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如何孩子是没错的,雪乃在自知八幡无法和她在一起的情况下,所想的也是将所有心神都放在孩子身上,把自己与八幡的骨肉教育成堂堂正正的、对于国家与社会有贡献的人。
生在雪之下这样家境殷实的家庭里面,不多努力努力实在是太可惜了。
不管孩子们以后喜欢什么专业,在雪乃来看,研究生那是最少的,要是能接着往上考博土的话,自然是最好不过这么多年,都是我一个人在为了孩子而苦恼,你现在这样突然的就想指手画脚,是不是有些过分?目光不善的盯着八幡,对于雪乃而言,孩子是她现在最宝贵的东西,哪怕是八幡也不能随意的插手去干扰雪乃教言孩子的方式。
如果八幡仍旧是不知趣的试图劝诫她,让她按着他的想法来教导孩子的话,那雪乃也只能是忍痛让八幡离开了。
不过雪乃倒是忘了,八幡这个人的危机嗅觉是特别好的。
当听到雪乃的语气开始不对劲的时候,八幡就敏锐的觉察出了危险的气息。
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八幡猛然觉得自己似乎是这段时间里面和留美际惯了,以至于和雪乃相处的时候都不自主的皮了一些。
雪乃是最讨厌别人在说话之时嬉皮笑脸的,每每遇见这样的人,少女基本上是转头就走。
今天能够忍受八幡这么长时间,也足以看出雪乃对于八幡是真爱了。
否则的话在八幡从说话开始,估计雪乃还没和他说三句话,就要开始撵人了。
今天八幡来到这里不是为了要和雪乃了吵架的,他是为了让雪乃好受一些才在这种时间段来到雪乃的家里的,不是为了体验一下和女性吵架的感觉。
那你就去吧,等我把家务弄完了去给你撑场面。
很默契的没有再追究什么,雪乃也不想在这种日子里搞得那么难看,与其质掰之后大家都不开心,不如各自退让人间呐,总是冰冷而充斥着过多磨难的。
陌生人之间相互为难就已经很让人生活的很不容易了,熟人再不抱团取要的话,那么就太让人绝望了。
不过有些人就比较过分,明明说好大家—起取暖,结果抱着抱着就抱成了负距离接触,让其他可怜的人又受到了来自精神上的打击。
眼见雪乃在他不再插手关于孩子的教育之后,八幡放下了心来。
今天的雪乃突然之间的翻脸让八幡知道了,不仅现在这样,八幡和雪乃才有了那种离婚夫妇的感觉。
平时见了面还能有话说,但也仅限于日常的闲聊,如果涉及到某些只有特别亲密的人才能够过问的事情,起冲突也是难免的。
八幡自己放弃了可以过向雪乃事情的身份,现在又想要去管雪乃的事情,这是说不过去的事情。
他现在可以管的人只有两个,一是留美二是小町,雪乃允许八幡时不时的来找她聊聊天,看看孩子,却决不允许八幡肆意的对于孩子们有影响。
或许等有一天她去世了,八幡才能够对孩子们濯输自己的想法。
不过到那时候,想必孩子们都已经有了自己的思防式,八幡再想对他们进行影响,可就比较难了。
没有想太久之后的事情,八幡看着已经开始忙活起来的雪乃,就知道接下来的时间是雪乃留给他,让他去和孩子聊聊的。
以前他是从来不相信什么善恶终有报一类的话,可在今天八幡却豐了报应。
不过这也不能怪到八幡,毕竟在十几天之前,他压根就不知道自己居然还有两个孩子。
耽误了六年,八幡之前也只是和孩子们见了—面,除去名字分别叫4新桐和夕弥之外,其他的一概不知道。
这一次突然以父亲的身份面对两个六岁的孩子,八幡甚至不知道从哪开始说起。
他总不能和傻子一样开门进去,大喊一句孩儿们,你们的爸爸回来了吧?连忙将脑海之中的幻想给掐死在摇益里面,八幡可不想让一对子女在小时候就留下心理阴影,一度对父亲这个词避之不及。
纠结了半天,八幡还是不知道进门了之后该怎么说。
毕竟在他看来,自己都是个能和留美玩的不亦乐乎的孩子。八幡叹了气。
他明白人没那个经历的时候,是真的没法去做好特定的事情。
要是从孩子出生开始,八幡就陪伴—一边的话,六年时间自然而然的就知道一个父亲该做些什么。
正当八幡纠结着的时候,面前的门却突然打开了。
误一
孩童般特有的软糯糯的噪音在八幡的身边响起,让来回转悠着,快把雪乃还没来得及擦拭的地板都给蹭干净的八幡猛地一下转过了身。
等到小孩子的面庞一映入八幡的眼帘,那因为血脉相连而产生的感觉,一下子冲入了八幡的心房,将所有的纠结与迟疑冲刷了个干干净净。
新桐?目不转睛的盯着瓷娃娃一样白嫩嫩的孩子,八幡轻声细气的似乎是害怕吓到她一样。
爸爸?歪着脑袋,小新桐满脸迷糊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让她感觉很熟悉很亲近的人,一双黑黝黝的眼珠子里满是迟疑在少女关于父亲这个词的记忆里,基本上全都是彼妈妈抚摸着相册幽怨叹气的样子给占满,当初的新桐还因为母亲露出那样哀怨的神情而询问过。
结果雪乃只是神情低落的看着手上的相,什么话都没说过。
自那以后,新桐经常超着雪乃不注意,偷偷的翻开相册慢慢的看着。
通过对合照以及班级照片的对比,年幼却聪慧的孩子知道了自己父亲的模样与名字。
而后来再大了一点回到日本上过学之后,新桐才意识到原来别人家和自己是不—样的。
他们除了有一个母亲之还有一个父亲,两代人共同维持着一个家。
然而从始至终,新桐只能看见妈妈在家里损劳。
除此之外就是妈妈的姐姐,那个对她和夕弥特别好的,笑起来甚至要比妈妈还好看的大姨时不时来这边帮忙了。
因此,新桐总是不能理解,为什么好多同学都觉得爸爸是世界上最好的人,是家里的顶梁柱。
至于夫妻一词,年幼的女孩自然也没法理解。
但不管怎么样,新桐是知道自己的爸爸长什么样子,叫什么名字的。
因此在打开门,看到转过身来的男人的面容的时候,小新桐立马就忘了要去和妈妈告哥哥哥欺负她的状,而是直勾勾的看着眼前的人,奶声奶气的喊出了那个早就在课上学习过,但一直都没有机会用到的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