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年龄，从八|九岁到十一二岁出头，都是古装打扮，而且男女皆有，而且数量更是达到了惊人的一比一。

要知道，历史上的真实私塾，基本都是不收女性的。就算个别朝代有特设的女学馆，那也是不收男性的，不可能男女童混在一起教学。

正在读书的孩子们，发现窗外有陌生人来到，一个个都在好奇地偷看他。

他们的眼神活泼而灵动，楚江一时之间也分不清，这到底是自己的幻觉，还是真的有一群孩子在看他。

在众多孩子前方，是一个手拿戒尺，正在打着盹的老先生。

他坐在竹凳上，身穿一袭简朴的灰色长袍，他头上梳着发髻，面容苍老，颔下留着长长的白色胡须。

老人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可怕的威势，似乎真的只是一个教书的小老头儿。

而且一些细节方面，似乎和当初研究员韩政德的描述，不太一样。

在楚江犹豫要不要出声的时候，老先生脑袋晃了一下，似乎醒了。

他揉了揉眼睛站起身，随着他这一起身，他整个忽然年轻了四五十岁！一下子变成一个中年人的模样。

他颔下的白胡子，也变成了整齐的黑色短须。

“好好用功。”交代了不专心的学生们一句，中年的教书先生，才走出这间房，让楚江和他一起离开。

一直来到私塾外，徐先生才问道：“你是因为什么想见我？”

他的声音听起来依旧嘶哑而苍老。

看着负手立于前方，站得笔直的男子，楚江想了想，“我想确认一下，21号研究院，乃至我们国家的最终底牌，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存在。”

“那你现在见到了，感想如何？”

楚江面色严肃，“捉摸不透，我完全看不懂你这个人。”

有那么一瞬间，楚江觉得徐先生甚至比林老太爷还可怕，起码面对老太爷时，他能理解对方是什么。

可是现在亲眼见到徐先生，楚江已经什么都不敢确定了。

他甚至怀疑自己还在梦中，又或者徐先生只是一个现象，一个符号，而不是某个具体的人，或者某只具体的鬼。

徐先生低声笑了笑，“你很茫然，这份茫然，或许来自于楚殭血脉带给你的敏锐。”

“普通鬼师见到我，并不会乱七八糟想那么多，最多只会认为我很能装。”

“我只是一个活得比较久的人而已，由于活的时间太长，太多的人在我身上寄托了念，所以你才会觉得我如此特殊。”

第两百一十六章 飞机上的枪声

“好了，不说那个。你前几天录的那个视频，可能会让一些有传承的鬼师误解。”徐先生转过身来看向楚江。

“什么误解？”

“他们会认为，你在传递这样一个信号：沉寂已久的古老鬼师传承，是时候该重新出现在世人眼前了。”

额......楚江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这群人这么会联想的吗？

“总之后续你不要乱来，古老传承走到明面上，很容易加剧社会的混乱，现在还不到那个时候。”

楚江微微点头。

“其他的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你有很多疑问，但我不会回答。”

楚江对此并不意外，有些人活得越久，顾虑越多，有时候反而不如年轻人洒脱。

甚至楚江怀疑，林老太爷在徐先生面前，也只能算是“年轻人”，所以他多少还会和楚江促膝长谈一下。

“你去吧。哦对了，有空的时候帮我照顾一下徐家，我留在人世间的血脉没有几支了，徐家灭绝的话，就又少了一支。”

楚江有些惊愕，“哪个徐家？”

徐先生笑了笑，“你这不是猜到了吗？就是那个徐家。”

“等等，那个封印了【白虎煞】的徐家祖传护身符，就是出自你的手笔？”这个楚江是不得不问的，他可还没忘记，自己身上还挂着一个白虎诅咒。

这个诅咒，甚至是连老太爷都不能轻易祛除的。

“不是。”徐先生平静说着，并且摆了摆手，“去，去，去，我只是一个将死之人，和我多打交道对你无益。”

楚江发现，徐先生每说出一个“去”字，两人之间的距离就远一分，到最后他只能见到一个模糊的人影，以及越来越远的下半句话。

等楚江彻底回过神来之时，他发现自己依旧站在电梯里，电梯也依旧停留在地下第十四层。

但是电梯门没有打开，就好像一切只是楚江做了场梦......

回想了刚才经历的一切，楚江摇摇头。无需想太多，倒是和徐小小他们家的合作，真的可以深入了。

别的不说，徐先生居然是他们家的老祖宗，这个楚江是真的没想到。

毕竟世界上姓徐的人那么多，他的联想力可没丰富到那个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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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楚江坐在即将起飞的飞机上，仍然在回想，早上和张浩然的会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