结束的时候,一个虎背熊腰的青年男人走到了水果店门口,手中拎着个竹篮子,里面装着一大块肉,看不出来是属于什么动物的。
“是啊,这个怎么样?”莫文利知道这是朋友之间的玩笑,于是也顺着对方的话问道。
“啧啧,这个看起来更乖巧可爱啊,我喜欢这个!”
“那你还不赶紧生个女儿?”
“他妈女朋友都没有,你给介绍个?”
“靠,你都三十几了,还没女朋友,你赶紧啊。”
“再说再说。”熊叔看起来并不在意这种事儿的样子,他‘咚’的将篮子往柜台上一放,用力一拍莫文利的肩膀,“喏!今天咱俩喝酒!我给整了块大的!”
“这啥啊?”
“五香牛头肉!切巴切巴就能吃了,撒点葱花和孜然,嫌淡就弄个酱料碗蘸蘸!”
“牛头肉?哪搞来的哦。”
“我今天刚从乡下回来,我姑妈亲手做的。”
“哦哟,不错啊这个——晓玉,等下帮我们切下哈!”
“放着等下切。”
“切的大块点,小块了不过瘾。”
“别听他的,切小块点。”
“那就小块大块都切点!”熊叔给了个折中的方案。
虞姝将肩背式键盘塞回了琴包里,‘滋啦’一声拉上了拉链,就看见那个状如熊的男人迈着外八的脚步朝自己走来。
“小姑娘!你是谁啊?”
“诶?”
“亲戚?还是朋友的女儿?”
“朋友的吧……”虞姝小声地说道,身子往后缩了缩,后头的纸板箱把她丸子形状的头发压得有些变形。
“别那么怕我吗,又不会吃了你,哎呀,哈哈,小模样,太可爱了你。”
“你欺负人家小女孩儿干嘛啊?小心待会儿别人报警了哈。”莫文利戏谑道,“就你那样,警察来了问都不问,直接抓你!”
“靠,我长得有那么像犯罪分子吗?”熊叔站起身来,“瞧你怕的,不逗你了哈,小姑娘待会儿喝两口不?”
“喝……什么?”
“喝啥?还能啥哦。”
莫文利这会儿表情变得认真了起来:“喂喂,你小子别瞎搞,虞姝她是得过白血病的,身子骨不好,不能喝酒的,一点都不能沾。”
“哎,没意思,还是你家亲女儿有意思,她能陪我喝两碗的。”
“嘿,你小心下次被她灌醉咯。”
“哈?小姑娘还能灌醉我?开什么玩笑,她是比你这个老爹酒量好,但也没好到哪里去吧,哈哈。”
“你就嘚瑟吧。”莫文利朝他肩膀上捶了一拳,单手掏出上衣口袋里皱巴巴的香烟,递给了熊叔。
“哟,红双喜,阿利你咋这穷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