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君你可是一点失望的样子都没有呢。”

轻饮一口杯中的茶水，四季享受似的深深呼了口气，笑着说道。

袁渊挑了挑眉，却也不去反驳四季的吐。确实，虽然这次尝试的结果并不理想，不过还在他的意料之中，所以倒也谈不上什么失望。

袁渊不说话，四季的嘴巴却闲不下来，快速吃掉一枚作为茶点放在桌上的仙贝后，她有些好奇的问道，

“袁君，如果只是想要制造危机，强迫那些生命激活吸收的生命原质，产生进化的话。你自己来做不就好了，只要还在这颗星球的范围内，无论是哪里对你来说不都是一道白隙的功夫，为什么要大费周章的委托一个普通人呢？而且，如果袁君你亲自来操作的话，这次的结果应该远比现在好吧。”

在袁渊将毁灭森林的任务委托给南条爱时，四季还以为他的又有什么计划了，所以倒也没有什么疑问。可是现在，她却觉得自己有些不理解了。因为在四季的推算中，如果袁渊亲自来操作这次森林毁灭的话，至少会出现三个完全的元素生命才对，可是现在结果却是，最高级的才是一个半元素生命，这就让四季有些不能理解了。

“你说的没错，如果我亲自来操作的话，毁灭这片森林也不过就是开条白隙的功夫，而且结果一定会比现在好很多。”

袁渊神色依旧淡然，似乎对四季的问题早有预料，

“但是你要明白一点，我是一个研究者，而且是有着数百年经验的研究者。这数百年的经验，会让我在进行任何操作的时候，都会下意识的尽量做到完美。这种下意识的行为，在平常的实验中毫无以为是极好的，但是在现在这个实验中，却算不上是好事了。”

虽然知道袁渊肯定会继续解释，但是好奇心被激起的四季，却还是迫不及待的问道，

“为什么在这个实验里就不是好事了？”

袁渊淡然的撇了四季一眼，在对方有些抓狂的眼神中淡然的喝了口茶，才继续解释道，

“原因有两点。

第一，这次实验的主要目的，是制造出能够符合幻想乡要求的生命。这个生命不一定是最强大的，最优秀的。只要它能推动幻想乡的进一步进化，那么哪怕它是弱小的，低等的，甚至是有某种致命缺陷的都可以。

所以对这次实验结果的要求，不是要求实验个体尽量优秀，而是要求它们种类尽量多，然后在庞大的基数下，尽量多的找到我，或者说幻想乡需要的生命。

在这种情况下，我的那种追求完美的本能，却是有些拖累了。因为我要是自己来推动实验的话，肯定会下意识的选择我认为的最完美方案，反而违背了实验的初衷。所以在这次的实验中，我的任务不是引导实验进程，而是观察，并且随机的制造一些危机，来促进它们进化。

至于第二点……”

袁渊表情依旧淡然，但是四季还是敏锐的捕捉到了他语气中的一丝不爽，

“这次的实验，我自然是有私心的。

在得知生命原质的作用后，我就一直希望可以催生出阴影生命，甚至是资讯生命。但是我现在却无法退演出催生这两种生命的方案。而且根据阿赖耶的计算，要想推演出这两种公式，它至少要放下对地狱的一切数算支持，全功率运算七十年。如果这么做，就有些得不偿失了。所以不如在这次八云紫的委托中，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正好弄出一个资讯生命。”

眨了眨眼，足足半分钟，四季才憋出了一句【原来袁君也会有做不到的事情啊】。

眼神冰冷的撇了一眼四季，袁渊也懒得给她解释【所谓的全能是不存在的】，冷声道，

“好了，这个话题到此结束，我的客人来了，赶紧开门去。”

“诶？为什么要我去开门啊，像上次一样让她自己进来不就好了？”

哪怕现在使用的是没有任何特殊能力的普通人身体，但是四季身为世界意识的庞大庞大精神力，还是可以在身体承受范围内使用一部分的。因此在南条爱，也就是袁渊说的客人向这里接近的时候，四季就已经察觉到了对方的存在。

虽然四季表现的越来越像一个有感情的人类了，但是本质上她还是那个感情缺失的世界意识，只有在面对袁渊这个即让她感到恐惧，又让她感到向往的存在时，她才会有这种表现。

因此，要四季去为一个在她看来和气流，闪电等自然现象没啥区别的人类开门，欢迎对方，她自然是不愿意的。

当然，袁渊并不是那种在意对方感受的好人，虽然隐隐猜到了对方不愿意的原因，但是还是冷声说道，

“上次她的身份是有求于我的人，我让她进来就已经表现出足够的善意了。这次她的身份是我的合作者，我当然要给她以符合她身份的接待了。好了，既然是我的助手，就别犯懒，赶紧去。”

“说的那么好听，要我说，就是那个人类说你好相处，马屁拍的恰到好处，让你高兴了，你才态度这么好的吧。”

不情不愿的站起身来，四季小声嘀咕着，慢悠悠的走向大门的方向。然后好像掐着时间似的，在南条爱站在大门前的同时，走到了门前，随后，在对方刚抬起手来准备敲门的时候，一把拉开了大门。

刚打算敲门，面前的门就自动打开了，南条爱难免愣了一下，然后马上反应了过来，赶忙笑着打招呼道，

“您好，四季小姐，您这是要出门吗？”

美丽的不像人类的四季身为袁渊的助手，自然也在袁渊的档案中记录着。大部分人都猜测，这个在大灾变后才以助手身份出现在袁渊身边的，漂亮的不像话的女人，很可能是袁渊自己改造的护卫。因为在资料记载中，袁渊在大灾变之前从来没有雇佣过任意一个助手。

面对这个可能是得到了袁渊完全信任，疑似贴身护卫的漂亮女人，南条爱自然是不敢有任何失礼的地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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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诅咒之子

刚打算敲门，就正好有人来开门，南条爱自然认为四季是打算出门了，所以礼节性的问了一句之后，她就打算赶紧让开门口的地方，让四季出去了。

可是让南条爱没想到的是，四季直接转身走进了客厅，看都没看她一眼，更不用说回答她的问题了。

笑容僵在脸上，南条爱尴尬的愣在原地，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足足愣了有半分钟，这个被晾在门口的女孩才反应过来，赶忙走进屋里。虽然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什么地方得罪了袁渊的这个助手，但是南条爱也不敢去问袁渊，毕竟她刚和袁渊搭上关系，和与袁渊同吃同住的四季比起来，在袁渊心中地位，自然是远远不如的。

在袁渊的示意下，略显拘谨的在袁渊对面的椅子上坐定后，南条爱才从随身的公文包中取出一个小型播放器，放在的面前的桌子上。

“袁渊先生，您指定要求毁灭的那片森林，我们已经确认烧毁了。这是大火熄灭后，由直升机在高空拍摄的画面，请您过目。”

说着，南条爱按下了播放器的播放键。

随意的撇了一眼播放器中的焦土，袁渊摆了摆手，颇有些不在意的说道，

“这种东西就不用给我看了，我既然选择了和你们合作，自然是相信你们的。”

袁渊自然是不愿意浪费时间看这种东西的，因为当初那场创造了诸多新生命的大火燃烧起来时，他看的就是现场直播。

甚至连南条爱手下的直升飞机去调查火灾现场时，没能发现诸如火焰巨树之类的新生命，也是袁渊亲自出手将它们转移到别的地方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