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奈奈生也忍不住另眼相看，她一直都以为众神各司其职，管杀伐的一天天就想着开战，负责丰收的神明只需要保证风调雨顺。

可没想到，一个衣食无忧的财神，居然会为了维护世间的安定而做出如此牺牲。

着实让奈奈生大跌眼镜。

虽然她不戴眼镜。

“吾何以明鉴汝之所言为真？又何以明辨汝之信念诚如所言？”

对此，天照接连审问。

惠比寿的话皆为一面之辞，她们又怎能够随意偏信？

因此需要惠比寿自证。

然而自证清白，本就是一个悖论。

“姊姊，既然您想要证明，那为何不采用誓约仪式？”

在惠比寿无言之时，素戋鸣尊开口道。

一时间，在场众神无不哗然。

“……你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吗？！”

就连月读也为之惊诧。

“所以说，有什么问题？”

素戋鸣尊却反问一句：“那个仪式不就是为了解决这种状况才存在的吗？”

“那、那个，誓约仪式是什么？”

奈奈生注意到毘沙门的神情也震颤，于是低声问了一句。

“所谓的誓约啊……”

咽了口唾沫，毘沙门解释道：“就是为了确定“天”之道路所进行的占卜。”

“只是占卜，犯不着这么惊讶吧？”

奈奈生不能理解，总感觉所有人的反应都有些过激。

“那不一样。”

毘沙门摇了摇头，继续道：“誓约仪式有一个别名，被称为‘大逆’，这是由神明直接进行上奏，能够对‘天’的裁定提出异议并且唯一被允许的手段。”

“跃过‘天’向世界本身发起诉讼，吾等神明皆为世界的一部分，哪怕是‘天’也同样受制于世界本身。”

“通过这种方式，就算是最下级的神明也能够将端坐于至高神位的‘天’拉下。”

“并且，‘天’若在誓约的过程中被世界判定为非，那么犯下的所有事情，都不会给予追究。”

“曾经，素戋鸣尊来到高天原时，就做过这样的仪式，从而判断是否为篡夺神位而来，最后的结果也显而易见，‘天’被判定为非，才让素戋鸣尊居住在高天原。”

……

“这不是很好吗？”

奈奈生没觉得哪里有问题。

“不要如此轻易下判断，这个仪式是需要祭品的。”

毘沙门严肃地说：“为此，‘天’将奉上三大神器的性命，作为秤的其中一端，而与之相对，另一端也要压上三个道司。”

“可一个神明只有一个道司才对……”

奈奈生似乎意识到了问题。

“没错，这就是代价，要其余神明为提出誓约仪式的‘有罪之徒’做下担保，如果仪式判定为错，那么这些神明也会一并株连。”

毘沙门深吸一口气，颇有压力。

现在，又有谁还会为惠比寿做担保？

“怎么样？姊姊。”

素戋鸣尊问道。

“允。”

天照清雅的声音传出：“御剑，开始执行誓约仪式，于此追究惠比寿所行被认为大逆的罪责之是非，以天地为公正的秤，‘天’将以三大神器为是，‘地’以道司为非……”

“占卜错误者，处以斩首！”

……

“会死的吗？！”

奈奈生当即瞳孔微缩。

此刻，她才明白真正状况。

“惠比寿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