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彼岸花抬头扫视过一旁长廊，那列数百祭神之名。

就是不知她们现今如何了。

……

“不妙了、不妙了！”

次日，奈奈生一如既往地来到宇治上高中上学，只是满脑子都在思考如何处理彼岸花与雪丽的事。

就连巴卫都也是惨败而归，奈奈生可实在想不出来任何办法。

不过，她更加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雪丽亲手断送自己风华正茂的未来妖生。

“可、可是，我什么都做不到。”

奈奈生试图输入律者密码，然而却什么都没有发生，或者说发生些什么才很奇怪。

直至放学后，奈奈生再与巴卫商谈，虽说后者已然失败过一次，但是有些经验还是能够给予她的。

“巴卫！告诉我，我还有姬会吗？”

奈奈生肃穆地问对方。

“有。”

巴卫也十分明确地说。

“是什么？”

奈奈生不禁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只能够将希望聚于此处。

“奈奈生，你知道吗？彼岸花大人也并非真心说出那一番话，只是一时还在气头，倘若她是真的想要把雪丽送到别处，那接手的对方就应该是一位女性。”

巴卫凑至对方耳旁悄声道：“但她当时却说的是只雄性妖怪，我了解她，如果有个台阶让她下去，她也会松口，只是我不太行。”

“为什么？”

对此，奈奈生自然不明白。

“……你有所不知，接下来的对话，切记不可外传。”

说到这里，巴卫的声音更加放低，随即再环顾四周确定隔墙无耳，才开口道：“其实，在许多年前，彼岸花大人也有一段恋情。”

“真的假的？那种性格也有的吗？”

奈奈生实在想象不出那个画面。

或者说，究竟什么样的存在才能征服这种绝对傲然的上位统治者？

“那时候的彼岸花大人并非现在这般性格孤傲，反而十分亲近于部众，所以，我们才会追随于她。”

巴卫遥说过往的事：“起初，她以绝对的实力统治武藏国最大的森林，因此成为那一代森林之主，超然的魅力更是无有其右，直到，那个人类的出现……”

“……人类？”

奈奈生注意到这个关键。

“没错，偏偏就是一个人类，一个持有着极强灵力且不弱于彼岸花大人的山伏。”

巴卫深深点头地说：“那个人类，被冠以战国时期最强巫女之名，护守东京的结界就是沿用了她当年为江户城设下的术式，她的影响至今未有散尽，只不过她的真名却鲜为人知，犹若昙花，偶有一现。”

“等一下！巫女？”

闻言，奈奈生当即惊坐起，说道：“是个女的？”

“没错，那个折服了彼岸花大人的人类，是位巫女，她们从相遇到相识，最后迈过禁忌走向相爱，人与非人，巫女与妖怪，以及违背阴阳之理的纯阴结合，兴许是上苍惩戒，她们最后的结局并不美好……”

说罢，巴卫深深低下了头。

“……最后怎么样了？”

“我说过了，那位巫女纵然持有最强之名依旧犹若昙花般转瞬即逝……”

“她仙逝了。”

奈奈生这才反应过来。

“嗯，是的，那已经是几百年前的事情，不过见彼岸花大人如今的样子，想必仍然没有从其阴霾走出。”

巴卫转而说道：“也正因如此，你有许多姬会，彼岸花大人深受那位巫女的影响，因此对于女性较为宠爱。”

“性取向倒是弯的挺彻底。”

“不止于此，就连她的部众也多为女性，至少受关照的，在我的印象里没有男性。”

“……那你呢？”

奈奈生反问巴卫一句。

“我？这其中的原因有很多，我的母亲是彼岸花大人最初的部众，当时彼岸花大人似乎是要找一只狐妖作为新手下，然后从我的母亲那边抱走了我。”

巴卫不忘提醒道：“当时她以为我是雌的所以没有在意，后来才发现我是只雄的，不过事已至此没法改了，只能将错就错，我很庆幸当年还有另外一个人照顾我，否则我可能会被当做女的养大。”

“阿诺内……”

奈奈生再追问一句：“那位巫女，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