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就给我停下！”厉声喝止了想要继续前行的柏哀娜，戈登一把站在了红罗宾身前，手枪对准了敌人的膝盖。

“那好吧，我就停下好了。”乖乖的听从了戈登的话，柏哀娜真的就那样停了下来，站在原地不动。

不禁松了口气，戈登紧张的朝勉强站起来的红罗宾问道：“伤口怎么样了？我已经通知蝙蝠侠了，他很快就会赶过来支援。”

“我…”疼痛难忍的红罗宾视线都模糊起来，他喘息着说道。“我还能撑得住，重要的是这个女孩。”

其他警员同样无比紧张的看着柏哀娜，一把把手枪对准了这名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白发少女。

看着年纪与他接近的柏哀娜，红罗宾的心底却是一阵担忧，对方不可能因为一把手枪就这么束手就擒才对。

但红罗宾和戈登现在却根本不可能去靠近柏哀娜，用绳索将她捆住，这样的举动极有可能是送羊入虎口。因此双方展开了对峙，比起一脸轻松，浑身冒着白色雾气的柏哀娜而言，红罗宾和戈登可以说是全身戒备，将注意力全都放在了柏哀娜身上。

从精神病院深处走出了一个身上满是伤疤的人影，此刻他压低了自己的呼吸声和脚步声，从背后靠近了红罗宾与戈登，他蹲伏在草丛之中缓慢前行，避开警员的视线。

压低了身子，伤疤男人如同猎食的虎豹一样一跃而出，一把将戈登按倒在地，同时将注意力分散的红罗宾一脚踢倒在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都不许动，否则我就杀了他！”狂笑着的伤疤男人将匕首对准了戈登的咽喉，他一脚踩在红罗宾肩膀上的伤口狰狞的说道。“那边的白痴警察都给我听着！给我准备一辆警车！我要离开这里这个鬼地方！真是见鬼，就连空气都那么让人恶心！看什么看！再看我就杀了这个老废物！”

“是扎斯！”一名警员认出了这个身上满是伤疤的男人，他是一名连环杀手，因每次杀完人都要在自己身上划一刀而闻名于世。

又是一脚踢在红罗宾身上，原本就倒在地上的他发出了痛苦的呻、吟声，挣扎着从地上站了起来。

“可…可恶！我们现在…”另一名警员咬牙切齿，将枪对准了扎斯，但后者只是将匕首更用力的抵在了戈登的咽喉上，迫使他将枪口放下。“该死！你这卑鄙的家伙！”

扎斯并没有畏惧，眼前的红罗宾单臂已废，说是一个废人都毫不为过，他反而挑衅的笑了起来。

艰难的从地上站了起来，沐浴在暴雨之中的红罗宾此刻只觉得现在大脑昏昏沉沉，也许是肩膀上的伤口已经感染了，他一直都没有来得及处理，也许是因为淋雨而着凉了。

但红罗宾清楚，现在自己还不能倒下，阿克汉姆精神病院仍然有着许多事情等待着自己去处理。

不动声色的转身，将身体的侧面对准了扎斯的视觉死角。红罗宾准备掏出抓钩枪，直接打穿扎斯拿着匕首的手。

3…2…1！红罗宾立刻抬起还能用的右手，将抓钩枪对准了扎斯的右手，随着沉稳的呼吸便准备扣下扳机。

“给我变成流星吧！”一声暴喝响起，红罗宾还没有来得及思考发生了什么，前所未有的剧痛袭遍了他的全身，仿佛每一根神经都只剩下了传递痛觉的功能一样。

跌落在地上发出了哀嚎声，红罗宾挣扎着想要再站起来，却发现自己的下半身没有了知觉。

该不会…当他这么惊骇无比的想着时，柏哀娜晃了晃自己手中的路标，并确认了他的想法：“没错，我打断了你的脊椎。”

“真是好戏哈哈哈哈哈哈。”扎斯不禁笑出了声，戈登趁机挣脱了他的束缚，正准备反制之时却反而被轻而易举的踢飞出去。“滚吧，你这没有用的老东西。”

说完，扎斯无比欢喜的朝红罗宾走去，比起从精神病院脱逃而言，杀死一名哥谭市之中赫赫有名的超级英雄反而更加符合他的做法。匕首在他的手上转出了一个花，锐利的刀锋在空气中留下了显眼的轨迹。

“对了，谢谢你。不过没有见过你，你是新来的吧？”看着在旁边掂量着路标牌的柏哀娜，扎斯主动打起了招呼。毕竟对方看起来瘦瘦小小，但一出手就是雷霆之势，的确值得交好。“以后有机会的话，我们就一起多多…”

