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姐姐来这边看他,自己识趣地去了隔壁和冬马玩耍,一直到晚上才回去——一个白天的时间怎么都够了吧!
但是自己还是太天真了……
恋爱中的男女真恐怖,痴男怨女一点就燃,而且还燃烧得极为漫长,直到晚上九点左右他们才心满意足地休息。
诗乃以为高坂京介这个人大概要消停好几天,毕竟她在书上看到过,在这个方面男性的兴奋间隔期还是比较长的。
然而这才过了一天,他又开始想了。
“纠正一点!”
大概是看出诗乃那嫌弃的表情意味着什么,高坂京介大声辩解:“我明明是个有理想有节制有节操的三有青年呢!前天是你姐姐太饥渴了,我也是被迫的!”
诗乃阴冷地看了他一眼。
她最不喜欢别人说自己姐姐的坏话。
而且这个男人的话可不能全信……
“发情的公狗。”
“你再说一遍!!”
诗乃蔑然一笑,再说一遍?凭什么听你的?
就不说了。
“诗乃,过来让我发情!你要知道惹怒自己姐夫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这样的话可不能当做没听到。
一身浅白色的娇小少女走到沙发前俯视高坂京介这条咸鱼,冷冷道:“变态!”
“快到变态怀里来。”
“不要。”
她忍住在他脸上踩几脚的冲动,绕到沙发背后不让他看自己,听到这变态唉声叹气的声音,她就忍不住得意洋洋地笑起来。
那笑容并不甜。
许多女孩子会笑得很甜,但她们的笑容只是面部肌肉在做操,甜也只是阿斯巴甜。
而诗乃的笑却是啤酒桃子的那种味道,甜酸适中,好看,却意外地淡。
有时候要对自己残忍一点,不能纵容自己的伤心吃醋。
有时候要对自己喜欢的人残忍一点,将对他的喜欢搁置到一边。
她认真起来的时候就是去年十一月的开枪杀人,眼睛不眨,残忍而无情。
但是现在呢,她一点都不残忍,在洋洋自得地变笨。
世界上最公平的美事在于——聪明人洋洋自得,糊涂的人也不认为自己差到哪去。
然而最不公平的就是,高坂京介可从来都不糊涂。
他早就确定了女朋友霞之丘诗羽几个月前说的那句话——诗乃是喜欢他的。
是小姨子对姐夫的喜欢。
是小妹妹对兄长的喜欢。
他很喜欢这样的喜欢,很喜欢喜欢着自己的小诗乃,无关男女和风月,只想抱住蹭蹭的那种喜欢,纯纯的又与初恋截然不同。
不谈姻缘,能够相互拥抱就很开心了。
就在他想将“抱住蹭蹭”这个概念付诸行动时,家里的座机电话响了起来——一般情况下,会打座机电话的只有三个人。
一个是家里的妈妈,一个是女朋友,还有一个则是经常一起去ktv唱歌的小木曾雪菜。
最近,这三个选项当中又以C选项最为频繁。
“雪菜?”
听到这个名字,诗乃就不怎么高兴。
她总觉得姐夫的比喻有问题的——比如说他常常将小木曾雪菜比喻成狡猾的小松鼠,但是诗乃却觉得她是更加狡猾的小狐狸。
“是邀请我出去玩吗?”
“高坂君你已经够美了,所以很多事情都不要想的太美。”
大概是关系稍微近了一点,所以雪菜和他说话往往都不怎么客气:“和你一起玩也没什么,但是小诗乃总是把我当做敌人看,这一点真是气人。”
她的语调微微高了些:“讲道理,再怎么说我也不可能和你发展到那种关系对不对?她一个小孩子懂什么呀!”
“提醒一下,你口中的小孩子已经十四岁了……”
他看了看在那边恶狠狠瞪着的小女孩,扬起微笑:“再提醒一下,现在是免提,你刚才的话她都听到了。”
“是吗?”
雪菜可不怕这一套,冷笑声陡然转柔,在京介暗道不妙中温柔得渗人:“京介酱,今天秋天我们再去长崎玩一次好不好?我再跟你表白一次好不好?”
我记得你去年秋天的模样。