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回见,你路上慢点。”
桐须真冬把源乡送到门口,叮嘱了一句,看着他的身影消失了之后,才关上门,随后,她靠在门上,轻轻拽着胸襟,沉默了良久,在阴影中,长长的叹了口气。
而在源乡那边,他还没走多久,他就看到正在巡逻的刃野千夫朝着自己一指,随即一个牵着条狗的黄发陌生女性向着这边跑了过来。
桐须真冬.jpg
140 八神疾风·仗助
“你好,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源乡停下脚步,等那女子靠近之后,便出声询问道,同时,他的视线也落在了旁边的狗狗身上,怎么说呢....没见过的品种啊。
“你好,我叫莎玛尔,是刚来的风都的居民,对这里的道路不是很熟悉,”那个穿着绿色连衣裙的黄发女子用着温柔的声音向源乡说着她的困扰,“那边的警察先生说,可以请你帮忙领路,请问真的可以吗?”
说完,莎玛尔顿了下,又急忙补充道:
“放心,我会支付报酬的。”
“明白了,你的委托我收到了,不过我现在也是悠闲的很,所以费用什么就免了。”
既然是新的居民,那她现在无非就是要去跑政府的那一套流程,这件事情并不麻烦,再加上也算顺路,所以源乡也乐得多结交一下新朋友。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源乡,风都事务所的侦探,以后要是有需求的话,可以来找我哦。”
接过源乡递过来的名片,莎玛尔有些吃惊,她还真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像是高中生的少年竟然是一家事务所的所长,对此,源乡大咧咧的一笑,便转身招呼着莎玛尔,向左前方走去,莎玛尔见状则是连忙跟上。
“双腿麻痹?唔....这种病听说治疗起来挺麻烦的,不过也不是什么绝症,相信一定会好起来的。”
在赶路的时候,源乡和莎玛尔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很快就知晓了莎玛尔搬来风都的原因,她的妹妹自幼双腿麻痹,只能整日坐在轮椅上,而她妹妹之前的主治医师因为自身原因选择了辞职转行,所以就把她推荐给了自己的导师,因此,他们这一家人就来到了风都。
但好在他们在风都原本就有一处住所,因而在经济上还没出现太过头疼的麻烦,不过.....
“八神疾风吗?疾风....真是个好名字啊。”
源乡笑呵呵的和莎玛尔称赞着,‘八神疾风’便是莎玛尔妹妹的名字,少年伸出手,风都的风缠绕在他的指尖,带来了轻柔温暖的触感:
“风都是风的城市,同为疾风,相信风都的风会祝福你的妹妹,让她尽快健康起来的。”
“啊,我也是这样希望的。”
听着少年由衷的祝福,莎玛尔感谢的笑了笑,然后便在源乡的指引下走进了办公处。
........
“真是太感谢你了,源乡先生。”
两个小时后,彻底把事情忙完的莎玛尔微微鞠躬,感谢着源乡的帮助,这初来驾到的,要是没有源乡这个本地人帮忙,她怕不是要忙到天黑。
并且面前的少年在这座城市中似乎有着不错的声望,就算脸色很臭的老爷爷见到了源乡也傲娇的往他手里塞了块糖,有他的情面在,应该也间接省了自己这边不少的麻烦。
“不用客气,我不是说了嘛,我今天闲着也是闲着的。”
源乡边把手中的小熊玩偶,边笑吟吟的说道:
“虽然不曾见面,但我想你的妹妹应该也是一个很懂事很坚强的孩子,所以这份礼物就麻烦你替我转交给她吧,希望她能早日尽情的和风一起奔跑起来。”
“你的心意我一定会转告给疾风的,那孩子听了肯定会很高兴。”
莎玛尔用双手接过了那份礼物,而这时,源乡的视线落了她身旁的狗狗身上,笑着说道:
“话说这狗是什么品种,没见过啊,和狼似的,但格外的听话,这一路上都没叫过,嗯....我可以稍微摸一下吗?”
源乡真的很感兴趣,毕竟之前莎玛尔办事的时候,这狗就自己含着绳子老老实实的坐在一旁,讲道理,这么有自我管理意识的狗,他还是
“这个可以的,但我怕他伤人.....”
听到这话,莎玛尔温柔的笑脸微微一僵,语气中带着些许婉拒的意味,同时,源乡也看到那狗站起身来,躲在了莎玛尔的身后,不知道为什么,源乡突然感觉自己被狗嫌弃了。
“那就没办法了啊,既然如此,我就先回去了,回头见,莎玛尔小姐。”
“嗯,再见了,源乡先生。”
在简单的告别之后,源乡大步流星的向事务所走去,而等他的身影消失不见之后,莎玛尔身后的狗突然开口说道:
“莎玛尔,你不觉得那个少年有点奇怪吗?”
“嗯,确实,总感觉他好像随时都会消失一样,不过这里是风都,怪人频出的城市,所以偶尔遇到些奇热的人也不足为奇。”
莎玛尔抱着小熊玩偶,边和狗狗往回走去,边笑着说道:
“不过那个源乡确实是个好人呢,扎斐拉,将来他要是遇到麻烦了,咱们顺手帮一帮怎么样?”
“哼,看情况吧,眼下还是主人的事情要紧,暂时没必要多管闲事的必要。”
一人一狗边交流着,边往住所走去,等他们到家的时候,源乡已经啃完了三颗桃子,此时的事务所里已经没有人了,也不知道那群人集体逛街去了,还是散场忙自己的去了。
把桃核丢进垃圾桶后,源乡擦了擦手,坐在电脑前,整理着关于‘Xtreme’的资料,当初在和鸟型记忆体融合的时候,他也记住了来自那边的些许数据,希望这些资料能让伯母制造出这个世界的‘Xtreme’记忆体。
而源乡暂时并不打算告知他人自己正在‘极限’化的事情,免得招来他们不必要的担忧,因此自然也不会让人从他身上收集数据,所以得把自己还记得的东西一点不差的全都敲下来才行。
嗯?好像少了点什么?
忙活了半天后,源乡突然察觉到有些不对劲,坐直身体,扫了一圈之后,才发现是墙上的挂钟不响了,他走过去把钟表摘了下来,熟练的上着弦,但指针依旧没有跳动。
是坏了吗?
源乡有些无奈的撇了撇嘴,这个挂钟可以说是老古董了,爷爷都经常感慨它的岁数,而现在,风都的老钟表师傅已经去世了,其他修表店的技术都不怎么过关,这种表也算是爷爷的遗物了,所以源乡还真的不放心把它交给那些人去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