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走。等等我就跟上。”看出了一条的顾虑之后，柏哀娜解除了自己的面部装甲，露出了一个让她安心的笑容。

“……”外道正宗号动了动手指，但很快便打开了传送门离开夹缝空间，只留下柏哀娜一人面对着金属巨人。

一道道粒子炮轰击而来，高速移动的粒子流爆发出了连山脉或是要塞都能穿透的破坏力。但只是这样的攻击，对于柏哀娜而言甚至连防御的必要都没有，她站在原地不动，就将这些能量全部吸收了下来。

俗话说得好，大力出奇迹，自己要不要试一下呢？用一百倍超级亲子大爆炸冲击波轰炸一下这个次元壁？这么想着的同时，柏哀娜自然就动手干了，她召唤出来自己的人格，准备来一发狠的。

“就是现在！”诚然，金属巨人看似笨重，实际上移动速度并不慢。对他而言秒速五公里都不在话下，但等他走过来的时候，都要花上整整十数秒的时间了。

也因此柏哀娜才会选择炮台轰炸，但实际上拥有着次元壁的根源破灭号……是能够空间迁跃的。随着灰色的帘幕出现，当金属巨人穿过它之时，扭曲空间的拳击轰出，这一次更是左右开弓，连环攻击必要这该死的臭○子当场灭亡！

“神速·光之翼。”赤色狂岚以及紫色惊雷在背后交汇成莫比乌斯之环的模样，在达到了逃逸速度之上的柏哀娜看来，金属巨人这一击……完全不够快！

足尖轻轻点地，柏哀娜的身形在一瞬间脱离到了三十公里开外。她望着那台大家伙，不免也感觉到了棘手。

世界之桥系统，可攻可守。用来瞬间移动的话，就连柏哀娜也会吃亏。若是放任它跑到外界的话，恐怕……

啊啊啊，自动书记小姐你在搞什么啊！柏哀娜不免有些抓狂，就在她颇为束手无策的时候，次元之书突兀浮现，随着书页的翻动，一张有着金色边框的卡片弹出，落在了她的手中。

“嗯？这是要我用这个的意思吗？”卡片不断分解成光点，化作一把平平无奇的白色单手剑落在柏哀娜的手中。

第六十三章 我执

何为我执？所谓的我执即是佛教用语，小乘佛法认为这是痛苦的根源，是轮回的原因。也就是骄傲、权利、荣誉、权位……换句话而言，是大部分人奋斗的目标。

这些东西都无所谓了，我只想知道这一剑能不能砍爆对面的破烂玩意。随着柏哀娜这般想法，作为执剑人格的缪恩从她的身体之中轻轻飘了出来，将手搭在了她握剑的手上。

“去死吧！”×2，在白愁飞以及带土愤怒的吼声中，巨大的金属机器人挥下了自己的重拳。在呼啸的狂风与扭曲的空间中，必杀的一击朝柏哀娜所砸落。 “

是的，母亲……你所需要做的，仅仅是挥动这把剑而已。”缪恩脸上的表情变得淡漠起来，她握住柏哀娜的手也显得没有一点点温度。“这些只会让你的剑锋变钝而已。”

“有点道理，这种事情就留到战斗结束之后再去想就好了。”柏哀娜点了点头，也觉得缪恩说得挺有道理的。

“宣告，此刻——吾即为正义之剑！”

望着落下的重拳，内心没有丝毫的畏惧，同时执剑的两只手高高举起，纯白的剑锋染上了无垢的光芒。

“将钢铁锻造成斩杀鬼神的利刃，凡世间之邪恶无我不断者！”

宛若纯洁之光贯穿黑夜，即使是小山般高大的金属巨人，在这道光芒之前也相形见绌。

“将它斩断吧——吾之名为，柏哀娜！”

……

还不能……还不能在这里倒下……一直以来的努力与积累……伦戈米尼亚德的视线逐渐变得模糊起来，连神都能杀死的毒素在她的体内不断作用着，此刻的她已经失去了原本的强大。

“……”然而就在此刻，真正向她宣告死亡的死神到来了。手持星之圣剑的阿尔托莉雅就站在不远处，与身受重伤的伦戈米尼亚德相比，她不仅仅是夺回了最趁手的武器，更重新拥有了‘剑鞘’。

