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高一飞也在那里，你刚才没注意到吧？去见他一面吧，他断了一只手，需要有个人安慰他一下，我们现在要去警局，没办法过去。”

“真的吗？”张浩然呆呆地抬起头，看向楚江。

楚江认真点头，“真的。”

于是就这样，在楚江的扶助和劝说下，张浩然上了警车，被人带往了本市最好的第一人民医院。

等警车开走后，那个中年警官才走过来，他用鼓励的语气说道：“你做得很不错，将来可以考虑去考心理医生。”

楚江苦笑了一下，“过奖了。”

说话时，他拿出手机编辑了一下短信，发送给高一飞。

主要是让高一飞帮忙安慰张浩然，稳定一下他的精神状况。

至于张浩然到底在学校里经历了什么，这个只能等他接受完心理治疗后再问。

不过刚才他的话语中，有透露出来一些关键信息。

张浩然似乎看不到鬼，不过尸体应该是可以的，刘明明说过，张浩然曾经拿刀、去捅图书管理员的尸体。

另外他最后能幸存下来，似乎也和他这种看不到鬼的能力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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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发展很正常，众人前往市警局，有提前等待的医疗人员，帮几人简单清理了伤口，并且有人送水、送饭给他们吃。

在这个过程中，大叔和青年全程盯着五个学生，有点像是担心他们身上仍带着隐患。

至于高一飞和张浩然那边，应该也有人负责。

这让楚江有点心虚，因为他怀疑自己身上就有鬼，很可能不止一只。

不过还好的是，没人对他们强制搜身，毕竟到目前为止他们都是受害者，只是大叔和所有人握了一遍手而已。

兴许这就是对方检查的方式。

吃完饭后，所有人被分开做笔录，不是同一时间进行的那种，而是叫到谁，谁就单独进房间。

第一个被点到的就是楚江，警方的人看得很清楚，幸存者们自发地围在楚江身边，应该是这个男生带他们逃出来的。

楚江进房间后，基本把该说的都说了，只是隐去了日记和血手印的存在。

至于为什么能第一个发现学校闹鬼，楚江说得很明白，他装病逃课，但是逃到大门出不去，还被保安大叔的尸体追赶。

询问人员倒是没细究这方面，只是不断问闹鬼的细节，尤其是鬼的形态、特征、能力。

其中那个邋遢大叔十分认真，一扫玩世不恭的样子，他还特意问楚江：“那个瘦长鬼影杀人的时候，有没有表现出什么征兆或者规律？”

“规律？”楚江回想了一下，本想说铃声的，但后来想想不对，自己被鬼影杀死的那一次，压根就没什么铃声，人家想杀就杀。

于是他老实回答，“没有。”

这让大叔叹了口气，“那就很可能是无差别杀人，更麻烦了。”

楚江不太懂，也没多问，只是不断回忆、描述和作答。

房间里只有三人，一个警官和大叔交替询问，一个女文员不断记录内容，同时还有录音、录像，保证不会有丝毫遗漏。

楚江思路清晰，一路说到最后，讲述了瘦长鬼影如何被神秘铃声吸引，忽略了他们几个可有可无的小角色，直接带着学校跑路的事。

警官有点纳闷，“这么简单就逃出来了？”

楚江点头。

见此大叔也没多问，只是让楚江出去，顺便叫下一个人进来。

对了，楚江没提时间重启的事，因为就只有那一次；而且楚江没法解释，为什么只有他保留了重启之前的记忆。

他只说了幸存者们都知道的，疑似时间静止的那一段经历。

饶是如此，也让大叔连呼变态了。

......

见到楚江出来的身影，坐在外面椅子上的陈杰两人，都有些紧张地看向他。

楚江只是笑了笑，让他们放轻松一点。

就如同之前所说的，楚江就没想过能瞒过警方和大叔他们，对方是老刑警了，怎么可能看不出几个学生有没有撒谎。

只是他不想那么快，就把日记和血手印的秘密全部暴露出去。

慢慢来吧，日后双方估计还会有接触的机会。

第十九章 修女

等所有人都做完笔录，那位中年警官亲自对他们谈话。

他姓周，是警局的副局长。

“等一下有专人护送你们回家，今天发生的事太过离奇，希望你们不要对任何外人提及此事，这也是为了你们自己的安全着想。”

“至于你们的父母、家人，我们也会有专人上门进行解释和安抚，所以你们不用着急。”

“最后有事的话，可以直接打我电话。”

众人都是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