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直推导下去，十天后，它可以同时占据512个人的身体；二十天后，它可以同时占据52万4288个人的身体；三十天后，它可以同时占据5亿3687万0912个人的身体。”

“理论上没有任何阻碍的话，只需要三十四天，这只鬼就可以毁灭全世界。对了，到那时候，这个数字就变成了85亿多。”

楚江听得有些头皮发麻，“等比数列？”

“对，以1为首项，2为公比的等比数列。”周文珊平静地给自己续了一杯咖啡，“这是一只近乎无解的S级厉鬼。”

得到这个答案后，楚江几乎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在无法分辨出来的前提下，我会将所有人都关在老宅里，独自离开，并且锁死出口。”

“因为我只能确定，自己没有被替换。”

“假设，厉鬼有一种特殊的能力，被替换的人，不知道自己其实已经被鬼占据了身体，你会怎么做？”

这也就是在说，楚江本人可能已经是鬼了，但是他自己却不知道。

“一样，在那种极端情况之下，我肯定会先自我判断，我到底是不是鬼？只有在确定的情况下，我才会选择逃出来。”

这个回答，让周文珊有些意外，“你这么自信？要知道在题干中，这可是一只S级的厉鬼。”

楚江面色淡然，“我有自己的底气。”

至于怎么判断，很简单，楚江生是鬼日记的人，死是鬼日记的鬼。以这本日记吸血的特性，多半连尸体都不会给别的鬼留下。

“好的，最后一个问题，”周文珊认真看向楚江。

“其实在上一个问题中，你回答【自我牺牲】会更好吧？就像你之前说的，不傻都知道选积极阳光的答案。”

第六十六章 怕什么来什么？

楚江摇头，“没必要，我觉得这个答案够积极阳光了。反正有机会逃出来的话，我肯定会选择逃出来。”

实际上，在先前的心理测试中，周文珊应该已经对楚江，建立起了一个人格画像。

这时候楚江选择撒谎，对方也能知道这是撒谎，还不如坦荡一点。

“好的。”周文珊从这一刻起不再提问，只是专心往笔记本电脑中输入数据和判断。

趁这个空档，楚江也在思考，这只可以无限增殖的S级厉鬼。

是的，他怀疑周文珊口中的厉鬼真实存在。

当然，此刻这只鬼应该是不自由的。要么是被封印，要么真的被困在某个地方，出不来。

不然这么一只恐怖无解级的厉鬼，在外面游荡，全人类早就灭亡了。

这只鬼和模仿鬼有相似之处，区别在于一个是替代，一个真的只是单纯的模仿。

另外在替代活人方面，这只鬼又和鬼探头有一定相似，这让楚江不禁怀疑，这几只鬼是不是同一个系列的？

只是S级厉鬼，是这一系列的绝对上位，也是终极强化版。

不管楚江心里如何猜测，周文珊很快就做完了手上的工作。

“好了，我给你的详细评分虽然不能暴露，但我可以明确说，我这边你是通过了。”

“刚才我已经把详细的资料，发送给了总部。总部那边审核过后没问题的话，这几天应该就会让你过去一趟。”

楚江有些意外，“这就......结束了？”

“不然呢？”周文珊微笑着反问，“还得动用鬼师的能力吗？”

“我不怕实话告诉你，我们研究院的心理师，并不是所有人都是鬼师。”

“对于那些没有特殊能力的心理师，一般有专业的鬼师陪同他们，主要提供一个保护作用。”

“像我这种就不必了，我有能力保护自己，不受到其他鬼师的精神蛊惑，这就足够了。”

“至于你想象中的，运用灵异力量分析别人的内心，这首先会遭到加入者的抵触。”

“其次的话，这种能力也非常稀有，不可能普及的。”

“所以上头的规章要求很简单，只要保证心理师能独立自主，不受干扰地做出判断就行。”

楚江有所了然，原来是这样，他还做好了对抗入侵的准备，没想到根本不需要。

看来研究院也没那么极端，还是允许加入者保留一定隐私的。

......

心理评估花了蛮长一段时间，等周文珊和楚江离开办公室的时候，已经是十二点半了。

刚好，这时李不惑打了个电话过来，说已经让人过来接他们了。

于是两人一下楼，就被司机接到高档酒楼去，好好吃了一顿。

期间，李不惑一边大吃大喝，一边夸赞楚江。

周文珊倒是始终很文静，除了吃菜就喝了点果汁。

至于楚江，他对菜色倒是没什么想法，就那样。

楚江吃完的唯一感想是：万恶的资本主义，随便吃个饭，连服务员都这么养眼。

是的，统一都是年轻漂亮的妹子上菜，还穿旗袍，和普通大排档真的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