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西法头一歪，昏了过去。

……

“哼哼哼，哼哼哼～”

陈明哼着歌，坐在绿草如茵的地上，清风吹拂过他的头发，在额前微微散开，露出一副有些疲惫的面容。

他正在给自己深爱的妻子整理好衣服，把扣子扣好。看着躺在自己怀里的人儿，她枕在他的大腿上，白色的发披散在他的身上。

绝美的容颜此时恬静地熟睡着，和之前打出狗脑子是完全不一样了。

身上破破烂烂的衣服被他换下，现在她身上穿的是一身黑白两色的裙子，两种颜色在她的身上汇合。

他眯起了眼睛，轻轻捏了捏她的鼻子，轻声说道——

“真是不让人省心……”

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终于是将两个路西法给制服地服服帖帖的，在精神最脆弱与激烈之时，两个路西法理所当然地合二为一。

他帮助她走过了这一关，不用经历可怕的搏杀……虽然或许路西法会觉得现在这直接昏迷过去的感觉，还不如和另一个自己打架呢。

自家老公的征伐可比自己左右互搏要厉害地多。

“唔……”

路西法被他捏着鼻子，缓缓睁开了眼睛，一醒过来就捂住了自己的腰，轻咬着牙，感觉自己像是要散架了一样，红色的眸子看着自己的老公，有些幽怨地道——

“知道你是为我好，但就不懂得怜香惜玉一点吗？”

眼角下的那颗泪痣我见犹怜。

“那你懂得对自己怜香惜玉了吗？”

陈明眯起了眼睛，轻轻敲了敲路西法的头，说道——

“自己都几乎要打出狗脑子了，刚才看到你浑身都是伤，我不心疼的？让你这样自虐，还不如我来！”

“？？？”

这是个什么道理？击毙企图自杀的公民成功阻止其自杀是吧？

路西法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但是现在她处于被陈明治得服服帖帖的状态，想到之前可怕的感觉，现在看到陈明严肃的表情稍微有些发怵。

好像，有点理解为什么东一会变成夫管严了。

路西法瘫在他的怀里，难以动弹。

她眼睛呆呆地看着天空，久久不语，感受着他的手掌轻轻抚摸自己的小腹，温暖的感觉穿透而入，让她感到安心。

抬起自己的手盖在他的手上，感受着他厚实的手掌，轻声说道——

“原来我自己是这么的让人讨厌……那傲慢的模样让人看了就讨厌，看着那样的自己，我就在想，这样的人怎么会有人喜欢呢？”

“……这算什么？”

陈明挑了挑眉头，说道——

“说我不是人是吧？”

又是敲了一下自己的傻老婆。

路西法抱着脑袋，说道——

“不，不是，别打了……”

“真是……”

陈明又是深深叹了口气，看着她可怜兮兮的模样，好像真的觉得自己很差劲，估计还想到了之前在天堂的那些事情了，还在自责吗……

他眼睛微阖，柔和地抚摸着她的头发，笑着说道——

“我们还真是很像呢，应该说是夫妻相吗？”

“什么？”

“很容易在意自己做错了什么，却没有去想自己做对了什么……”

陈明看着她疑惑的模样，回想着之前在因果之地，房东小姐对他说过的话，现在或许也应该转给路西法听一听。

他说道——

“你只看到了自己的失败，却没有想过，你的出现本身，就是我最大的幸福……你比我还要极端一点，不想在我面前表现出任何一点缺点，生怕我看到你的窘迫，所以不停地完美自己，想做一个完美的妻子……”

路西法其实很偏执，想要给陈明的，是最完美的爱。

“但是这样是不对的。”

陈明喃喃地道——

“从一开始你就搞错了一件事。”

“什么？”

路西法不解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