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要输了，她非常明白这一点，但是她不甘心，明明就要赢了，明明就快要可以对他为所欲为，为什么……为什么……

她奋力地回头，却看到他和路西法在下落中互相牵着手，淡蓝色的眸子瞪的有些可怕。

路西法忽然感到一阵愉悦，看着米迦勒那几乎要哭出来的表情，没有一丝的愧疚，只感到了舒爽。

伤害性很大，侮辱性也强。

毕竟刚刚米迦勒说了那样的话，什么对他为所欲为，让自己在旁边看着。

就算路西法再好脾气，也不可能忍。

手向着米迦勒一握。

嗡——！

被击飞的黑色剑锋从空中被控回头，划出一道优美又致命的弧度，噗嗤插入了米迦勒刚转过身的小腹里，在背后穿出，圣光撒出。

“咳啊！”

米迦勒手中的十字剑一颤，终于是完全放弃了抵抗，眼神一片死灰。

轰！

坠落在了大地之上，引起了地面震动，已经千疮百孔的大地再次开裂。这样的神话战争，就算是天堂都难以承受。

也正是因为这里是天堂，大地才不至于被打崩，仅是看着破破烂烂一点而已。

陈明和路西法也在后面下坠着，他看着这样的速度，心里稍微有些没底，因为他的剑都已经被路西法拿去插米迦勒了，现在他没有飞剑。

那把玄送给他的黑色飞剑在他和路西法合为一体之后，就换了个皮肤，变得更帅了一些。

现在他们解除合体了，应该会慢慢地变回来吧。

路西法红色的眸子看了一眼一旁的他，微微笑着，然后看向远方的天空。虽然是一片糟糕的景象，但是仍然让她回想起了以前，她也是这样，牵着他的手飞在高空。

她说道——

“陈明。”

“嗯？”

他把目光投向了身旁的人儿，看着她背后的黑色六翼，还有牵着自己手的模样，没等她开口，忽地说道——

“这让我想起了以前呢。”

“哎？”

路西法惊讶地看着他。

他看向远处的天空，乌云与圣光互相割裂，空间也被刻耳柏洛斯和加百列打破，远处还有天使们空中起舞，与阿符和小黑周旋。

算不上和平的景色，但是此时此刻，又偏偏让他想起了彼时彼刻。为什么呢？大概是因为身旁的人儿是同一个吧，但是身份已经发生了变化……

从相遇，变成了相爱。

他紧紧握住她的手，说道——

“路西法……”

“什么？”

她抿了抿唇，心里竟然不能平静，脸上微红。

他张了张嘴，却是什么都没能说出口，最后只是说道——

“没什么。”

因为爱你已经说过，喜欢已经了然，剩下的只有“没什么”这样的稀松平常，感情却也全都蕴藏在了这样没什么的日常里。

让人欣喜。

路西法感觉着他手中的温度，体会着这心有灵犀的感觉，表情是柔和似水，一个绝美的笑容，说道——

“嗯，好……”

回答的却同样稀松平常。

他和路西法一起落地，轻轻地踩在了巨大的坑里，看着中心被黑色的飞剑钉在地上的米迦勒，心里一阵恍惚。

这个场面好像在哪里见过……

他回头看了一眼拉斐尔，好像之前也是被这把飞剑钉在了地上……这把剑已经捅过两个天使君王了。

这已经可以算是神器了吧？

总觉得这个家里越来越奇怪了，总是拿剑把人捅个对穿，虽然也不会因此丧命或是留下后遗症，但是这种“家族传捅”还是有些怪怪的。

米迦勒努力地想直起身子，但是一时间还是只能这么躺在地上，非常凄凉的模样，作为一个失败者……

陈明看着这样的她，心里其实还是心疼，最后一击他也舍不得下手，让路西法代劳了，就像以前东一代劳捅了拉斐尔一剑。

他这种性格要是没有老婆们帮忙，基本上是没法解决这样的事端的。

路西法看了他一眼，知道他心里肯定是难过的，这次自己已经心满意足，便对他说道——

“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