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耳柏洛斯和小黑都收了收脑袋。
白发狗少女红色的眸子偷偷看了路西法一眼,嘀咕道——
“路西法不要生气嘛。”
“我们接下来会小心的。”
小黑也是缩着脑袋,虽然家里女主人有很多,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路西法女主人是更有管家婆的威严的。
狗狗们不敢造次。
于是安静了下来,但是仍然有些小动作,互相戳着对方,像是小孩子之间闹别扭一样。
路西法也只能由着她们,反正动静小点就可以了,真指望两个拆家的狗狗完全安静简直是天方夜谭。
她看着盘坐着的吕布,对于超越了宗师境界的人来说,这点嘈杂自然是影响不到对方专心修炼的。
半羊身的恶魔走到路西法身后,白色的长发披散下来,遮挡着美好的身子,红色的眸子看着路西法,说道——
“路西法大人……原来也懂仙人之法吗?”
本来以为跟随路西法这么久,对她已经非常了解了,但是在这个时候,又感觉到她的浩瀚底蕴。
“嗯……这个嘛……”
路西法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白皙的手指虚空一划,空间就裂开了一条缝,她探手进入,将一柄断剑拿了出来,看着上面的道则,说道——
“原来的我应该……”
“太白剑仙。”
一个娇嫩的嗓音从一旁响起,只见西王母反坐在小椅子上,手放在靠背上,脸枕上手臂,笑意吟吟地看着这边,说道——
“剑仙这一脉可以说是从你这出来的啊,留下了剑冢,也留下了道则。”
“……为什么?”
修炼的方式应该不止剑仙一种,但是为什西王母选择只将剑仙这条路发扬下来?
她托着脸颊,看着路西法,说道——
“因为你还在,哪怕你从天上坠落,也没有败亡,所以你的法肯定是契合着某种正确。”
“在茫茫的轮回纪元里,每一种法都要经受那最后的考验。无论是玄奥神秘,还是钢铁熔炉,亦或者是识海飞升……在轮回面前,能抵抗的寥寥无几。”
“你的不死,就是对我们最大的鼓舞了,好像逃避了这么久终于看到了一丝希望一样……”
西王母的声音有些飘忽。
路西法知道,她的“神经病”又犯了,时不时就会说一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来。然后过一会又会变回那个无忧无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用想,一心只看自己亲爱儿子的便宜妈妈……
那样的她看起来更快乐一些。
没有这么多沉重的东西压在心底。
是不是逃到他身边得到了救赎?宁愿高高在上的王母不做,想和自己儿子永远幸福生活在一起。
路西法微微拉低眼帘,说道——
“只有我,上去了,没有死?”
“很多人都上去了……没有人回来……没有……”
连化作尘埃的机会都没有。
西王母慢慢地闭上了眼睛,等到再次睁开的时候,语气变得欢快了很多,眨巴着大眼睛,左右看了看,说道——
“唔?我亲亲儿子哪里去了?”
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
这时不时抽风地犯病还真是给人压力啊。
路西法笑着摇了摇头,看着手里的断剑。可能还不是时候吧,依然有一些关键没有想起来。
她们推演的未来,究竟会是什么样……
……
在陈明家门外,是狭窄的楼梯。毕竟房东小姐这里是很老旧的住宅楼了,过去的设计一般都是楼梯很窄给房间腾空间的。
而在狭窄的楼梯上,一个鬼鬼祟祟的脑袋小心地探了出来,一头有些凌乱的头发随着重力披散,浓重的黑眼圈衬托着脸色有些苍白。
身子也有些虚浮,感觉分分钟会被一阵风给吹倒一样,明显是不好好休息整天熬夜整坏了身子。
黑眼圈加白脸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里的大熊猫跑出来了。
也让她的身影显得更加鬼祟了。
她直勾勾地盯着陈明家的大门,时不时就呜咽一声,害怕地缩回脑袋,好半晌才重新伸出头来。
已经如此重复了好几次了。
“呜……这,这样下去怎么行啊,裁缝姐和公主前辈还在等着我去救呢,落到那个坏蛋手里,说不定已经在折磨两位前辈的精神,就要变成他的玩具了……”
之前还疑惑为什么裁缝姐在他家里不走了,现在终于是知道,裁缝姐应该是被他洗脑了,前辈们都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