“我让你过来了吗？”不满的厌烦之声响起，一股战栗而又惊骇的感觉袭遍扎斯全身，他立刻朝后跳去，同时将手中的匕首朝眼前丢去。

但尖锐而又急促的破空声响起，朝扎斯砸去的路标牌发出了呜呜声，带有弧度的边缘直接嵌进了人体的胸膛之中，将胸骨全数砸断，不可抵御的巨力将这名杀手直接轰飞到了墙上。

伴随一道狂飙而出的血泉，鲜血泼洒在了墙上，扎斯的下半身直接被轰到了墙上，上半身贴着墙壁缓缓滑落，留下一道血痕。

“为什么…”双眼瞪大的扎斯看着那道白色的身影，似乎是要将那道身影牢牢记住一样，他发出了最后的疑问。

“切，不禁用啊，居然这样就卷了。”看着边缘翻卷的路标牌，白色的油漆被鲜红所覆盖。柏哀娜在所有人恐惧的目光之中慢步向前走去，走到了稻草人的身边。

又是一道血泉飙起，昏迷过去的稻草人就这样干脆的被柏哀娜斩首，直到这个时候戈登才大吼道：“不许…”

但他的话没有说完，柏哀娜手中的路标牌脱手而出，杆身重重撞在这名敬业的警察之上，让他昏倒过去。

拿出一卷绷带朝一名警员丢去，柏哀娜嘱咐道：“给那边那位少年义务警员包扎一下伤口，可千万不要让他死了啊。”

在场所有的警员忙不迭答的点头，生怕惹着了这位一言不合就杀人的杀神。得到了想要的答复之后，被人目送着离去的柏哀娜走到一辆警车旁边，便用肘击将玻璃给砸碎。

“对了，不介意的话警车麻烦借我用用，我希望能去一趟市内。”隔着远远的和几名警员打过招呼之后，柏哀娜打开了发动机嘀咕道。“想想GTA5，不然想想看门狗也行，相信自己，开车很简单的，不用过科三也没有问题。”

警车立刻朝后倒去撞在了树上，向前开去之时却又撞在了路桩上。碰碰撞撞十数回之后，这辆警车这才开出阿克汉姆精神病院，离开这个半岛向哥谭市驶去。

第十一章 来自中年大叔的窥视

在阿卡姆精神病院之中发生的一切，简直就如同一场真实的噩梦一样。所有的警员浑浑噩噩的处理完现场，看着夜翼沉默的将躺在担架上的红罗宾带走了。

“我…这是…？”看着上方的岩壁，提姆意识到自己回到了蝙蝠洞之中，急于想要向蝙蝠侠报告柏哀娜的事情。他下意识的想要站起来，却发现无论怎么做，腰都没有任何反应。

一只宽厚的手掌放在了他的肩上，将提姆从床上托了起来，靠在墙壁之上。身穿黑色打底，蓝色条纹为点缀的紧身衣的夜翼朝他笑了笑。

作为蝙蝠侠的第一位养子，夜翼也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莽撞的少年了。成熟了许多的他和性子同样沉稳的提姆非常合得来，当得到他受伤的消息之时，这名大哥第一个赶到了现场。

“好久不见了，提姆。如果你要找布鲁斯的话得稍等一下，他现在正在调看阿卡姆的监控录像。”

没有多说什么，提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坐在床上，看着上方的岩壁，听着潺潺的流水声，以及洞内蝙蝠扇动翅膀的声响，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茫然之中。

他不但在执行任务的途中失败了，而且还被打断了脊椎。而现在，提姆却感觉到了茫然。

见到自己的弟弟如此茫然，夜翼多少有些想要开口安慰他，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往昔那些对女孩子说出的情话，此刻却完全派不上用场，单纯的口头安慰实在是空乏。

一面面显示屏架设在一起，它们都显示着不同的画面，但所在的位置全都是哥谭。而布鲁斯凝神的看着其中一面显示屏，专注而又认真，时不时调整画面，进行倒放或者是放大。

“少爷，你昨天晚上可是一宿没睡，现在如果不休息一下的话，十点钟的韦恩集团新项目可还等着你去处理。”风度翩翩的老管家虽然话是这么说着，但却递过去了一杯热着的咖啡。

端起陶瓷杯轻轻的轻饮了一口，布鲁斯的神情相当淡漠，他放大了屏幕中的一块区域之后思索道：“这是…热气？难不成她这样异常的体能，是因为体温上升造成的吗？”

“父亲，那个时候，我听到了。”坐在轮椅之上，由夜翼将提姆推了过来，这名少年还是按耐不住自己的想法，想要将那些细节说出来。“那个女孩，她的心跳声非常大，就像是打鼓一样，而且肤色和体温也发生了变化，这明显不是正常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