哈……这就是我的末路吗……也对，像是我这样的恶魔，想要一个完美的结局，重新回归到正义的一方去战斗，简直是痴心妄想吧……伦戈米尼亚德挺直了自己的腰杆，即使这样子依旧无法掩饰她现在的虚弱，这一点就连阿尔托莉雅也能看出。 “杀了我吧，这样的话，你就能接受了不是吗？”

像是自嘲一样，像是为了让阿尔托莉雅下定决心一样，更像是无法接受现在的自己一样，伦戈米尼亚德已经接受了自己的末路。“即使我现在想要回归正途，也不是说能回归就能回归的，难道不是吗？”

“你……”想要问些什么，但阿尔托莉雅此时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眼前的自己，不仅仅屠杀了八万不列颠军队，还杀死了数名圆桌骑士，甚至还想要导致整个世界被剪定。

但就是这样的对方，想要回归所谓的‘正途’，难道就要让她回归了吗？那之前的牺牲…… 无言地握紧了剑，只有这一次……只有一次阿尔托莉雅不会选择宽容，也不会选择饶恕。

“来啊！”在呐喊声之中，剑锋与枪芒交错，没有任何的不确定性可言，战斗在一瞬间就分出了胜负。

“我……”想要说声抱歉，也想要说声谢谢。但伦戈米尼亚德知道，走上了这样道路的自己，是没有资格说这些的。只有这样的末路，才是她所应该有的结局。

啊啊……我心中的光明……即使是在此刻，你也依旧闪耀……

……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老娘果然还是最强的啊！”看着被自己一剑劈成两半，完全当机了的巨大金属巨人，柏哀娜毫无风度地笑出了声。“说起来，我刚刚那一剑是不是做得太夸张了？要是把自动书记小姐以及葛城巧他们劈死了怎么办？”

想到这里的柏哀娜不免有些愁苦，她没有解除自己的变身，而是施展开神速朝金属巨人奔去。

“啊啊啊啊！你这笨蛋！”差点被劈着了的自动书记气得想要一记魔法砸在柏哀娜的脸上。尤其是她的对手步天钟趁这个机会，直接展开了传送门逃走了。

“不要生气啦！书记小姐，会长皱纹的。”柏哀娜眼见自动书记自在背后不放，索性便在原地转起了圈圈。

很快，自动书记发现自己怎么追都追不上柏哀娜，气得当场自闭，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啊，自动书记小姐，老师。”一条也赶了过来，对于柏哀娜那声势惊人的一剑，她一时间惊讶地合不拢嘴。

“大家都还活着，赛高！”柏哀娜突然想到了什么，闭起了眼睛感受了一下。随即，她原先站着的地方多出了三个人。 葛城巧半死不活的躺在地上，如果不是依靠着次元壁逃离，恐怕他现在已经死了。

玛修和阿尔托莉雅一副没有反应过来的样子，不过两人很快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也就是说，人理的危机已经解除了？那真是太好了……”

虽然玛修对于发生了什么事情并不是很明白，但兰斯洛特为了保护她而死去，这件事情还是令她非常难过的。

“阿尔托莉雅小姐……”自然能够看出阿尔托莉雅已经不是活人，一条的神情多少有些惆怅起来。

“要用吗？”自动书记突然这么问了柏哀娜一句，她看着已经死去的阿尔托莉雅若有所思。

“当然要用。”翻掌召唤出了小圣杯，柏哀娜露出了残酷的笑容说道。“阿尔托莉雅小姐？Surprise。”

世界的界限在此刻变得模糊起来，阿尔托莉雅随即脸色一变，她立刻明白了柏哀娜打算要做什么。

但自动书记只是轻轻一记龙破的咒语，便让她跌倒在地上动弹不得，只得看着柏哀娜将世界改变。

“别担心，我虽然不会复活你……但这样的结局对你而言，却也不是坏事就是了。”柏哀娜思来想去，还是决定不复活阿尔托莉雅。

对她而言，也许这样的结局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