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稚生天真的以为只要自己不说话,这群人就会逐渐淡忘这件事,但事实是,蛇岐八家的少主还是低估了这群没节操混蛋的八卦之心。
见源稚生不准备多说,唐羽就悄咪咪的把夜叉拉到了机舱的角落里。
他笑眯眯的看着夜叉,“夜叉,跟我说说呗,象龟这是被谁打了,我好帮他出口气!”
夜叉看了一眼唐羽,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少主,脸上的表情有些为难。
“放心吧,我以凯撒的节操发誓,我一定不会把这件事传出去的!”唐羽给了夜叉一个鼓励的眼神,然后又道:“就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吧……”
夜叉咽了口唾沫,“那我就说了啊,这件事情千万别告诉少主,否则的话,他一定会把我弄到北海道的露天温泉里,和那些年纪足够当我妈妈的欧多桑一起泡温泉的!”
“咝……”唐羽倒吸一口冷气,夜叉的话让他感到一阵恶寒。
想不到他源稚生长得浓眉大眼,居然还有这种奇葩的爱好,真是看错他了!
当唐羽在心中腹诽源稚生的时候,夜叉已经开始讲述起了发生在源稚生身上的故事。
这是一个惊天大瓜!
“少主脸上的伤是被上杉大人打出来的!”夜叉这样说道。
“绘梨衣?不应该吧!绘梨衣软萌可爱,应该没这么暴力吧。”唐羽有些惊?。
“不,不是绘梨衣小姐!是上杉越大人!”夜叉的身体微微颤抖一下,他似乎想起了当时那血腥恐怖的场景。
“大叔为什么要打象龟?”唐羽有些疑惑。
“这个……”夜叉一时有些语塞,在心中挣扎了片刻后,这个理着板寸头的青年一闭眼睛心一横,说出了当时的情况。
“差不多是在前天的时候吧,上杉越大人看出了樱小姐和少主互相有好感,不过谁都没有勇气点破……所以,上杉大人给少主灌了一整瓶春宫秘药,然后就把他丢到樱小姐的房间里去了。”
说到这里,夜叉止住了话头,他小心地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源稚生,在确定源稚生依然在闭目冥想之后,他这才小心翼翼的说出了接下来的故事。
“唐先生你知道的,少主在感情方面有点迟钝,当他发现自己把樱小姐睡了以后有点接受不了,所以……”
“难道象龟想提起裤子不认账?”唐羽瞪大了眼睛,一幅发现了新世界的模样。
“差不多就是这样吧!”夜叉摊摊手,“不过,少主才刚出门就被上杉越大人抓了回去,然后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暴揍。”
“上杉大人说‘樱是我的儿媳妇,你认还是不认?’”
“可怜的少主还没来得及说话,上杉大人就又把他揍了一顿……揍了好几趟以后,最后还是樱小姐把少主拽回了自己房间里,这才救了少主一命,否则的话……”夜叉打了个寒战,一想到前两天那场“友好”的父子互动,夜叉就浑身冒鸡皮疙瘩。
“所以……象龟脸上的伤就是这么来的?”
听完夜叉的叙述,唐羽表示目瞪口呆!这简直就是一出活生生的家庭伦理大戏,精彩程度爆表的那种。
当唐羽吐槽上杉越的时候,他全然忘记了自己在前两个月教唆樱给源稚生下料的事情。
这可能就是一种叫做“选择性遗忘”的疾病吧,想不到唐羽身体这么好,竟然得了这种不治之症。
实在是老天无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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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 专治爹打损伤
接下来的时间非常平淡,在众人调侃完源稚生的八卦以后,机舱里再度恢复寂静。
当直升机降落到源氏重工楼顶的停机坪上时,正要下飞机的源稚生忽然发现,唐羽看着他的眼神有些怪怪的。
“嗯……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源稚生伸手在自己脸上摸了一把,表情有些疑惑的看着唐羽。
“没什么脏东西!”唐羽摆摆手,“不过,你脸上的伤……”
“我脸上的伤没事,不用担心!”源稚生勉强笑笑。
“脸上的伤可不是小事!弄不好会破相的!”唐羽一本正经的说道,“正好,卡塞尔本部的食堂里有位华夏老中医,他有种药酒专治爹打损伤,待会我让学院的朋友帮你邮几瓶过来。”
“那真是麻烦你了!”源稚生满脸真诚的向唐羽表示了谢意。
也幸亏源稚生没有听出唐羽玩得谐音梗,否则的话……这次“极渊”下的屠龙任务唐羽也就不用去了,直接在病床上躺几天吧。
……
卡塞尔小队虽然爱玩了些,但在屠龙任务这方面,他们可是专业的!
一回到源氏重工大楼里,卡塞尔小队就迅速进入了状态。
仅仅是过了半个小时,他们就已经穿戴好了全套的装备,准备好了一切,然后来到了源氏重工大楼内的某个秘密电梯里。
电梯里接待他们的是宫本家的家主宫本志雄,宫本志雄是一个脸色苍白、戴着玳瑁眼镜、浑身充满书卷气息的中年男子。
他身上并没有其他几位家主那种那种不怒自威的气势,比起“家主”这种古老的东西,这个年轻人反倒更像是一个疯狂中带着平静的科学家。
很温和,但也很危险!
“这也个把一切都献给科学的疯子吧!”凯撒摸了一把自己的金毛,轻声感叹一句。
在宫本志雄的指引下,卡塞尔小队乘着电梯进入了源氏重工的地底。
源氏重工大楼的地下并不是空旷的地下室,而是一片由钢铁铸成的要塞通道!
说实话,当第一眼看到源氏重工地下的建筑格局时,卡塞尔小队的几人一度认为地面下的建筑才是源氏重工的本体,地面上的大楼只是掩人耳目用的幌子……
历史的车轮在滚滚前进,“宫本”这个久负盛名的姓氏已经从当年的剑道世家,变成了现如今的科研世家。
时代在变化,有些东西已经变了,但宫本家那颗骄傲的心却没有丝毫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